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大概是维吾尔朋友聚会的必定节目,也许是聚会的*或者是结束的信号,姑娘们跳舞之后,相互又拥又抱地亲热了半天,才与那位大嬸告别。
众人与大嬸告别,阿衣古丽也与女友们告别,然后与军武走在寂静的街上。军武看看手表,已经是半夜十二点,街上没有路灯,天上没有月亮,只有星星给这儿带来一点光亮。这儿地势高,周围空旷无边,天上的星星十分光明,军武抬头看了半天,连北斗星都没寻着,禁不住有些沮丧。
眼前出现了一条巷子,巷口有一根电杆,电杆上并没有电线,或许要拆除而还未拆除吧,有人东倒西歪地走出来,像是个喝醉了酒的人,他抬起脚狠劲地踢电线杆,踢不动,又过去将脚往巷墙上踢,一下,又一下,努力地要把肮脏的脚印踩到墙的高处。然后又过来踢一个白天里摆货摊的帆布棚柱,棚上的帆布卧着一只猫,赶忙跳下跑了。接着,有两辆自行车相对骑过去,空空落落的大街上,竟撞上了,同时倒地,同时站起来开始叫骂,声音并不清晰,但语言显出是维吾尔族人。看看这两个人,也像是喝醉了的,军武就觉得好笑。正笑着,阿衣古丽猛然将他拉进了黑黑的巷子里,一下子将他拥在了一面墙上。
“阿衣古丽,你怎么了?”军武惊讶地叫了一声。
“嘘!”阿衣古丽先要他噤声,接着就用哀求的声音说道:“军武,给我当一回丈夫好么?”说着,就解开自己衣扣,让军武的手按在她那饱满的乳上。
“这、这……怎么行?”军武立刻拒绝,以为她要趁黑夜搞什么恶作剧。
“看把你吓的……”阿衣古丽嗔怪了他一声,“就一回,还不行么?”
“一回也不行。”军武断然拒绝了,心想这丈夫怎么还论一回两回的?
“听我说嘛……”接着,阿衣古丽道出了事实的真相。原来,她的工作单位就是这座县城的石棉矿。最后,爸爸通过关系,将她安排到农二师招待所当服务员。可是,这个石棉矿坚决不放人,理由是这儿的职工大部分都想离开,如果有人调走了,会造成人心浮动。于是,阿衣古丽就声称自己在库尔勒结婚了,丈夫是农二师的干部。按照夫妻两地生活的照顾原则,应该放人了吧?可是,石棉矿却坚持看到结婚证书,看到阿衣古丽的丈夫本人才能放行。这不,调动工作四联单的其它公章都盖好了,唯独石棉矿的公章还没盖上,爸爸曾经求人开了已婚证明,石棉矿一律不承认,因为开假证明的人太多了。这不,阿衣古丽就与哥哥商量了让军武代替的想法……
呵呵!原来是这样。军武听了,禁不住笑了起来。
“我说当一回丈夫,就是这意思。你以为我要与你发生性关系哪?”阿衣古丽对他的拒绝十分生气。
“可是,这丈夫、妻子,牵涉到婚姻法。我帮你的忙是应该的。可是。这么做会触犯法律。如果暴露了,石棉矿说我欺骗组织怎么办?”军开说出了心里的担心。
“你干脆就说,帮忙不帮忙吧?”阿衣古丽真的生气了。
“我要是不帮呢?”军武觉得无法与她讲理了,只好用生硬的口气试试对方的态度。
“你查不帮,我就告诉哥哥,甩下你。让你自己去且末。”阿衣古丽狠狠地说道。
“我可以乘坐客运站的长途车。”军武分辩道。
“呵呵,客运站的车,十天一班,也许有,也许没有。我看你一个人呆这儿怎么办?”阿衣古丽像是伤心了,说完,转身拂袖而去。
“别别别……”军武立刻害怕了,连忙赶上去,拉住阿衣古丽的衣裳,“我答应你不行吗!”
军武并不是屈服,而是被吓着了。这个若羌,离且末还有三天的车程。如果没有公共汽车开来,他岂不是要饿死在这儿,再说,别看阿衣古丽是个小姑娘,她毕竟在这儿工作,认识的朋友多,又都是高干的女儿,假设她们想对他使坏,他一个人又能奈何?他心里清楚,自己虽然穿了一身军装,却是个冒了违纪危险搭车赶路的外地人,如果不识抬举,也许更惨的命运在等待他呢!算了吧,不就是冒充一她的丈夫嘛,又不至于危害谁?
“你答应了,太好了!我的巴郎子,来,疯一个!”说完,她疯狂地将他抱住,使劲儿往地上一摔,两个就地滚了起来。滚到黑影子里,她又要脱他的衣服,被军武制止了,接着,他就趁机问:“刚才那个大个姑娘说的考考,是什么意思?”
“考考,哈哈,就是小弟弟……”说着,她恶作剧地往他的裆里掏了一把,直到军武挡了她的手,她的动作才没有继续下去。
第二天,为了让妹妹与军武前去办理调动手续,衣尔间队长等候他们回来,队长本来不太同意的,可是,想到由此可以甩掉那个小姑娘,而且苏政委又默许了这事,也就答应等候他们回来再走。
白天,太阳高调挂在天上,原本荒凉的街上显得更加寂廖。除了开门的小店铺和国营商店、邮局、机关,闲逛的人几乎没有。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