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湖等得眼都直了,却不见禹定天回来换师兄。
师兄倒是欢喜,只道今年的瑶台仙宴能躲回懒。
那边厢,云湖却是抓耳挠腮,瑶台仙宴的请柬回不来,眼看着炎冷月喜孜孜准备去看热闹,心头越发觉得百般不爽。
看看快到开席时分,云湖的不爽指数达到了极点,这时不由得垂头丧气道:“早知道,那焚琴煮鹤宴也将就凑合着去了!”
“你去师兄就得去,要不然,水虎鱼不去了?”炎冷月只得把探询的眼光投向了水虎鱼。
她哪知道,水虎鱼这时早在想象中描绘了无数遍与玉烟相会的情景,这两天做梦都尽是赴宴!
原先是没胆去,现在都是想明白了,既然人已经得罪了,不妨再得罪个大的。
因此水虎鱼一听之下,顿时就变了脸:“咋不是你不去呢?劝我去的也是你,不让我去的也是你!”
“顾白蔻请的是我,又不是你!”炎冷月白了水虎鱼一眼,板起脸来。
“要不,还是你不去吧!”炎冷月和水虎鱼这时倒是目标一致,不约而同对云湖说。
“呸!你们两个去吃好的,就留我一个人在家里干饿着?你们也太不仗义!”云湖顿时跳将起来,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一般。
幸而师兄晃将过来,竖着耳朵听他们争了一会,叹口气。
“我要去还不容易么,要什么请柬!”
顿时一片寂静,三个人都吃惊地瞪着师兄。
“我有搜查证。”师兄亮出了一个小红本,果真上面金光闪闪印着五个大字:钦制搜查证。
云湖炎冷月均是叹服地抽了口气,水虎鱼却是悚然一惊,下意识地摸了摸脖颈。
相处这些日子,他作为一个案底众多的水贼,竟没有发现近在咫尺的官兵!
师兄的眼神何其和敏锐,淡淡地、冷冷地朝着水虎鱼瞟了一眼。
这一瞬,水虎鱼顿时懂了一个名词的全部含义:威慑力。
“好啦,你们都别做出这副样子,好好干,以后你们也会有。”
师兄拍拍云湖的肩,顺手又去拍炎冷月。
刚拍到一半,眼看手掌要触及炎冷月肩膀,突然意识到她是个姑娘家。
男女授受不亲,不以师兄妹关系为转移。
师兄收回手,干笑一声:“你们都收拾收拾出发吧,我带队。”
有师兄带队,一行人都觉得自带威慑力,走在路上意气昂扬。
毕竟嘛,凭请柬赴宴算什么本事?
凭搜查证赴宴才威风!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这……能凭着它进瑶台仙宴不?”云湖顿时激动得嗓子都变了。
“不能,那是官府办的盛宴,我岂能去搜?”师兄冷冷地回答。
只见顾府大门前,车水马龙,宝马香车。
还不说一辆辆车无比富丽,就连马鞍子也是珠光宝气。
好容易有一辆小红车看着朴素点,材质却光润得令人讶异,色泽也是无比迷人。
“这是什么漆呀?好漂亮。”炎冷月盯着它羡慕无比。
“什么漆呀,这是红珊瑚。”云湖怔怔地说。
“戴的那个红珊瑚?”炎冷月惊得咬手指。
“嗯嗯,就那个!”云湖兴奋地笑道,倒是十分得意。
“咱们回头也弄一个。”炎冷月此时已被那小红车迷住了,喃喃地道。
“天!贵啊!”云湖顿时觉得压力山大。
“我不管,我看上了。”炎冷月俏皮地一扬下巴,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云湖再回头看自己小马车,顿时觉得寒酸至极。
幸而有师兄撑腰,珊瑚马车算什么?搜查证拿出来才叫威风!
焚琴煮鹤,一边站在门边呢。
顾白蔻摆出这么声势浩大的酒宴来,作为头号狗腿子,自然脸上倍添光彩。
远远看到炎冷月,焚琴不由得松口气,却又换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神情。
撩撩袖子,焚琴正准备接过炎冷月的请柬,却被师兄上前一步抢了先。
“奉旨搜查。”师兄淡淡地说了一句,拍出他的钦制搜查证。
焚琴煮鹤顿时一激灵,人都僵了。
四周喧哗的人声,顿时寂静下来,更有那胆不肥的扭头就走。
“这,这,炎姑娘?”焚琴认得他们是一伙的,连忙求救似的抓住炎冷月。
虽然说顾府财大势大,但再大也大不过官府!
虽说做生意和气能生财,谁能保得住没有哪家分店偷税漏税?
煮鹤更是冷汗都下来了,赶紧使个眼色让小厮去二门上报信,生恐顾府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得罪了朝庭。
师兄却是面不改色,大摇大摆往顾府里走,又回头招呼炎冷月道:“进来进来!”
炎冷月也不拆穿他,笑嘻嘻应了一声,冲着云湖水虎鱼也是直招手。
这时顾白蔻本来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