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比赛日期渐至,炎冷月与云湖各自安心准备,顾白蔻一心都在妹妹身上,却是杳无音信。
说好的请顾家的甜点师傅教炎冷月做甜点,也没了下文。幸而炎冷月手里有城主给的秘,要不然真是怎么死都不知道!
禹定天传授功法已成,也不知何时回了鸿蒙学院,二人竟然未曾觉察。
过河拆桥的事干得挺顺溜,都不需要有心理负担,因为这件事根本就没在他们心里过一下,到好像完全不相干。
学渣的世界里,学霸没有人权。
顾白蔻倒是打听得一清二楚,然而他绝对不会去声张。毕竟他巴不得禹定天这个人快点消失得一丝痕迹也不留,毕竟堂堂顾白蔻的妹子,绝不能与任何刺客家族扯上半分关系。
倒是卤肉李,乐得整日笑哈哈地,一高兴,又开了三四家分店,分派了人手管理。水贼们一个个当了店长,全都抖了起来,精神百倍,一心挣钱。
至于昔日刀口舐血的营生,除了水虎鱼,全都抛到了脖子后头。就算是水虎鱼,这时想一想,谈婚论嫁还是当店长占便宜,让玉烟嫁水贼,大约不易。
况且就算是真回去当水贼,玉烟也仍然乐意嫁,只怕到时候玉烟要嫁入水寨也落不到他手里!
想想娇滴滴的玉烟万一成了大哥的十八房压寨夫人,水虎鱼心都在滴血。
其实水虎鱼也只是偶尔抽空缅怀缅怀,他的时间精力,全在玉烟身上。
打探消息他倒是一把好手,早查明了玉烟的祖宗十八代,更查明了玉烟一心要嫁顾白蔻,水虎鱼哪里容得?
咬碎了一口钢牙,下定决心不让顾家好过。
奈何打听下来顾家财大势大,不说多,就凭养的家奴仆从,真和他们打起来还难说谁是输家。
更不用说,人家在原固城根基深厚,他却是个有案底可查的水贼!
他一时虽然不能怎么样,小事情上为难顾家倒是简单。当水贼的,偷个鸡,摸个狗倒是不难!
因此晚间歇宿时,便在灯下暗暗的作了安排。众水贼一听二哥的媳妇被抢,一个个皆是义愤填膺。
因此顾府上下,一会炒菜没了油盐,一会烧火没了木柴,总是莫名其妙丢些不值钱的东西,却是搞得日子过不下去。
就连甜儿的胭脂,也被人掺了辣椒粉,辣得双颊肿疼难当。
幸而没有掺到顾丁香的胭脂盒里去,水虎鱼吩咐过了,小姐们的东西却是不准动,怕误伤了二嫂。
哪知道玉烟想起来要吃个油盐炒枸杞芽儿,端上来尝了一口便吐了,竟然一丝咸味没有,反倒是甜的!
厨房里盐罐子,被换成了糖粉,都是雪白细致,一时却是难分辨。
因此这未来的二嫂竟是没躲过。
她哪里知道,这会水虎鱼还正乐呢,一想顾白蔻顾大厨家里甜咸不分,就乐得张着一张大口嗬嗬直笑。
要是知道坑到的是玉烟,水虎鱼怕不心疼坏了!
厨房里吃了亏,油盐酱醋一应调料,放之前都先尝一尝。哪知道到了后来,竟然是糖混盐,盐混糖。
一日玉烟闲来无事,请了闺中几个小姐妹来吃便饭,那奇奇怪怪的味道实在难忍。
顾不得小姐们的仪容,竟然一个个当场就吐了出来,连声要了清茶漱口。玉烟只得派人到楚天食府现端了一桌子菜,这桩奇事,自然让玉烟小小地丢了场脸。
顾白蔻自然也不能幸免,约了朋友来喝茶,上好的茶叶却换成了干辣椒叶。
也是亏得水贼们会想,亏得他们又真有那个执行力,半夜里偷偷出城摘了那许多,还赶着日子晒干了。
也是厚道,干辣椒叶而已,若是新鲜的长了霉,顾白蔻那些瓶瓶罐罐便毁了。
顾白蔻又丢了茶叶,且发火呢,焚琴触了霉头,也是满肚子的不快。要想拿别人出气,却又不太方便。
他哪里知道,原来顾丁香见禹定天回了鸿蒙学院,眼见得是打定了主意要当杀手,想来想去只是替他浑身作疼。
顾丁香一向被顾白蔻保护得特别好,对这些死啊伤的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虽说上次出去吃了亏,但得那一闷棍她当时就晕过去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印象。
对于增加她的心理承受力,作用等于零。
如今想到禹定天下定了决心去送死,怎么我也忍不下心。每日哭湿几条手绢,眼泡儿肿得桃子似的,心疼坏了顾白蔻。
本来心里就不痛快,哪知道泡壶茶也不顺?就算是泥菩萨也要发火。
玉烟见了,未免忧心。唤了丫头,禀明母亲,便到城外去上香,求神明护佑表哥表妹。
她出门排场倒是特别大,先从衣服库里取衣服出来挑一挑,好容易捡了一件杏黄色绣玉兰花的长衫。
丫头又送了首饰匣子,打开来左挑挑右挑挑,金的嫌俗气,玉的嫌太素净。选了半天才定下一对碧玉耳环,一朵珠花。
慢慢地描眉画唇,浓了扑点粉,淡了加点色,慢慢悠悠倒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