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的身体压在她的肩头上,然而因为重量的缘故,她的身体也不由的往下一沉。
“景容?景容?”
她唤了他好几声,也没有得到回应。
好一会,她双手抵在他宽阔的双肩上,将他推开,让他靠在后方的岩石上。
大概伤口裂开的时间太久了,加上景容刚才费力起身的动作,伤口显然比方才更加严重。
她不再耽误时间,捏住自己的衣袍,费力扯下一块,然后沾了点竹筒内的露水,轻轻擦拭着景容的伤口,将裂口处的木屑一一清理干净。
一块灰白的布条,很快就被血染红了。
她将八鬼子的树叶用嘴嚼碎,敷在了他的伤口处,随即又从袍子上撕下一块布来,替他包扎好了伤口,再将衣服给他穿上。
一系列的动作,倒也麻利的很!
大概是药性起了作用,伤口被促得疼了起来,将景容从昏迷中迷迷糊糊的痛醒了。
剑眉紧蹙,揉着疼意。
“景容?你怎么样?”
“冷!”
惨白的薄唇吐出一个字来。
纪云舒这才发觉,他浑身都在发抖。
来不及思量别的,她奋力将景容笨重的身体、朝火堆旁挪得更近了些,又取来他原本脱下盖在自己身上的外衣,替他穿上。
但因为洞穴里本就冷气居多,导致他伤口受了寒,随着血液淌在了全身,身体也就开始发寒起来。
不住的颤抖!
“冷!”
他依旧迷迷糊糊的喊着这个字。
纪云舒不知如何是好,内心焦急了好一会,咬着唇,双手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衣袍。
一个想法突然萌生!
犹豫许久。
终于……
下了决心道:“你救了我,我不能让你死。”
语落,她再次将景容的衣物解开,也解开了自己的外衣,然后伸手,紧紧的抱住了景容的身体,再将脱下的衣物盖在了两人的身上。
不同以往,这是她与景容,最为亲密的一次。
甚至,比两人唇与唇相碰时还要亲密百倍!
男人身体上特有的味道,在她饱满的鼻尖上肆意萦绕,如他的眼神一样,仿佛也是罂粟,让她贪婪不拔。
而景容剧烈的心跳声,也在她的耳畔一阵一阵的响起,仿佛震破了她的耳膜,搅得她心跳如飓。
那种即是贪婪、又是小心的心态,让她有些害怕起来!
怎么可能?
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而最终伴随着身体上的疲惫感,她也渐渐陷入了浅眠中。
直至深夜!
橙红色的火光,此刻依旧烧得十分旺盛。
景容醒来,感觉胸前一阵发烫。
他都不记得,自己怎么就睡着了?
正欲抬手,却发现胳膊被什么东西压着,低头一看,顿时楞住了。
纪云舒穿着里衣,正躺在自己怀中!
而自己,光着膀子!
两人抱睡在一块,靠在火堆旁!
是的,他坚信自己没有看错!
心里涌起的激动和窃喜,几乎淹没了他全部的情绪、震惊和感官神经。
他不敢乱动,生怕吵醒了怀里的人儿。
而嘴角,则点点绽开。
云舒,如果我生在寻常百姓家,而你心里,也没有纪裴,那该多好!
心里的憧憬翻涌起来,嘴角溢开的笑更为灿烂。
也忍不住抬着手,去碰了碰纪云舒浓密的睫毛,修长的指尖刚刚碰触到,他又立刻收了回来。
因为浅眠的缘故,纪云舒还是被惊醒了,一抬眸,就对上了景容那双深情的眼神,滚着剧烈的火团,仿佛要将她融化似的。
神经一跳!
纪云舒从他身上猛然起身,一把扯过自己的外衣,快速穿上,弹开了一米远。
侧过身,急忙解释:“王爷不要误会,只是你寒气上身,我迫不得已,才想到这个办法,请王爷,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不能!”景容铮铮的盯着她。
她被这果断的回答惊了一下,将目光对上他的视线。
景容则继而道:“既然已经睡了,那就是睡了,等本王身子养好,便娶你过门,如何?”
“不行!”不加任何考虑。
她显然有些着急,脸部也泛红起来,若不是火堆散发的光线打在那半张脸上,定会被景容瞧见她脸颊上徒升起的那抹绯红。
“为什么不行?”
明知故问。
纪云舒又往旁边坐了坐,说:“王爷何必挑人心中的刺,明明知道你我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
“什么也没发生过?”
景容语气带着深意,嘴角牵起的笑意中顿时染上了一抹坏意。
索性一把扒开盖在自己身上仅有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