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当然不能接他的话碴,只是楞在那儿,看看这位支书大人如何对这个捣蛋的女婿进行训斥。
“军武,为了你,莲歌儿都上吊了。你还装的没事人似的。”张支书立刻拉长了一张脸。
“什么,莲歌儿为了我上吊?这是何苦呢?”军武立刻摊开了一双手,“我和她,没有结婚,没有登记。就算是赶了一次集,吃了一顿饭。也不受法律保护。她凭什么为了我上吊?何况我人在新疆,没有招惹她,她上吊与我有什么关系?!”
“哼哼,军武,你敢说莲歌儿的死与你没有关系?”张支书质问道。
“当然没关系。”军武看了看众人,说道:“现在,莲歌儿生活在你们家里,还没与我生活在一起,她上吊,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军武说话的口气轻飘飘的,像是说着一件玩笑事。
“军武,既然莲歌儿与你没有关系,那么,你昨天晚上去坟莹地找她的坟干什么?早晨又来敲我们家的门干什么?”张支书说到这儿声色俱厉,嗓子尖的吓人。
“去坟莹地?没有哇!”军武立刻矢口否认了。
“军武,你敢不承认?”
“不是我不承认。是你说的这事儿太离奇。”军武反驳道,“你让大家听听,我大远地从新疆回来,回到村里不进家门,却是去了坟莹地。这事儿,谁信啊!”
“明明你从坟莹地回来,又敲了我家的门。说是要给莲歌儿烧纸祭奠。”张支书一一揭发着军武的所作所为。
“吔!烧纸?张叔,你这话怎么说的这么吓人?烧纸?人死了才烧纸呢。莲歌儿好好的一个姑娘家,我给她烧什么纸?!就算是她有了那一天,烧纸的事儿也轮不到我呀!”
“军武,你怎么知道莲歌儿好好的?你怎么知道她上吊没死?”张支书本来是乘胜追击,质问军武的,没想到,这一句话从嘴里一说出,自己倒流下眼泪来。
简直是不打自招!军武心里呵呵一笑,但是他的脸面上必须装出悲痛状,接下来说道:“张叔,莲歌儿是个好姑娘。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她。所以,你们要我登记我就拒绝了。如果莲歌儿为这事骂我、打我,都可以。可是,她不能一耍性子就寻死上吊啊!她这种死,一点价值都没有。张叔,请你们劝劝她,找个农村小伙好好过日子吧!我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大兵,脱下这身军装什么也不是。就请你们劝劝她吧!”军武刚才与张支书论战,还有争强好胜的心情,现在,一说到莲歌儿的死,不由地感到些愧疚,他无法掩饰自己,就掉了几滴眼泪。
“军武,你个小兔崽子,少给我玩儿这种花花肠子!你听着,如果你真对莲歌儿好,明天就去公社与她登记!如果你要抵赖,别怪我不客气!”
嘻嘻!军武听到对方语无伦次的话,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你女儿既然死了,还跟我登什么记?难道你要我娶阴妻,结鬼亲?
“张叔,你是个村干部,婚姻自由的道理懂得吧?你怎么能*着自己的女儿与人去登记呢?别说我不想登记,就是想,明天我也不去。”
“为什么?”
“因为,我不愿意!”军武扔下一句话,愤愤离开,向善自己家门走去。他心里清楚,自己与张家的这一场论战,结束了!
106家里“娘!”一进家门,军武深情地喊了一声。
“武儿回来了!”军武母亲早就听到了街上的吵闹声,因为动静太大,不光是街上看热闹的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就连没上街的人在家里也听个差不多了。
“娘,你听见我和他吵架了吧?”军武上前挽扶住母亲,半是问候半是汇报似的。
“这一吵,不知道他们张家听没听清楚?”母亲叹息了一声,不知道是叹息儿子的任性,还是叹息一个可心的儿媳妇的离去。
“娘,儿子不孝。让你*心了!”军武羞愧地说道。
“别光说漂亮的。有能耐早点提干,省得家里为你*心!”这时,一旁的大哥生气了。他知道,弟弟刚才与张叔一通吵,就把他这个生产队长给吵下台了。
“对不起,大哥,我知道你不愿意与张叔闹矛盾。可是,咱也不能为了当这个官,就受他家的窝囊气呀!”
“这下你出气了。剩下的罪该我们家里人去遭受了。”大哥依然是不满意。
“武儿,你在新疆找工作的事、还有找媳妇儿的事,到底是真是假?刚才你在大街上说没那回事儿,你三哥怎么来那么个电报呢?”母亲一脸疑惑的问道。
“娘,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工作的事儿,有点儿眉目,可是不保靠。”军武接着就讲了如何与阿瓦古丽相识,人家怎么邀请他去那儿当教师的事情。
“工作不保靠,那个媳妇儿呢?是真的?”母亲又问道。
“那就是假的了。”军武马上说了这个阿瓦古丽原来是被父亲许配给三哥的。可是阿瓦古丽看到自己又移情别恋,造成了三哥的痛苦。自己怎么能抢三哥的媳妇儿呢?于是,他就否认了这件事情。
“是啊,弟兄两个争一个媳妇儿,这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