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他脸上有一道波纹,功夫了得,你们不要碰他!”拉妮说。
老人走过来,上下打量我:“哪有什么波纹?”
拉妮靠近我:“怪了,你脸上的波纹哪去了?我没有亲你,波纹不会叫我吃了吧……”
我摇摇头,什么都不知道。
“不管这个家伙是做什么的,既然他赖在你身边不走,我就要烧烧他!如果他知趣,现在就走,什么事没有……”爷爷想吓跑我。
我还是摇摇头。
也许我原来就不喜欢说话。
“你爸妈呢?”我问拉妮。我想搬救兵。“要是他们在,就会来保护我们的。”
“不在人世了。”拉妮说。“——你有点笨啊:即便我爸爸妈妈还在,他们也不会帮你的,谁喜欢一个大老爷们老跟在女儿的身后?这事要是传出去,成为笑话了。”
“哦……我想我什么也做不了。”
拉妮的爷爷怕我反抗,就叫来十几个男人看着我;在他眼里,我一无是处,软得像水一样,他说怎样我就会怎样。
我也没有反抗,看他们怎样烧。
让别人施展完自己的本事,别人才能服你。
拉妮倒是很紧张。和我相处的时间虽短,但是觉得我这个人实在憨厚;两人相遇又分不开,是缘分,不能说伤害就伤害,一点人情味没有。
“爷爷,你现在多一个孙子有什么不好?”我和拉妮出了屋子,拉妮对爷爷说。
“今天我才发现你长大了,是个大姑娘了。你可以在我面前说话了。——你难道希望和这个臭小子永远呆在一起?”爷爷没好气地说,“即便是你喜欢他,也不能永远这样连着的,生活多不方便!我不想叫咱家出些奇怪的的事情,给别人多一个话题!”
拉妮反驳:“我们又没招惹谁,为什么这样对我们?”
爷爷说:“这个小子头发长长的,头发还特粗,我看着不顺眼,得赶他跑。——爷爷会给你找一个更好的,更有本事,叫我,叫你,叫大家都喜欢的男人。——哼,这家伙太讨厌,怎么能粘在你身上呢?”
我被几个男人簇拥着,来到了练武场——当然,拉妮得始终是跟着的。在路上的时候,她还拣起一段树枝捅了一下我的脖子,叫我痒痒。我用脖子夹住树枝,然后转头用嘴咬住,再把树枝吐到吴帮的头上,把他的帽子从头上掀下来。
拉妮就大笑,趁爷爷不注意,亲热地打了我一下。
她有时候真调皮。
有些人在这儿练武,他们并不理会我这个新来的人,照样“噼噼叭叭”又是踢腿又是打拳的,好象要把自己练成一个杀人的机器,什么都不怕。
有人抱来了干燥的柴火,然后点着,熊熊的大火就像一只凶恶的动物,长出红红的身躯,黑黑的浓发直冲云霄,远远地就烤得人难受。
“把他给我扔进火堆里!”拉妮爷爷下了命令。
于是几个男人就一拥而上,拉妮跳起来挡着我,就被他们推开。他们像捉鸡一样把我捉住推向火堆。大火呼地一声扑向我,几个男人就松手往后退去。我转身往回跑,但是有人拿着几根竹杆一齐捅向我,挡着我不要离开。
“啊——”拉妮大叫一声。她好象也被火烧着一样,五官都扭曲了,又蹦又跳,要不是被两个女仆扶着,就摔倒了。
“快把他拉出来!”爷爷没料到大火也叫拉妮不舒服,急忙喊。
于是挡在我面前的竹杆就一齐抽回去,我跳出了火堆。
衣服点着了,冒着烟,有人就往我身上倒水。
在火里的时间短,我没有受伤,头发也没有烧着。
吴帮一直站在拉妮爷爷身后,他没有料到自己出的主意会失败,因此直搓手,邹紧眉头,另想办法。
拉妮安静下来,泪汪汪地看着我。命运把我们连在一起,烧都一样烧着了。她疼得张开嘴,对我“咬”了一口。
“这是个什么样的办法?”拉妮爷爷气愤地质问吴帮。“我是那么相信你,可是……可是……你……差得害死我孙女。”他气得说不下去了。
“老爷,请息怒。这事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没想到这么复杂。连接两人的绳索竟然会传递热量。请再试试第二个办法——闪电割离法。”
“什么叫闪电割离法?”拉妮爷爷问。
“找一些会闪电功的人一起发功,切断无形的绳索,这两个人就会分开了。”吴帮说。
闪电功?与闪电有关系吗?
“闪电功就是由几个人合力发的功,可以把一个人砸得粉身碎骨。”拉妮对我说。
但是会气功的男人都跟着治安队长去前线打仗了,找不到人练闪电功。
两个女仆就把我和拉妮带回去。
也许这世上根本就沿有闪电割离法,这是吴帮故意胡扯出来应付人的,给自己搭个梯子下台。
往回走的路上,拉妮拣起小石子往我身上直丢,有颗还飞到爷爷的脖子里,爷爷左看看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