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闲居士老脸一横,死不承认,就好像军武在污蔑他一样。哪知军武并不灰心,十分自然地一笑,又说道:“我想是您年纪大了有了些忘性,要不要我说出您那位朋友的名字提醒您一下?您的朋友现在住在杭州城里,唯一活下来的儿子也在学易,而且极有成就。”
“好了!我想起来了。”雅闲居士老奸巨猾,听到这里已经知道军武胸有成竹,肚子里必然装着有关自己的大秘密,甚至比自己知道得还清楚,生怕他再多说一个字泄露太多,赶忙开口制止。但他凭什么会知道?一个五十年代出生在山东的乡下老,甚至长这么大都没有去过杭州城,为什么会清楚这些深埋在他心底的秘密?难道,他真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详细地算出鲜为人知的一切?
想到这里,他的冷汗便“刷”地流了下来。如果真的是这样,这个人就太可怕了,自己所有的如意算盘就会全部被此人打碎。但他还存有一点侥幸心理,没准这人真就这么巧,辗转得知了自己的一点往事呢!
他睁大眼睛向台下瞧过去,瞧着军武那显得年轻的还略带稚气的脸,慢慢便恢复了自信。这小子实在太年轻了,他能有这么大本事吗?就连大宗师尸灵子在他这个年纪都还是籍籍无名之辈,难道,他能比尸灵子更强?
薛老爷子虽然年纪不小,但眼神可不难使,他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暗赞军武好本事,嘴里禁不住叹息了一声:“老了老了,脑子已经不能用了。我认输啦。”
军武微微一笑,转身向薛老爷子鞠了一躬:“前辈,承让了!”
会场里明眼人不少,自然已经能看出些许端倪,但多数人还是对军武半信半疑。
军武也知道,光凭这点本领仍然难以服众,他刚要开口要求分席测试,却听到台上雅闲居士又说道:“我承认,小伙子或许是有点本事,可我看离甲等席还差得远,分席已经进行了一次,结果也已经很明朗了嘛!还在那里坐着吧!咱们进行正事要紧!”
军武一听,知道雅闲已经对自己产生了惧意,想打压自己,赶紧大声说道:“昨天由于其它原因,我没能尽力,所以,请贺会长准许我重新做一次测试!”
贺敬龙这时候也对军武有了几分信心,他侧头对林子红笑了笑,暗暗佩服林子红的眼光。他知道,这个年轻人对自己意义重大,只要他能上主席台,三对三的局面便可形成,那投票裁决的事情便可无限期搁置。他转过头向军武投去期待的目光,重重地点了点头:“好,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上来吧!”
“慢着!”
这次是石文绪老爷子发出的喊声。
“怎么了?”贺敬龙问道。
“易术的发挥跟心理状态关系很大,这我们都知道。而分席测试只有一次,这测试很大程度上是不公平的。下面必然有不少人,因为测试时候过于紧张等等原因发挥失常,如果大家都要求上台重测,那我们这易学大会可就不能干别的了。所以我觉得,此风不可开啊!”
石文绪分析得确实很有道理,他这一说,台下响应的声音便此起彼伏:“对对,他能重测,为什么我们不能重测?”
贺敬龙十分犯难,正想怎么找个好借口让军武上来,却听军武在下面高声说道:“如果重测后不能上甲等席,我立即收拾行李退出易学大会。不知道你们想重测的各位,能不能做到这一点?”
他这一句话,立刻便没人吱声了。即便是真怀疑自己发挥失常的人,也未必能保证再测一次就发挥正常。收拾包裹走人,倒不如安安生生的好。
“好!”贺敬龙竖起了大拇指,转头问几位老人,“这样总可以了吧?”
雅闲居士想了想,说道:“既然他这样说,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重测嘛,不能跟原来一样简单,经过这一天,反复研究键盘定位之后就熟练很多,应付测试就好办多了。所以我觉得,要多加几个数位才好。”
沉默了这么久,林子红再也听不下去几个老家伙胡搅蛮缠,突然“啪”地拍了一下桌子,叫道:“*,不就是重测一次吗?你们还有完没?”
贺敬龙急忙拦住他,:“别这样,老居士说得也有道理。您认为,应该加几位?”
他知道,越是在紧张的时候,越应该冷静谨慎。雅闲居士说得确实有几分道理,如果自己不听,最后就算真的让这个小伙子上了甲等席,恐怕也无法服众。
“你狠!妈的我不管了。”林子红赌气不再说话,两只胳膊一抱便又倒在椅子上。
雅闲居士狡猾地笑道:“既然林卜王有意见,那就不加了。”
贺敬龙急忙说道:“哪能不加啊,公平起见,还是加上吧!您看,加两位数行不行?”
加两位就是七位,只比林子红算得少一位。贺敬龙心里也有自己的算盘,既然林子红肯提议把卜王的位子让给军武,那他至少也能算到八位,就算再紧张再发挥失常,那七位数也总能算出来的。
雅闲心里豁亮得很,自然知道贺敬龙在想什么,心想,你不是同意加上去吗,那就多加两位,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