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饭做的真的很香,她尝了一口,一下子噎住了。可怜的图合提在哪儿啊?及时来热腾腾的吃上就好了。她放下烫饭又到外面去了。周围已经被黑暗的帘子盖住了,周边安静,一个动劲都没有。图合提来的话,就可以听到听令哐啷驴车的声音。他在外面呆了一会儿,感觉有点凉就回屋了。桌子上的烫饭已经都凉了,她没有胃口的开始吃了。吃完了以后念了④杜阿后,把饭碗快洗刷摆好墙凹台上了。就这事他的肚子阵痛,她一下子慌了。
图合提整完枝是已经晚上了。把它们整理放好车子上后,赶紧驾驴行路。他从胡杨林中别人修好的路上走了。荒漠中的路也坑坑洼洼的,没有月亮行路很艰难。他不着急又不行,让驴快点走,驴走的都快把车都弄翻掉了。白天不咋长的路,晚上就觉得越长了。好几次迷路,好不容易找到路了。到一个地方驴确实不动了。用鞭子抽了好几下,气氛的喊了让驴走。但毛驴就走了两步,倒下了。快气氛的图合提把驴扶了起来,就当时想起没有给驴喝水,喂的食物也少。这样的情况下怎么走啊?如果驴死掉,他连收入都没有了。种地的收获肚子都吃不饱,不卖柴孩子该怎么念书,就这时想起了孩子,觉得心酸酸的。玛丽亚姆汗平平安安的度过今晚,就这一车柴的钱可以过一段时间,不用来拉柴了。
图合提认出了来的时候,路上吃了一点东西的老又弯的胡杨。他打算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给毛驴喂点东西,给点水后再走。他带着驴到胡杨旁边的小溪让驴喝了水。然后脖子上挂了食袋。自己也吃了包里省得锅饼,喝了凉水。驴在吃东西。
玛丽亚姆汗疼的都不是人世了。痛一停一放的,但是半小时后又开始痛了。
“主啊,仁慈,这样无人的日子了别让我生啊”
她的阵痛越强,他心里越难受的开始哭了。想叫邻居,但羊水已经列了。母亲说过“羊水列的时候不能走,不然会分娩时会受苦的”所以他没有走动,好不容易拉了一个被子,弄好慢慢地躺下了。阵痛渐渐减到15分钟一次了。他的要快断掉一样痛。
“怎么没有回到妈那里呢?主啊,我该怎么办?”
阵痛苦中玛丽亚姆汗在挣扎,哭泣,汗和泪水结合,到她眼里更难受。就此时又来了个强烈的阵痛。玛丽亚姆汗哭喊一声就悄悄了。
图合提靠在车旁边的一棵胡杨拿出眼袋,裹了一根烟。他也累了。他看着驴嘎喳噶扎吃东西又进入到幻想中。因晨公鸡还没有叫就起来的他开始打瞌睡了。秋月胡杨林的气候晚上就很凉。图合提感觉有点冷,把衣角和起来,窝起了胳膊。过一会儿胡杨林响起了打呼噜的声音。驴望了一下香睡得主人继续噶扎噶扎得吃东西。图合提做梦了。梦里绑驴的胡杨不远的地方点了一堆火,周围坐着头发悠长又乱的几个人。他想“哦,他们也是捡柴来的”但是捡柴人的着装不是这样的。除非卖柴去的时候偶尔见到像女孩一样长发,戴首饰,手指带戒指的人。他们不会来捡柴吧?他们好像没有看到图合提。因为图合提在驴车后边-
大家,今天有个混账来捣乱,好不容易聚会被弄砸了。所以我们集合在弯胡杨地下。今天的宴席上不找一点猎物吗?-
好,遵命,找怎样的猎物呢?-
三四蓝,你去看看村里谁分娩了?-
臣,一个爆头刻了一个头,站起来就变成空气消失了-
剩下的几个开始弹唱起舞吧,雅图卢卡,你唱普朗啦木卡姆。
图合提一身凌汗,认了罪,后悔砍了那个成长的胡杨。但是没法站起来。焰火旁边的那些人拿起乐器,开始弹起好听的曲子了。图合提看到他们手里的乐器一点都不像自己所见过的那些乐器。觉得奇怪。好听优雅的音乐声让图合提临时忘记了生活中的忧愁。他们老大,刚才发命令的那个,靠在一个木头上抽烟,其他的用透明得罐倒酒喝着呢-
你看啊,我昨天做了个奇怪的梦-
什么梦?-
梦中变了个人,-什么,头发短点的一个站起来了,-朋友赶紧给别人给点施舍,这个梦不好,他拿着酒杯的手不停地在颤抖-
怎么这样说,别吓我?-
做人有什么好处呢?人们为利益互相会卖掉对方的,-去你的,他们里面也有像我们有好有坏的-
那不一定,一想到那些人身上就长刺了-
为什么?-
你看,他们的脚印这里都有,你看我们好不容易的猎物被他们砍了,为了钱什么都会做。
听到这些话的图合提额头出了汗。但他还是动不了。就这时候刚才的三四蓝回来了-
报告,阁下,就在这个村角一个女人在阵痛着呢-
是吗?你真棒,旁边有谁?-
没有人,那个女人抓头扣脸的在挣扎哭闹-
那就立马把那个女人的肺给我带过来,今天我们的宴会会更热闹的,萨丽娃,你也一块儿去,但要小心,抽女人的肺时,不要流一滴血。人们在那血滴上诅咒我们的话,我们会被毁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