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炎冷月却笑嘻嘻地,若有所悟:“对呀!反正也是在一处,我这摆不下,你们摆回去吧!
禹定天纵然在鸿蒙学院练成了一身好功夫,按理这点箱笼也累不到他,只是觉得搬来搬去的好生不耐烦。
这下搬都搬过来了又要搬回去,张口便想拒绝。
云湖却在定亲的新鲜劲上,哪肯不顺着炎冷月来,笑嘻嘻地搬起一只箱子便道:“行,我这就搬回去。禹定天,那只沉的你来,我搬不动了!”
嘴上说着搬不动,却是轻轻松松抱起箱子便扔过去。
却听得啪地一声,继而噼里啪啦一阵乱响。
禹定天怔了一下,抚掌哈哈大笑:“好好好!这是你拉着我去搜罗的那些花瓶什么的,说是名贵得不得了,比金子做的还贵上七八倍,这下好啦!”
"呸,你不懂,这叫打发,好光头!不打还不发呢!我以后做生意一定越做越发!"
炎冷月却是护着云湖,一扬下巴,嘻嘻地笑。
"就是嘛!好兆头好兆头!“”云湖本来还心疼,原来那些瓶瓶却是他跑遍大街小巷寻宝似的觅来的,比其余的东西花的心思十倍不止。
如今竟然失手打了,心疼也无益,见炎冷月不以为意,高兴头上,也就自己安慰自己算了。
这时禹定天看了,本来还幸灾乐祸,见他们俩彼此护着。再一想自己陪着云湖为买这些东西顶着大太阳跑了好几天,不由得反被气到了。
“行,你们倒是想得开!既然这样自己手搬吧!我去店里吃酒席,免得再看着你们摔东西。”
禹定天言毕便甩手去了,炎冷月便冲他的背影吐吐舌头,朝着云湖笑道:“他平时都没这和以小气,你知道今天为什么不?”
“当然知道!想他的顾大小姐啊!”云湖兴高烈地笑道。
又道:“咱们现在定了亲,家里又没有别人,我能亲亲你么?”
炎冷月不由得怔了一怔,羞红了脸道:“不行!定亲又不是成亲!再说万一你那爹哪天说声不让你娶我,我不是吃了大亏?”
云湖不由得有些失望,便道:“怎么不管什么事到了你嘴里都做生意似的?”
炎冷月脸上犹带着飞红,却是嘻嘻嘻一笑:知道就好,我什么时候做过吃亏生意?
云湖无奈,只得自己也笑了一笑,搭讪着继续去吭吭吃吭吭吃地搬箱笼。
炎冷月便含笑看着他搬,回想起数月来两人的经历,不禁十分感慨。
“当监工啊你?感觉不错吧?”云湖一边搬,一边吐着舌头冲着炎冷月做了个鬼脸。二人正说话间,却听得墙外乱纷纷一阵脚步,隐隐似有刀兵之声。
炎冷月顿时一怔,收了笑意侧耳细听。
哪知这声音来得快去得也快,只一瞬间便去得无影无踪,倒搞得炎冷月疑心自己听错。
云湖却叹了口气道:“成天打打杀杀,也不知道有什么可打可杀。”
“真有人在外头吵闹?我还当自己听错了。”炎冷月嫣然一笑,又催道:“快搬快搬,一个个的都跑那么快,正经事倒没人干。”
云湖却摇头笑道:“算了算了,那些家伙一个个粗手粗脚,我给你买的你这些东西都是轻巧玩艺,再摔两件我得心疼死!”
正搬得欢,却听得嗖的一声。
云湖只当还是院外在打,眼角却仿佛有一物飞过,亮闪闪银光四射,倒象是一枚银针。说时迟那时快,云湖也来不及过脑子,全凭着本能将那硕大的箱子一举,只听得铮的一声轻响,那物正正钉到了箱子上,顿时腾起一团烟雾。
云湖虽不曾见着那雾气,炎冷月全是看得十分真切,顿时吓得魂不附体。
不料那发针之人见一击不中,竟连连将这毒针袭来,炎冷月连忙挥剑去迎,哪知这些针却象是有魂灵儿附在身上,不但疾徐不一,还懂得绕开她,专朝着云湖招呼。
云湖只得左闪右挪,将手中箱子拼命去挡,只听得铮铮轻响不绝于耳。
也是幸而云湖手中箱子体积大,一扫便扫着好几枚针,那些针击中木箱子,也是纷纷激起一团烟雾来。云湖这时手中箱子抡得飞快,炎冷月一惊之下,嗓门都跑了调地连声尖着嗓子嚷。
“禹定天,禹定天,有刺客!”
禹定天本来只是赌气自己走了,去得却并不远,不过是在隔壁院里。
这时听得尖叫连连,也是迅如闪电般纵入了院中。
然而他进来之后看到的却不过是炎冷月愣愣地站在院中。
地上是一只冒着烟的大木箱,风过处,有陨落的银针轻轻飘动。
那针细得微光一般,几乎不可觉察。
“出什么事了?”禹定天皱眉问道,蹲下身子细一打量那银针,顿时大惊失色。
"云……云湖呢?”禹定天战战兢兢地问,鸿蒙学院威力如此之大,他作为一个未来刺客,心理素质非同凡响。
这时却吓得腿都软了,只道云湖早已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