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水虎鱼机智,派去找门面的喽罗们也是不负厚望。
想想赛事流程也不过如此,炎冷月便安安心心叫上云湖去看喽罗们找的门面。
喽罗们倒也会找地方,眼看越走越是热闹去处,炎冷月不由得暗自心喜。
远远看见一处楼宇十分轩昂,一溜儿五间门面紧闭。左边一间绸缎铺,铺内绫罗彩绣十分辉煌。更兼美人如云,均在那里拿着绸缎对着镜子比试。右边又是一间赌馆,吆五喝六之声不绝于耳。
女人逛街累了,最爱卤毛豆、鸡爪子之类。赌馆里不论输赢,饿了总得吃东西,卤菜立等可取,自然生意不坏。炎冷月看了十分称心,暗喜这些水贼办事卖力。
再看这门面上正好用红纸条写着吉屋招租,炎冷月暗自叫了声妙,只是心里对租金有些犯嘀咕。
大步流星地,水贼们却朝前只顾走,炎冷月喊了声站住,一群水贼齐齐回过头来。
“不是这间?”炎冷月水葱般的手指头指着那门面,诧异地问。
“怎么会是这里,炎姑娘,你也太小瞧我们的眼光了!”翘嘴白大不服气。
“咦?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找出朵花来不成?”炎冷月小手一拍,笑盈盈地,倒是对水贼的敬业十分满意。
“那是!我们兄弟们快把原固城踏平了,挑来捡去,腿都累得快断了才选了这三四处,炎姑娘放心,包你满意!”一个喽罗谄媚地微弯着腰,冲着炎冷月讨好地笑。
“不错!门面我要是看中了,晚上给你们做好吃的。”炎冷月一边说,一边回头看看云湖,却见云湖眼睛似睁似闭,一脸的没睡醒。
暗叹一声人各有志,炎冷月随着水贼继续往前走,又路过几间令她满意的门面,水贼们却只是摇头。炎冷月好奇心起,过了一带小桥,却见水贼却朝一条巷子一拐。
炎冷月此时莫名其妙,低声向云湖道:“贼就是贼,才来几天?都会抄小路了!”
正说着,却见水贼在一间小小门面前停住。那门面也不过是间厨房大小,临街摆了个摊儿卖些粉面之类。
“就这儿了!”翘嘴白面带得色。
炎冷月怔了怔,问道:“这和卤肉李住的小巷子有什么分别?犯得上费事跑这儿来?”
“炎姑娘你有所不知,跟我来!”翘嘴白神秘地一笑,推开旁边的小院门便往里走。这时炎冷月好奇心起,与云湖对视一眼,便也跟了上去。
这院子里却是杂居着数家人,每家挤在一两间房内。因此便牵了一院子的晾衣绳,上面晾着些破旧衣物、小孩尿片、换洗床单,视线只及半丈开外。
几个水贼分花拂柳,从晾衣绳下钻过去,炎冷月便也默默跟去,看他们会捣什么鬼。
钻过这些晾着的衣物,却只见一道围墙。翘嘴白便奇道:“咦?怎么回事?明明昨天记得清清楚楚!”
“大叔!你是不是找卖粉的包间?”这时却传来一个小孩清脆的声音,却不见人影。
“卖粉还有包间?”炎冷月奇道。弯腰一看,才发现对面蹲着个孩子。因头上晾着衣物,几人均看不见他,那小孩却是看得清楚他们。
“对呀!”水贼们忙应道。
“来,跟我来!”
随着那小孩,几人才发现一道窄窄小门,因为被衣物挡着,刚才竟被错过。水贼抚掌,笑道:“怪不得呢!我说怎么找不着,原来是昨天今天晾的东西不同!”
炎冷月此时脸色阴晴不定,到了门前,先朝内一看,却见是一道楼梯。
这楼梯却是又陡又窄,完全不象给人走的样子。楼道内光线阴暗,上方没入一片黑暗之中。水贼们咚咚几步走上却,回头招呼道:“炎姑娘,上来啊!”
炎冷月脸色微变,凑到云湖耳边道:“你随他们上去,当心点,有事就叫我。”
云湖点点头,跟了上去。炎冷月抬头看他跟着水贼一级级走上楼,手放在剑柄上蓄势待发。却见楼梯顶端光线一亮,片刻又陷入黑暗,不由握紧了剑柄。
“哈哈哈!炎冷月,上来吧!”这时只听得云湖在上面又笑又喊:”快来快来!开黑店的好地盘!”
炎冷月一怔,快步冲了上去,却见这楼梯顶上悬着一道破布帘,掀开帘子,一溜走廊,沿走廊均是紧闭的房门,其中一间敞开,众水贼和云湖就挤在那里。
炎冷月进去一看,气得怔了。原来这是一间小小的黑屋子,中间破桌子上点着油灯。本来倒也是有窗户,却被邻居修的房子挡了个严实,望出去一堵黑墙,只够勉强透气。
再看那点着灯的桌子上倒是摆着个筷子筒,里头插着些年深月久的筷子,随便拨一根都象上百年的古董。一边是竹子雕花的调料盒,盒子把上,早被无数手指头摸掉了花纹。
“这、这是包间?”炎冷月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
“是呀!那卖粉的门面太小坐不下,客人就到这里来。”翘嘴白完全不明白炎冷月怎么板着一张脸。
“你觉得这儿好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