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啊爹,亲爹啊,要是你在就好了!”云湖喃喃地念叨。
想起爹的手艺来,云湖口水都要流下来了,真是好久没吃到过爹亲手做的菜。
从小到大总觉得他亲爹做的菜,比外头任何大厨做的都好吃。
对此爹的解释是,这是因为他吃惯了,说出去要招人笑话。业余的怎么能和专业的比?
然而不管是什么原因,这一刻,他都无比想念亲爹给他弄的那些好吃的。他深信不疑,要是爹没有被迫和他断绝来往,现在一定能给他想出好办法来,轻松赢了顾白蔻。
就象进入鸿蒙学院,别人都是千挑万选,一层一层地打擂台。破五关,斩六将,哪一个初级弟子不是天赋异禀?
只有他,亲爹从了,将来不管他乐不乐意都得进鸿蒙学院。进了鸿蒙学院不求怎么拨尖,拨尖的全成了大炎王的顶级杀手,打打杀杀的不安全,他在官府里弄个闲差就行。
那口气犹如鸿蒙学院就是自家开的,官府也是自家开的,云湖听了都觉得是笑话。
然而这笑话有一天突然不好笑了,好好的他莫名其妙就被塞进了入院选拨的擂台。而那个看上去坚不可摧的对手,被自己轻轻一掌拍去,就纸片似的飞下了台,自己都觉得是幻觉。
“亲爹诶,你后悔不?”云湖喃喃地说。
人算不如天算,他倒是如亲爹所愿进了鸿蒙学院,只是后来的人生轨迹却失控如此!
父子不能相见,云湖还一步步走到这么艰难的境地。早知如此,打死他都不会进那破学院!
多想也无益,云湖到厨房找了口锅。一手托锅,一手掌勺,他开始积极备战。
一定要赢了顾白蔻!
云湖在心中暗暗发誓,为了父子团聚,也为了挽回面子——好吧,还为了炎冷月不象
卤肉李说的那样,上了顾白蔻的当。
不管怎么说,毕竟大家曾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上过同一条贼船!她倒霉他也不会痛快。
那边屋里,炎冷月沉吟一番,开箱子抓了把金币,火速奔向了先前吃甜点的小店。
那家小店是甜党秘密据点,人多力量大,总能想出办法来。
再说了大家是一个党的,再加上有金币加持,看在钱的份上再讲点交情,学做个甜点总不至于太难!
眼看到要到甜品店,却杀出了一个顾白蔻。
“炎姑娘,你这么急匆匆的,有什么事可以让我帮忙?”顾白蔻拦住她,脸色微微一红,却是笑容满面。
此时炎冷月见了她,也是现出忸怩之色,咬了咬嘴唇道:“我参加了甜党,只能以甜品参赛。因此想着大家都是同党,多付些金币请他们教教。”
顾白蔻却是轻轻一笑:“炎姑娘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虽然都是同党,只可惜同行是冤家,人家做甜点的名家,教会了你……”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炎冷月怔住了,顿时觉得心中一片冰凉。理确实是这个理,换成是她,恐怕也不教。这又不象卤肉李,配方在手里,就可以当成不传之秘!
“那怎么办?”炎冷月喃喃地道。
“炎姑娘不嫌弃的话,我们家做餐后甜点的师傅倒有几招,虽然说只是三板斧,应付一阵子想必也够。做吃的入了门,只要自己爱琢磨,以你的聪明,多吃几种总会猜出怎么做,你说呢?”
炎冷月一听,顿时觉得豁然开朗,一抱粉拳说:“多谢多谢!”
顾白蔻轻轻咳了一声,说道:“炎姑娘有用得着之处尽管吩咐,还望你不要把我当作外人……”
说到“外人”二字,顾白蔻却是自己突然脸上一红,将目光转开,低声道:“先前我冒昧说的话,炎姑娘不必放在心上。大家还是朋友一般相处。”
这时炎冷月脸上也红了一下,心中却是大为感激,想想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便故作豪爽地抱拳笑道:“那自然,顾兄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
原来,炎冷月说出自己不嫁的时候,云湖虽然是松了口气,顾白蔻这一跳却是吓得不轻。
无论从感情,还是从理智,这一瞬间他都果断抛弃了娶玉烟为妻的任务。
顾白蔻这种心怀大志的人,是不会纯感情用事的,虽然其实也有那么点感情用事。但是通过这些日子以来的接触,他已经深信不疑,炎冷月是一个少有的商业天才。
虽然说她的那些做法看起来荒唐奇葩,店里的伙计们也面目可疑,但确确实实把美食和娱乐集为一体,开创了原固城餐饮业的新流派。
炎冷月能成为楚天食府的内当家,夺取餐饮业之王,简直是指日可待。
至于玉烟,实在不行,两个一起娶!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
顾白蔻打了这一手好算盘,此时听得炎冷月说得一声不嫁,只觉得煮熟的鸭子大有要飞的趋势。因此炎冷月从甜点店跑出来之际,他也以疾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火速跟了出来。
“炎姑娘,你当真谁也不嫁?”顾白蔻与炎冷月并肩在屋檐上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