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蔻头昏眼花的站起来,焚琴看他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也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顾丁香越发抽噎起来,扁着个嘴,倒象一屋子人就数她最委屈。
若是焚琴有胆子,真恨不能立刻命人将她架出去,只可惜,架出去的话顾白蔻估计会死得更快。
想都想得出来,顾丁香一定会连哭带喊,一副被虐待的模样。
“快快,给公子倒参汤。”
焚琴连声吩咐着,参汤倒来,又亲自双手捧了喂给顾白蔻。
顾白蔻方觉得腔子里似断非断的一口悠悠气勉强续了上来,扶着焚琴站稳了,低头让丫头洗把把脸。
又命人找了干净衣服来,喘吁吁的换上。
举步时,只觉得脚底发飘,犹如踩在棉花上。
“公子,行不?”焚琴揪着一颗心关切地问。
“行不行,也得行。这一大家子,还有楚天食府上上下下雇了那么多人要吃饭。”
顾白蔻咬着牙勉力支撑,看得焚琴眼眶都红了。
有钱有什么用,长得好有什么用,厨艺好有什么用,人前风光有什么用……
这日子,还不如街边摆个小菜摊儿,过点心净的安稳日子。
又或者摆个夜市,卖个烧烤,连门面钱都省了,小小生意挣大钱。
高兴出个摊,不高兴懒得出。
哪里象这样家大业大,树大招风?病成这般模样还是不得清净。
焚琴只管心里发酸,扶着顾白蔻慢慢挪到堂前,心里却是七上八下,只恐官府又安排下什么难办的事来。
要论顾白蔻素日的才干,安排一百桩他也不担心,只嫌不够顾白蔻施展一二分的手脚。
只是如今顾白蔻本来已病得不轻,哪里还经得起劳累?
顾白蔻心中更是忐忑,官府下个公文,还得他亲自去接。
可见这事绝非等闲,只不知好办不好办,能办不能办!
主仆二人走这一段路,倒觉得每一步都艰难无比。
殊不知与此同时,云湖也是接到了一纸公文,内容和他的一模一样。
却说卤肉李等人兴兴头头的等着云湖灭了顾白蔻威风,云湖也是按捺不住满腔一举得胜的热情。
笑嘻嘻地,个个一团高兴正欲出门,几个官差却寻上门来。
“谁叫云湖?”官差按着鬼头大刀。
云湖此时有禹定天护体,哪里瞧得上什么官差?
大摇大摆将炎冷月等人往身后一护:“我就是,什么事?”
“云湖,这份公文给你的,你接了我们好回去交差,肚子饿得叽里咕噜的。”
官差抱怨着递过公文一径去了,云湖莫名其妙展纸一看,顿时从头凉到了脚板心。
随着公文跌落在地之际,云湖简直听到自己的心也丁当一声跌到地面上,摔了个粉碎。
“怎么了?”炎冷月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比不成了。”云湖摇头叹气。
憋了这么久,好容易才能一举灭了顾白蔻的威风,眼睁睁死在门坎脚。
还放鞭炮呢!还放烟花呢!
高兴得太早!
“怎么会比不成?大叔还等你去给我出这一口恶气呢!”
卤肉李这时也着起急来,怎么也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难道是官府包庇他?是不是顾家拿了钱去打点?”炎冷月也是被惊得不轻。
禹定天更是变了脸色,急急的展开一看,犹如当头中了一闷棍。
本来琢磨着云湖明日稳赢顾白蔻,自己也好去鸿蒙学院复命,岂知煮熟的鸭子也会飞?
又听得云湖向炎冷月解释道:“官府派我和顾白蔻搭档,到枳子城参加大炎国的城际联赛。”
“咦?这不是好事吗?”炎冷月却喜得拍手笑起来,拍手尚且还嫌不够,转着圈直蹦跳。
“怎么会是好事?”云湖顿时不明白了。
“你看,顾白蔻的厨艺是实打实的好,你呢,完全是靠那些歪门邪道攒出来的菜式。”
炎冷月说得云湖顿时拉长了脸,敢情顾白蔻做的菜要高贵些?高贵些怎么还是败在他手下?
说来说去,炎冷月还是太高看了顾白蔻,没把他的手艺看在眼里。
云湖心里咕嘟直冒酸泡儿,斜睨着炎冷月:“什么叫歪门邪道?我也是下了苦功夫的!”
炎冷月忙将他一拉,这会儿心情好,哄哄倒他也无妨。
因此便笑道:“是我话说得不对,他那是下过一番笨功夫,不如你的菜做得讨巧!”
“那又咋的?怎么就成了一桩好事?少爷我和他搭档还不烦死了!”
云湖翻了个白眼,四十五度望望天。
“你呀,笨蛋!”炎冷月笑嘻嘻地拉住了他,凑到他耳边说悄悄话。
“你看,你和顾白蔻比完,是不是还得去城际联赛和高手们比?比完了,就鸿蒙学院那德性,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