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不公,竟至如此!
一张瑶台仙宴的请柬,害得无数江湖人士丢了性命,害方才那汉子不惜自断手臂又枉送性命。适才的道姑虽然不至于送了命,但掌门的拂尘还是被禹定天一把给扔了。
就连武学奇材顾丁香,也因为不黯世事被人暗算,幸而被云湖搭救下来。
可是云湖却白白捡了一张,别人手头有这请柬,不知引来多少明争暗抢,他有禹定天这天生的刺客护着,却是十分稳当。
每每想到此处,云湖便恨不能仰天哈哈大笑一气。
只可惜他高兴得太早,原来这几日顾白蔻白天忙于赛事,晚上也不知有些什么事情要处理,竟然一时顾不上顾丁香。
顾丁香得便溜出来,倒与禹定天混得无话不谈。
请柬的事情禹定天哪里会瞒着顾丁香?下次见面,随随便便就说了出来。
顾丁香想要这请柬不是一天两天,这时听了,一双清凌凌的眼睛顿时闪出光芒,把那张小圆脸都照亮了。
“我看看好不好呀?”顾丁香羡慕地问。
“当然可以。”禹定天根本没当回事地把它掏了出来。
小小的一张贴儿,却是茶叶宣制成,细细地配了个硬皮封套。
瑶台仙宴几个字,虽然是笔墨写就,顾丁香看来,却是神光闪闪,比金粉描成的还要光辉四射。
简直晃得她的眼睛快要睁不开,这梦里把玩了千百遍,实际上她买到手都没捏热就被抢去的请柬,此时此刻,乖乖地,静静地,就躺在她的手心。
“哎,这要是我的就好了。”顾丁香感叹道。
“你也喜欢?”禹定天模模糊糊想起来,自己不知何故,记得顾丁香似乎想要一个什么请柬,原来却是这小玩艺!
“嗯!”顾丁香使劲地点点头。
“你喜欢拿去就是,我和云湖说说。”禹定天笑嘻嘻地说。
“说什么说,这是我的,你们可别动歪心思!”云湖竟然不知何时冒了出来。
一双眼瞪着禹定天,云湖警惕得象条见了生人的看家狗,呼呼喘着气,似乎随时就要扑上来咬人。
动武,他虽然打不过禹定天,但是他知道禹定天肯定不敢打他。
毕竟,禹定天的任务是来保护他啊!
完不成任务,禹定天可是回不了鸿蒙学院的。
禹定天看他如此模样,也是一肚子的火气,便道:“谁说一定是你的?明明是飘到我手上我让给你的。”
“咦?你还说话不算话了?你们当刺客的人,不是说什么‘君子重然诺,五缶倒为轻’吗?”云湖一听,便搬出大道理来,平时不学无术的人,这会儿连诗都会背了。
“那是国家大事上,你这算什么!”禹定天大不以为然,一张正主儿是谁还说不清楚的请柬,凭什么云湖就一定要占为己有?
“好啦!”还是顾丁香明理,虽然眼馋,倒也不象他们那样明着争抢。、
“我虽然好奇这个宴会,可别人的东西我也确实不能要啊!只可惜我上次受了伤之后稀里胡涂的,卖请柬给我的人又只和我见过一次面,怎么都想不起他的样子,不然我再找他买一张就是。”
顾丁香遗憾地说着,叹了口气。
“那他干什么的你知道不?”云湖来了兴致。
“知道啊!我恍惚记得,好象是你们店里的伙计。”
“伙计?”云湖怔住了,他倒是没有想到,他店里的伙计们却是偷鸡摸狗无所不能。
既然店里有伙计卖请柬给顾丁香,想必不会是象那些江湖人士打打杀杀明抢来的。
多半,是那些水贼又发挥了一回专长,不知从哪里偷来的。
既然能偷一张,就能偷两张,凭什么不能?
“你不早说!走!去店里!”云湖手一挥,大有带头大哥风范。
“去店里?”禹定天不明所以,摸措后脑勺。
“是啊!他们有本事弄得到一张,就有本事弄到两张,再让他们弄一张就是了。早说嘛!害我白惦记那么久!”云湖抱怨着,叫上顾丁香和禹定天便往店里赶。
与炎冷月一说了,炎冷月寻思了一回,记起来当初刚听说瑶台仙宴时,水虎鱼就问过能不能卖大价钱。后来又对顾丁香鬼鬼祟祟,接下来顾丁香便受了重伤。这下桩桩件件都对上号了,这事哪里还有别人?
因此炎冷月便笑了:“我说呢,那时候我就觉得水虎鱼鬼鬼祟祟的在打顾丁香什么坏主意,原来却是这样!这事一定是他干的!我敢打包票。”
“有道理!”云湖立刻唤过水虎鱼,水虎鱼一看这阵仗,自知这几个人必定有什么事情等着他。便贼兮兮的笑道:“炎姑娘,我又有什么把柄落你手里了?”
“咦?你倒有自知之明啊!倒也好,省得我审你。”炎冷月笑道。
“是是是,炎姑娘,还有什么事情瞒得过你?我直接说了岂不大家便宜。”水虎鱼不愧是积年的老贼,果然临危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