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冷月不搭理云湖已经第三天,卤肉李看在眼里,心中急得不轻。
这日中午,云湖又巴巴的送了菜来,这回是一盅虫草炖乳鸽,一碟子彩椒炒鸡丁,一碟子凉拌海参,一碟糖醋藕,一碟油炸鸡枞菌。
倒是天上飞的,海里游的,山上长的都齐全了。再看配色,金灿灿的虫草汤,五颜六色的彩椒丁,鸡枞菌上撒了点青红小椒圈,卖相倒也不赖。
那味道,香得让人口水直流。
卤肉李等不得,立马就抄起筷子夹了一筷鸡枞菌,咂着舌头啧啧称奇。
“这玩意儿倒是新鲜,哪来的?我咋没见过?”卤肉李一连串的问。
“还不就是他那些寨子里的伙计不知哪儿挖来的,不值什么,尽管吃,吃完喜欢让他弄。”
炎冷月冷冷的说着,白云湖一眼。
“炎冷月,我说你倒是尝尝出点主意,别搞得象是我一个人参赛似的。”云湖搞不懂炎冷月怎么这几天突然不对劲了,说不理人就不理人。
要说怪那天的菜做得不好吧,也不至于好几天揣摩着她的心思做还缓不过来。
“你看,有鸽子,有海参,都不油腻。还搭了糖醋藕片开胃,有酸甜有香辣有清炖,这搭配总可以凑合吃吃吧?要不下次你说说要吃什么,我让赵师傅教我做!”
云湖央求着炎冷月。炎冷月只将清凌凌的一双眼看定他,信手抓一双筷子,一样夹一口尝毕,轻轻将筷子拍在桌子上。
也不说好,也不说坏,炎冷月只是毫无表情的看着云湖,看得他心里发毛。
这么苦心向学,学出个什么样的成绩来,倒是好歹让人心里有个数!
哪知道炎冷月就这么一副爱搭不理的态度,哪有个搭档的样子。
卤肉李本来吃得欢,却隐陷觉得气氛不大对。正待打圆场,顾家偏又打发人来了。
青衣青帽的小厮,倒是吃得溜光水滑,大写的伙食好。
一进门唱了个大诺,一开口,仍旧是请炎冷月吃饭。
炎冷月冷冷地看一眼云湖,眼神锋芒到处,云湖顿时觉得头顶上被削平了一截,顿时便矮了一头。
炎冷朋也只是目无下尘的瞟了他一眼,转过头去对着顾府来人却是和颜悦色。
倒象是顾府的下人,也高了云湖一头,值得她客客气气。
“这炎冷月怎么了?”云湖摸头不着脑,眼看着炎冷月随着顾府来人飘然而去,甩给他一个无比高傲的背影。
“嗐!这傻小子!摆明了顾白蔲看上她了!”
卤肉李唉声叹气的说着,五官全皱成了一团,说不出的晦气。
“啥意思?”云湖还是不明白,怔怔的捏着筷子问。
“你这傻小子,要不然我急个什么劲呢?那顾白蔻前两天亲自上门来请她吃饭,还特地请到他家里。”
卤肉李急得没法,唉声叹气。
“那又咋样啊?”奈何云湖茫然不解,只傻乎乎地看着卤肉李问。
“哎呀!你这傻小子!他有意请我们去他家花园吃饭,那花园那叫一个大!一进去走了好一会功夫,爬坡上坎的,好容易才到个湖边。我还当湖在园子外头,哪晓得,他家园子里真山真水,那个阔气!”
卤肉李一边说着,一边止不住地又是不服气又是眼红。毕竟堂堂与桂花夏家齐名的卤肉李家,顾家还只算是后起之秀!
论根基,浅着哪!
“再阔,能阔过我爹?”云湖淡淡一笑,倒是处变不惊。
“我不管你爹阔不阔,你现在回不了家,就只有我这个小破院!”卤肉李急了,重重一磕烟袋,砰地一声磕出一个坑来,心疼得自己一个劲的摸那坑。
其实摸也无用,没见过用摸修家具的。卤肉李也是糊涂一世,竟不明白这个理。
一边摸,卤肉李一边急道:“我猜这事儿就是他挖了个坑!先是派自己妹子提着一袋子金币来摆阔,炎冷月这姑娘啥都好,就是爱钱!金灿灿的金币,不就晃瞎了眼嘛!”
“嗯,那又怎么样?”
“接下来派他妹妹去我们门口装晕,好找借口欠炎冷月的情啊!怕你碍事,还巴巴的派个赵师傅去教你!”卤肉李加重了语气。
“不会吧?哪有那么巧?他要把自己妹妹打成那样得有多狠的心啊!要是我没那么巧遇到骑驴的书生,救不活了又怎么样?”云湖仍是不以为然。
“都说了是装!”卤肉李急了,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吼道:“你怎么就这么笨!”
“问题是我总觉得哪不对劲?装也不能那么象吧?”云湖眼神越发茫然了。
“就算不是装的,哪有那么巧,被人打了就遇到你,全城大夫救不了,你跑出去还无巧不巧的遇到个能救的书生?这分明是顾家专门派去撞你的,哪是你撞了他?”
“那一会是装一会不是装,到底是不是装呀?”云湖彻底被卤肉李绕晕了。
“你管它是不是装,现在的结果就是,你被赵师傅稳在家里。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