这天路过卤肉摊,店家突然一把抓住了炎冷月。炎冷月吓了一跳,本能地往云湖身后躲:“要砍砍他!”
“没没没,不是这个意思!”卤肉李伸出一双油腻腻的大手拼命摇,满脸堆起笑。
“那是啥?”云湖问。
“我琢磨着啊,那天这事有点意思。”卤肉李脸都快笑烂了,把摊儿也一收,说:“走,我家就住街对面,到我家里说去。”
“我们还得去摆摊呢!”云湖不情不愿地说。
“没事,听我说了再找也不迟!大叔帮你们一起找,找不到,住我家。”卤肉李此刻无比热情。
“走吧,大叔既然叫我们去,一定是有事情嘛。”炎冷月扯一把云湖,悄声用嘴形说:“没事,我们好歹也是鸿蒙弟子。”
卤肉李的家,是一个破败的小院落,一进门,卤肉李把门一关。抓起用一根旧麻绳吊着的木棍儿插上了门。拉着云湖和炎冷月进了堂屋,堂屋正对大门是香案,前面一张方桌四张条登。卤肉李绕过木桌,毕恭毕敬向香案上点了三柱香,虔诚地作了三个揖,又跪下磕了三个头,起来又是三个揖。
云湖一个个帮他数着,搞不懂卤肉李这是要干啥。
这时,卤肉李才将香案上用红布包着的一块长板子吃力地抱下来,放在桌子上,细心地扯下红布,云湖和炎冷月早按捺不住探过头去,只见是一块旧牌匾,上面金漆暗淡地描了三个大字:卤肉李。
卤肉李抱着那牌匾,爱惜地用衣袖擦了又擦。炎冷月见状,撇了撇嘴,冲着云湖使眼色。却看到云湖呆在那里,过了半天才感叹一声:“好字!”
“看来这位哥儿,是识货的!”卤肉李冲着云湖一伸大拇指:“这字,可是前朝书法名家王希之的狂草,我要舍得,少说也能卖十万金币。”
听到金币二字,炎冷月不由得捂紧了身上的非法所得,心中暗想,王希之的快雨时阴贴可是宫中收藏的珍品,他一个卖肉的,住着这小破房子,哪来值十万金币的王希之真迹?莫不是刚才买肉被他看到了金币,想忽悠他们买这破牌子?看云湖那样,还替别人吆喝,好不容易留下来傍身的这几个大子儿,别让卤肉李使花招坑了去。
扑通一声,卤肉李竟直挺挺跪在了他面前。
炎冷月越发惊疑,赶紧朝门的方向后退一步,心想万一不对扔下云湖这傻子赶紧跑。
云湖吓傻了,对着卤肉李也跪下去,扶着卤肉李说:“大叔,这大礼我们可受不起来,你起来,起来好好说话。”
“这件事,你们不答应我,我就不能起来。”
“什么事,你起来说。”
“你先答应我。”
云湖无奈,只得继续跪着说:“那好,你先说,我听了能答应就答应你,不能我就陪你跪着。”
卤肉李这时流下了两行泪,用袖子擦了擦,正要说话,呜的一声竟哽咽了半天,好容易才开了口,却是说得断断续续:“这牌,这牌……匾,是我、是我、我祖上传下来的,它、它、我对不起它……对不起、对不起祖宗……我……”
“够了,别演了!我就知道你要说牌匾,你就想骗我们买你这破牌子!”炎冷月终于看不下去,在一边冷冷地说。
“什么?”卤肉李一愣,继而起身砰地一掌拍在桌子上,那桌子本来破旧,这一拍竟然咔嚓折了条腿。
“你你你,你说什么?”卤肉李呼哧呼哧喘着逼向炎冷月,手指快戳到她脸上。
“哼,恼羞成怒了吧?好歹我也是鸿蒙学院开除生,我怕你?”炎冷月冷笑一声,拂开卤肉李的手指。
“我呸!”卤肉李捏起饭钵大的拳头,举到半空,看着眼前娇滴滴的炎冷月却又打不下去。憋得一脸通红,呼哧呼哧直喘气,眼看着两眼就往上插。
“哎,大叔,你别生气,别生气,别听她瞎说。”云湖赶紧上前扶住卤肉李,又塞了张条凳给他坐下,又是捶背又是捏肩的忙活半天,卤肉李总算是平静下来点。云湖这一捏肩却不由地想起了他的爹,两行眼泪止也止不住地留下来。
“哎呀,小兄弟,谢谢你,还是你心肠好。”卤肉李拍拍肩上云湖的手,还以为云湖是替自己难过。
想了想,卤肉李还是又开了口:“小兄弟,我这牌匾是王希之真迹……”
“别扯了,我们走!”炎冷月一声娇斥,引来了卤肉李和云湖的怒目而视。
“哼,那你们扯。”炎冷月抱着双臂靠着门,冷冷地看着他们。
“我这牌匾……”
“又牌匾,哼。”炎冷月小声说,抬头看着天花板。
“别自作聪明了!你能不能闭嘴让人家说?”云湖突然怒了。
“你别胳膊肘往外拐了!闭嘴就闭嘴,我看他还能吹得上天?”炎冷月继续冷冷地看笑话。
“哼!王希之的真迹我家好几幅!我爹从小让我天天揣摸我会看错?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哟?那你的字怎么写那么烂?”
“哼!天赋异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