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从调息开始学起。”禹定天冷着脸,含着一腔悲愤将云湖和炎冷月叫到了包间内。
“时间不多了,这十天,都别睡觉。”禹定天恨恨地说。
“什么?”炎冷月第一个不干了。
不睡觉?一个姑娘家十天不睡觉啥概念?她可不要年纪轻轻就长个黑眼圈!
“那你还想咋样?你们要是不能通过初赛,鸿蒙学院怎么罚你们我管不着,可我还得顾着我自己呢!”禹定天紧皱着一双浓眉。
“咋啦?鸿蒙学院怎么你了?”炎冷月见状,好奇心大起,不由问道。
“唉……”禹定天长叹一声:“被你们连累惨了!”
他不不在学院的这两个月,恰逢学院安排到雪暴岭作野外生存训练。
原来这禹定天一心向上,从来都把学业看得无比重要。这一重要科目因为极其艰苦,多少弟子都参加了七八次方能合格。禹定天却因自修过火系功法,不但一路所向披靡,还顺道搭救了不少遇险的弟子,受到了学院的嘉奖。
三个月的训练眼看要结束,没想到被学院紧急召回,派来教云湖火系功法。
原来学院听说比赛要用火系功法,却又抽不出师父传授。
正好禹定天火系功法表现出众,禹定天又与云湖同舍,正所谓想打瞌睡就有人递枕头。
这禹定天本来觉得攀上了积极向上道路上的一个小小巅峰,正满怀积动地领略山顶风光,却被当头打了一棒,满腹的冤屈无处诉。
偏偏又是去帮那个不务正业的云湖。
禹定天怎么也想不通,云湖自己胡闹也就罢了,学院还上赶着帮他!
“学院要怎么助你我管不着,可是,我训练得好好的怎么偏偏又拉扯上了我?”禹定天越说越气愤,怨气冲天地问二人。
炎冷月想笑,却又不敢当着他笑出来,好容易将笑意忍回去。
“咦?你不会说你不干呀?”炎冷月将食指屈在嘴唇上,强忍笑意地问。
“还说不干呢!”禹定天咆哮道:“天杀的师父!还强拉着我在军令状上摁了个手印!”
“哟!”炎冷月和云湖都听得傻了眼。
院子里本有棵树,被禹定天这一咆哮所震,叶子纷纷扬扬落下来。
“凭什么呀?”云湖问。
“什么凭什么?学院的安排,你除了服从还能咋的?”禹定天咆哮完,垂头丧气地说道。
炎冷月撇撇嘴,心想这货也是够倒霉。
“这学院也太不讲理了!不会派个愿意来的吗?”云湖一时也义愤填膺。
“嘁!”炎冷月冷笑道:“说你笨嘛你就是真笨!学院的纪律也好,命令也罢,那是用来遵守的,不是拿来和你讨论的!”
流落街头的那些日子,她已经把这个问题想了个透彻。
“可是这也太不讲理了吧?”云湖还是一脸的不服气。
“诶,你怎么就这么转不过弯来呢?这么说吧,就比如江湖上众多的帮派,谁见过入帮的时候老大会来和你促膝谈心,讨论帮规的合理性?”炎冷月快被他蠢哭了。
“云湖,你实在是我命里的天魔星。”禹定天道。
云湖一时语塞,心中充满了犯罪感。
禹定天发了狠,正好鸿蒙学院下了死命令,他决定往死里折腾云湖。
“来,从调息开始。三个时辰以后我来看你。”禹定天咬呀切齿地对云湖说毕,见店中众不良人已喝得东倒西歪,自己抓了只猪脚便啃起来。
“好吃吧?”正啃着,带着一丝童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倒把他惊了一跳。
回过头,只见一双明亮天真的眼睛看着他,纯净象泉水般的目光好奇又探询地看着他。
“啊?我没留神。”禹定天在这姑娘面前,莫名地觉得放松。也许是因为她的神情比她还要不谙世事?
“我可以吃吗?”姑娘怯生生地问,甜甜美稚气的声音带着兴奋和羞涩。
“可以吧?反正都在吃!”禹定天扫了一眼店堂内的景象。此时不良人已经喝翻在地,胡言乱语。
换了水贼们,正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呢!
卤肉李躺在拼起来的几张桌上,继续昏迷着,两三个水贼守着他啃肉,一会儿探一下鼻息。
禹定天暗想:“此时云湖和炎冷月在楼上练调息,既然学院说他们归我管了,而这间店又归他们管,那么,好象我可以作主?”
想到这,禹定天肯定地点点头,递过去一只猪脚。
姑娘洁白的牙齿细细地咬下一块肉,眯着眼笑了:“好吃!真好吃,和上次一样好吃。”
又问禹定天:“你怎么会没留神呀?这么好吃!”
禹定天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顺手在一个不良人衣服上抹掉满手的油腻:“我吃东西向来都快,都还没来得及尝出什么味儿就吞下了。”
“呀!那不是太吃亏了?错过了多少美味!”顾丁香惊奇地感叹道,仿佛这是天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