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妮爷爷为了保护拉妮的安全,又安排了几个人跟随拉妮。皇帝奖赏给拉妮的马车也到了,拉尼的爷爷又在京城买了一辆马车,这样我们一行人就有两辆马车,十几个人了。
当然,马车是木制的,车轮是木制的,车轴得不断地上油,走在路上“吱吱”响。
人吃饭,马吃草,——所有的问题都由皇帝派来的马车夫负责,他带着银票,可以到皇帝下设的任何一个政府部门提出银两。特制的马车上还带有锅碗瓢盆,一个木水桶,可以随时做饭。
我们这队人马要是再配上兵器,就可以上前线打仗了。现在北方边境匈奴猖狂,杀人放火,攻城拨寨,正需要人手保家卫国,皇帝却让我们逍遥自在,寻欢作乐,真的让人不解。
皇帝只一句话,这帮人就得跑断腿。难道仅仅是为了把我和拉妮拆散?这里面必有更大的缘由,只是我猜测不到罢了。
一切安排妥当,拉妮的爷爷就回去了,这么多人跟着拉妮,保护拉妮,没有理由不放心。
天快晌了,就剩下我们这个队伍的人了——不,还有那个专门为李将军的女儿打擂开通行证的士兵,他老缠着我,要我教他一点功夫;他以为我的功夫是祖传的,是了不起的,教一两个动作就满足了。我始终不说话,我的几个“随从”就替我说,赶他走,但是他就不走。
京城的打擂点设在郊外的王村,上午报道准备,下午上台比试。
皇帝派的马车夫性宋,他带我们所有的人到饭馆吃了炒菜包子,我和拉妮被安排在一个房间里休息,其他的人就在我们周围,或坐或站,陪伴着,看护着,等待着。
我的拉妮吃得很少,老不觉得饿。
马车夫抓紧时间喂马,给马准备料草,给车轮上油,随时准备上路。
士兵出去转了一会,但是很快又回来了,他要亲自带我到擂台,看看我怎样击倒别人。
拉妮经过了昨夜的折腾,上午又应付了家人,所以太累了,躺下后,看了我两眼就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我觉得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这么多人为我参谋为我出力,我很安心。所以我也睡了。
到时间出发了,这么多人没有一个人好意思叫和我拉妮起来,马车夫老宋就把马牵到门口,他先学马叫了一声,然后又拍了一下马脖子,马就直着脖子“咴咴”叫起来。
这马很会叫,叫的时候身体抖动着,好象叫全身的力量都变成了叫声从口里喷出来,声音仿佛是清凉的水从天而降,叫人喜悦爽快。
我和拉妮在马叫声中走出了屋子。
“去光荣了!”士兵一直等在门口,看我和拉妮出来,就喊了一声。
去光荣?他管去打擂叫去光荣,很有意思。
我和拉妮都上了马车。
两辆马车十几人一起向郊外打擂的地方出发。
士兵就在前面跑着带路。好象他习惯于跑步,每一个脚步都带有胜利的姿态,都把荣耀和骄傲印地路上。
“咣咣咣……嚓嚓嚓……咚咚咚……呛呛呛”一帮锣鼓队来了,跟在我们身后,吸引来了很多人。
有人在马车上挂一根红色的锦带,锦带上面写——
打擂比武,胜者光荣。武出情爱,文走四海。
马车夫把红带扔到了马的耳朵上,马就戴着走。
“打擂的时候小心点。”拉妮悄悄嘱咐我。
“我会小心的,保护我,就等于保护……保护爱我的每一个人。”我安慰她。
她笑笑,表示相信我。
远远地就看到用土筑起来的高高的擂台。四周插了彩旗,站着士兵,营造着威严和神秘的气氛。
有好多的民众在观看。
有站在凳子上的,有骑在马背上的,还有爬在树上的;有老有少,有强有弱,有富有贫;卖吃食的,卖玩具的,耍把戏的,要钱要物的;说话的,算命的,偷东西的;看人的,赏景的;士兵,官员,工匠,商人……
“当!”只要锣一响,一场擂台就开始。
只要锣鼓送来的打擂者,优先选择上场的时间,优先选择对手。很多人的眼光就聚在我身上,等待我出场。
比赛规则很简单,除了用毒,无论采取什么方式,把人打到台下为胜。只要从擂台上掉下来,死伤自负。
今天的胜者就有权到设在外地的另一个擂台去打擂。
擂台设三个,今天打的是初擂;初擂胜者打二擂;二擂胜者就打三擂了,三擂胜者,才能有权和李将军的女儿谈恋爱。
反正在这儿看不到李将军的女儿。
有很多的人来打擂。
好象不来打打就展现不出自己男子汉的气慨,就是个胆小鬼,叫人瞧不起似的。
台上一个五大三粗的家伙,连续打下了三个人,好一会儿没有人敢上,于是士兵叫我上去。
我就跳下马车,带着拉妮慢慢往台上走。
“快点!”有人不满意我缓慢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