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军武就发觉白英的嘴里总是发出咝咝哈哈忍耐痛苦的声音,军武就问她怎么了?白英就说自己可能是上火了,牙痛的厉害。军武从卫生员那里知道牙痛有虫牙和火牙之分,就问她是不是有虫牙?白英说是因为一个叫杨大月的王八蛋生了气,所以才牙痛的。军武感到好笑,就问杨大月是谁?白英就说他是自己辽大的同学,现在是一个教研组的。军武没再细问,就说,你牙痛怎么办?有药吗?白英说我准备了点药水,你给我点一点吧!军武就让她躺下,自己拿起她准备好的棉球蘸了药水,然后让她张开嘴,自己就把那棉球放到她的嘴里,军武因为常常看到卫生员在屋子里为战士治牙痛病,他的动作就显出了些专业的温柔和熟练。
军武让白英咬住棉球。白英顺从地咬住。牙果然就不痛了。心情立即变得好了起来。这时,她才发现俯在自己脸上方的这个战士长得十分白净,那口牙晶莹透亮,白灿灿的像抛了光的珍珠,他一讲话,嘴里就仰止发出一道白光,让屋子里的灯光相比之下暗了起来。还有那两片嘴唇,红艳艳的,撩人心弦。她想这是不是就是古人称赞美人时说的唇红齿白呀!
军武发现白英用迷离的眼神盯着自己,自己就突然觉得恍惚起来。恍惚之间,他把手伸到白英的脸上摸了摸,白英奇怪地感到很舒服。也许是牙齿不痛了心情愉悦的原因。白英盯着军武的那张慢慢绯红起来的脸,看出这是一个从未涉足过女人身体之河的处男才有的局促不安的神情。白英突然忘了自己这是在让军武给自己上药,感到心里像过了电似的,情不自禁地将手伸出去摸摸军武那张发烫的脸,说:“你怎么了,脸这么热?”军武马上感到有一股强大的气流抒他和眼前这个姑娘绞在了一起,他的喘息声就变得粗重起来,白英定定地看着他的脸。军武从白英迷乱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种渴望,他浑身哆嗦,跟白英越靠越近,不知不觉抱住了白英。白英则伸手搂住他,又将他的手引导到裤腰带位置……
一切障碍都不存在了,军武亢奋地进入了一个似乎从未进入过的领域,在芬芳的气息中两个人不知道怎么都哭了。这时,窗外刮起了风,风里带着雨。一枝枝风干的树枝啪哒哒掉在地上,断碎了几截。外面进入了春天的黑夜,屋子里的他们却是享受了男欢女爱的春光时刻。
直到把身上的热情燃烧得干干净净,白英才清醒过来,想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轻易地勾引一个男人上了自己的身子呢?她呼地坐起来,突然想呕吐。她扑到走廊的盥洗室的水池边,哇哇地干呕着,军武追到她身后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部。白英忽然觉得自己很是耻辱,就回过身伸手扬手打了正沉浸在快乐与满足中的军武一巴掌,然后像一阵风刮出走廊,来到了街上。
马路上空荡荡的,只有白英气冲冲在往前走着,下雨了,细密的雨丝落到了他们的头发上。军武亦步亦趋地跟上去。白英不知道怎么就停下来骂军武,说你怎么像一条狗似的跟着我?军武说我得送你回去,现在是晚上,很不安全。白英就说:“你给我滚远一点,不要以为跟我怎么样了,就怎么样了?”军武吃惊地说:“白英你怎么这个来开玩笑?我这是第一次,我们是有了感情才这样。我得为你负责任。”白英突然想到了杨大月说的那些话,大笑着说道:“感情,感情算什么东西?你们男人就图自己好受,谁把感情当感情了?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还不明白你们男人是什么东西?你再跟着我我就喊了,说你*了我……”军武被神经质的白英弄得手足无措,不敢再跟上去,眼睁睁地看着她转回了宿舍大楼,守卫室的那个值班女人将她接了进去。
军武在街上呆呆地站了半天,他的身上还带着刚才这个女人气息,但是这一切都被她的发怒带走了。他现在对她充满了极端的陌生感:她到底是谁?是那个送他书的白英吗?她为什么那么主动与自己寻欢?事过之后她为什么又歇斯底里?他与她,只不过是见了一次面,可是,一切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生了,这种奇怪的艳遇刚刚开始就又这么结束了。
与军武突如其来的床第之欢排除了白英一时的痛苦和寂寞,加上教学工作忙碌,她感到生活还是充实的。不就是杨大月冷淡了自己么,那就去他妈的蛋好了,正好自己可以借此回到正常生活轨道上来。
可是,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却发生了意外的事情。学校组织体检时,她发现自己怀孕了。从医院拿着化验报告出来,白英的头有些眩晕,虽然医生答应为她保密,但是她知道这种事情迟早要暴露的。白英走在大街上看了一眼日光,感到自己的肚子正在哧哧地膨胀,轻轻一触就会像气球一样崩裂。
一想到自己怀了杨大月的孩子,白英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把孩子打下来。在去医院之前,她冲到床上发狠地做起了仰卧起坐运动,一下、两下……全身的力量挤压着子宫,她想像那个小东西正在被一点一点挤压出来。她的肠子绞动起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