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湖突然觉得心情十分沉重,只觉得满院子灿烂阳光碍眼,白晃晃地砸到地面的象是能一砸一个坑,压抑得他不能呼吸。
往日无冤,近日无仇。顾白蔻这个不相干的人,突然变成了他绕不过去的坎。
要和爹团聚,就得比赛赢他。
要炎冷月过得好,不光是要比赛赢他,还要方方面面比他强。
他的人生突然因这此变得意想不到地艰难,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任务。
云湖沿着墙根子溜下去,坐在地上,看着院里的树影发呆,理了半天思绪,越理是糊涂。
厨艺吧,还可以练。武功吧,也可以练。钱嘛,万一嬴了也可以找老爹要,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比顾白蔻有钱……可是比别人傻比别人丑这可咋整?
又不能眼睁睁看着炎冷月跳火坑!
云湖作为主角,善良的程度自然是达到了极限,他就算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卤肉李原来竟是忽悠他的!
顾白蔻凭什么一定要对炎冷月居心不良?难道人家就不能怀揣着一颗赤诚热烈的心?
这里他还没想明白呢,砰砰一阵乱想,不等他反应过来,大门已经被踢飞。
一名青衣使者,腆着肥肚子拿着个告示,朗声念道:“经查,云湖、炎冷月二人本为参赛搭档。因云湖私自参加咸党在先,炎冷月私自参加甜党在后,依照参赛规则不能继续以组合形式参赛,请自行决定参赛人选。”
云湖还在继续发愣,却见炎冷月慌忙推门出来问道:“什么意思?”
那青衣使者哼了一声,满脸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训道:“甜咸矛盾向来不可调和,岂能让两党成员私自结盟参赛?你们二人,要么决定由谁参赛,要么分别以个人身份继续参赛。炎冷月作为甜党成员,不宜继续以作为卤肉李代表参赛,如果继续参加比赛,只能代表个人参加甜品组。”
“啊?”炎冷月一听之下,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毕竟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忙着做生意,既没有练厨艺,也没有练火系功法。让她独自参赛,这岂不是死路一条?
再看云湖,这会也反应过来了,急得脑门子哧啦哧啦地冒蒸气,原来却是他急得又要冒火花,却刚冒出来就被汗珠子浇灭了。
刚熟悉火系功法的云湖,本来想的是让炎冷月掌勺,自己只当灶眼。不料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炎冷月神不知鬼不觉的去参加了个见鬼的甜党!
而且,居然还会有这种奇怪的规定,竟然不许甜党咸党成员结盟组队!
“你,你什么时候加入了甜党?”云湖绝望地看着炎冷月。
炎冷月比他还绝望,哭丧着脸说道:“我怎么知道会有这规定,要是知道,给我天大的好处我也不干!”
“那你怎么想起加入甜党的?”云湖带着哭腔问。
“谁叫你加入顾丁香那个咸党?”
“加入咸党怎么了?”云湖困惑地问:“为啥我加入咸党你那么不高兴,还为这个加入了甜党?”
“唉!现在说什么也晚了!”炎冷月长叹一声,埋怨道:“谁叫你和顾丁香那么好?她叫你入咸党你就入咸党,还成了她手下!”
“这不是为了比赛拉票嘛!什么手不手下,她又不管我!她自己在咸党都只是挂个名头,你还当咸党真是什么正经帮派?就是纯属闹着玩!”
“不错!”那青衣使者本来静静站着,这时却突然插话道:“当年甜党、咸党,先是为豆腐脑吃甜吃咸争得口沫横飞,都说对方是异端,后来又为甜咸粽子、甜咸汤圆、甜咸烧白什么的大打出手,引发原固城治安混乱。到后来,索性日夜在大炎王宫外呼号游行,要求大炎王亲自出马断个公道,大炎王查明,原来是盐帮和糖业见机可趁,注入资金妄图混水摸鱼从中得利,逼迫大炎王下达有利于自己的旨意。大王圣明,着人金雀卫拿了两边领头的,在菜市场枭首示众,事态方得平息。你们年轻人不知利害,只当是闹着玩,岂知闹着玩也会玩出人命来。本座不说,你们恐怕什么时候人头不保,也未可知!”
一席话说得云炎二人脖颈凉飕飕地,都是受了不小惊吓。
过了半晌,云湖方问道:“不过是吃点东西,哪里有那么多可争?”
“你年轻人哪知道!原固人贪嘴好吃,口号是“民以食为天”!把吃看成了世上最重要的事情,口腹之欲无小事。关心则乱,因此城里从来看白米饭的看不起吃馒头的,吃馒头的看不起吃白米饭的,豆腐脑粽子汤圆烧白这些,更觉得上了一个档次越发严肃,门户之见更深!更不用说爱吃面条的,因其花样繁多,还成立了一个飞天面条神教,拜肉丸子面条为神!否则的话,哪里会兴师动众年年办这个厨神大赛!你们既然参加,其中紧关接要的这些事情,不可不知!”
“谢谢赐教。”炎冷月听得出汗,连忙道谢。
那使者见她乖觉,留意地看她一眼,问道:“怎么样?你有什么难处,趁着本座还没走,看看能不能指点一二。”
“我,我这些日子,既没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