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炎冷月哪里静得下心来?一会牵挂云湖的伤情,一会担心练药的进度。
练不上一柱香的功夫,又火急火燎的去看一下云湖。然而云湖却只是双目紧闭,呼吸虽是平稳,却是十分微弱。
禹定天看在眼中,只觉十分焦心,只盼着奇迹出现,让云湖自己突然醒过来接着练。
然而梦想再怎么美好,它毕竟只是个梦想,云湖虽然没有再吐血,却丝毫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炎冷月练得两日,直接哭了:“怎么办?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你看就只有这么几天了!我就是神仙也练不出来啊!算了,认命吧!我看云湖和我坐牢是坐定了!反正他那个样子,在哪躺都是躺!”
“不行!”禹定天急得跳了起来:“你开什么玩笑!你们是犯了错要坐牢天经地义,可你们坐牢要牵连我啊!我会被学院开除!凭什么啊?”
禹定天急得嘴角冒出几个大泡,炎冷月也是拼了命的想办法,脑子里乱纷纷地越发没了主意。
两个人都快绝望了,炎冷月只觉得象是陷入了一口枯井,四面八方都是黑漆漆的井壁,任你怎么摸也摸不到出路。
突然之间,这枯井照进了一束光明,炎冷月心中一个模糊的念头倏地冒出来,迅速地变得鲜明无比。
这么简单!原来这看来复杂无比毫无出路的事情,要解决起来这么简单!
“咱们这样办,你来冒充云湖。”炎冷月这突然冒出来的念头,惊得自己都呆了,暗暗在心中感叹:好才华!
“什么啊!”禹定天张大了嘴半天合不上:“我冒充他冒充得过吗?我又不会做菜!”
“不会做没事,我教你,再说,你不会我会呀!也是怪我前两天急糊涂了,你不就是要充当个灶眼儿吗?谁家的灶眼儿会翻勺子?”炎冷月急急地说,这一刻,她有着无比强烈的动力去维护自己的正确性。
“咦!也对啊!到时候我就负责生火,你负责做菜!哎呀!真是好主意,早说嘛,我还教他干啥,教个屁!自己上!”禹定天乐得一跳三尺高。
这一转念,禹定天以他学霸的习惯举一反三:“什么军令状不军令状的,学院头头都是死脑筋,直接派我顶替他不就得了!笨死了,害我这么着急上火!”
“就是!”炎冷月此时绝处逢生,正是心情大好。这番话更是听得她嫣然一笑:“瞎耽搁我做生意!走!我们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顿庆祝庆祝,回来你好生练药,倒是把云湖赶紧给我治好,看着怪揪心!”
炎冷月和禹定天,兴高采烈跑到了街上。原来炎冷月这些日子以来天天在店中忙活,倒没顾上好好享享口福。
因上回在顾家吃到那顿饭一直让她念念不忘,便引着禹定天到了楚天食府。
菜单送上来,炎冷月看了一遍,却不见那天的石槲花炖鸭子,更不见各色炸花瓣,倒是燕窝鱼翅鲍鱼海参的层出不穷。
略一思忖,炎冷月不由笑了,心中暗想:原来这楚天食府的食客多是达官贵人,尤其是各路富商谈生意时,用这些贵重食材显绷得住面子显得出实力,点菜的人自然就多,看来这顾家倒是十分会做生意!
“没有石槲花炖鸭子,各色炸花瓣?”炎冷月翻看着那檀木所制的菜谱,含笑问。
“呀!姑娘你等等!”小二一听,又惊又喜地道:“姑娘是不是到我们东家府上做过客?”
“对呀!你怎么知道?”炎冷月奇道。
“这我要谢过姑娘!东家发话下来,要是姑娘来店里,谁报信有赏!我们楚天食府上上下下早把那天的菜单全背得了!姑娘等会儿,我这就到府里请东家过来做!”小二笑着说完,一溜烟跑往后堂跑了。
炎冷月一听,不由得大喜。原来那天吃了顾白蔻亲手做的菜,她一直念念不忘。楚天食府的菜固然好吃,大师傅手艺还是没法和冠军比。这下居然又能吃到顾白蔻的菜,倒是意外之喜!
“哎,咱们……”炎冷月乐得拍着掌对禹定天笑,正待和他分享一下喜悦之情,却猛然想起这是个吃不出味儿的人。
“唉!”炎冷月只觉得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重重地叹了口气。
扫兴,要是云湖在多好!炎冷月遗憾地想。又想起那次顾白蔻请他吃凉拌猪肝的事来,不由得噗嗤一乐——要是云湖在,天知道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转念之间,炎冷月眼珠一转,冲着禹定天乐开了花。
堂堂冠军、楚天食府东家做的菜,偏偏葬送在这牛嚼牡丹神功之下,想来也是顾白蔻该有此劫!
片刻间,只听得马蹄声响,炎冷月向窗外一望,只见那方才那小二正快马加鞭,绝尘而去。
这时几个侍女打起帘子,送上来一些珍奇瓜果。又端过来一只茶盘,那茶盘却是十分有趣,原来是一块寻常石头,只是依着本来的形状将上下打磨平滑,中间挖出一个圆形大孔,用麻线扎着些树枝搭在上面,看去十分朴素。
想想顾丁香那不缺钱的派头,这茶盘难道又有什么玄机?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