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定天功夫厉害,炎冷月察觉不到倒也寻常,只是这时方才知道,原来顾丁香虽然上次受伤,轻功却不在禹定天之下!
炎冷月自己武功平平,行走江湖这些日子不但是毫发无伤,还收了一大批水贼当小二,顺便平定了永定河。
然而这顾丁香武功如何虽然不知,但轻功至少与禹定天比肩,却在土生土长的原固城栽那么大跟头,差一丁点小命不保。炎冷月这一想,顿时有点啼笑皆非。
这时顾丁香却笑得满脸阳光明媚,衣袂翩然地跃进房来,抚掌而笑。
炎冷月向来不觉得顾丁香如何美貌,这时丁香与玉烟并肩站着,却显得光彩逼人。
玉烟顿时黯然许多,看在炎冷月眼中,顿时觉得有点奇妙。
此时顾丁香不顾玉烟的尴尬神色,拉着顾白蔻,雀跃地道:“哥哥!我也要学火系功法!”
顾白蔻一怔,神情顿时严肃起来:“上次学水系还嫌漏子捅得不大?”
顾丁香一吐舌头,撅着嘴,嘴角的笑却收不住。
“好哥哥,你放心,我这次再也不惹祸!”顾丁香扯着禹定天衣袖直撒娇,那声音听得炎冷月都恨不能替他答应了。
顾白蔻却是不信,如临大敌地瞪着顾丁香:“你玩个水倒也罢了,玩火必自焚你没听说过?到时候别把咱们家给烧了!”
“香妹妹,咱们女儿家,总以针凿为要……”玉烟轻轻拉着顾丁香,柔声劝道。
顾丁香顿时嘟了嘴,红着脸道:“我说了多少次不喜欢!你喜欢你自己学去,不要拉着我!”
“这……女儿家,打打杀杀……”玉烟又道
这时顾白蔻却不知何突然发了狠,面上表情虽是不变,却是话锋一转。
“你要学可以,你自己想个法子不会烧到东西!”顾白蔻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一屋子的人都呆了。
炎冷月顿时也是一愣,继而绽出笑来道:“禹师兄若是顾得过来,倒也可以教教,只是这学费可不能少!”
禹定天忙道:“顾得过来,顾得过来!反正教顾公子几句口诀心法,他练大半天功夫还练不过来!”
顾白蔻一听这意思分明是说自己愚笨,面上又是一红,瞄了炎冷月一眼,却见炎冷月兴奋期待地看着自己,一张小脸红扑扑地十分可爱,不由得微微一笑。
原来顾白蔻听了禹定天之言,只怕炎冷月嘲笑自己。岂知炎冷月此时心里除了又可以挣得上一笔,哪里有心思管他?
“炎姑娘,请借一步说话。”顾白蔻略一沉吟,便将炎冷月叫到一旁。
“炎姑娘,
我这妹妹向来学什么东西都容易入迷,没日没夜的练。上次练水系功法练睡着了没收功,活生生把我的帐房给淹了,幸而帐本我都是做成两份,分两处保管。可这也苦了帐房先生,没日没夜的抄了一年。水火无情,她要是学起火系功法来再入迷,我却是有些担心……”
顾白蔻言毕,探询地看着炎冷月,问道:“不知姑娘可有计策,让她不要再惹出祸端来?”
“放心,我既然答应你,自然会去设法给她安安全全,踏踏实实的练功。我店里的伙计们武功高强,身强力壮,派人轮流盯着就是!”炎冷月嫣然一笑,酒窝儿甜甜地,看得顾白蔻怦然心动。
再一回想上回在店里遇到的伙计,的确是武功不在他之下,果然比家里这些婆子下人靠得住。
想到此处,顾白蔻不由鼓掌道:“炎姑娘果然聪明!以店里伙计的身手,就算有什么闪失也救得过来!只是奇怪,姑娘从哪里招到的这些伙计?一个个武功那么高强,怎么却被你收服了?”
炎冷月哪敢直说自己手下的全是水贼?派水贼去盯着个大家闺秀练功,她自己想着都荒唐!
因此炎冷月只是笑而不答。看在顾白蔻眼中,越发觉得高深莫测!
这时炎冷月嘻嘻一笑,说道:“我替你想了这么好的法子,你可得告诉我,你那玉烟表妹这么才貌双全,你为什么讨厌她?”
此言一出,却象是一个焦雷打在顾白蔻头上,整个人都怔住了。
原来顾白蔻虽然屡次见了玉烟就不自在,却是不敢深想。
愣了半晌,顾白蔻脸上渐渐飞红,嗫嚅了半天,问道:“炎姑娘何出此言?玉烟是我嫡亲表妹,我自小父母双亡,是姨父母将我带大。怎么可能讨厌她?”
炎冷月听了,却是将信将疑,使劲看了他一眼,越发看得顾白蔻百般的不自在。
偏偏炎冷月还不肯放过他,笑道:“她在的时候你都不自在,还不肯承认!”
顾白蔻听得这句话,却是中了魔障一般,站在那里发起痴来。
这一番话,若是别人和他说的,他一定大大地不以为然。
可是偏偏出自炎冷月的口中,并且炎冷月和玉烟两人都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他自然知道与炎冷月在一起的感觉,和与玉烟相处的天壤之别。
这一刻要骗自己,怎么可能骗得下去?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