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妮很快就睡过去了。在这里她心里没有什么牵挂,心情也坦然,所以睡得很香,我能听到她沉沉的呼吸。
但是贺花并没有睡。父亲意外死亡,自己原来的未婚夫又要去抢藏在家里的银子,她真是心烦意乱,不知所措了。但是,我的形象老在她面前晃,她一直以为已经成了我的人。拉妮没睡的时候,她能老实点;等拉妮一睡,她就悄悄下床,蹑手蹑脚走到我的旁边。
屋子里很暗,她看不清我的脸。她把手伸出来,想抱我,但是手臂停在空中并没落下来,她在思考这“危险”行动的后果,要是后果是可怕的,她不知能不能承受得了。
“主人!”她小声地唤了我一声。
我没有动,半睁着眼,一边注意室外的动静,一边观察她的行动。她有话要说,那就要她说好了,说出来,也许她就能回床睡个好觉。
我故意把呼吸拖得长一点,听上去像睡着了一样。
“主人!”她往前走了一步。
她转脸看看拉妮——拉妮直直地仰躺着,睡得很舒服。
她的手终于落下来,摸着我的胸脯,但是又像触了电一样马上缩了回去。
“主人,请允许我站在这里……”她的声音打颤了,而且又轻轻的抽泣了两声。
现在如果拉妮听到了贺花的声音,也不会制止,只能静静地倾听。
“主人啊,我是你的人,你为什么如此冷漠呢?”贺花轻轻地坐在床上。“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呢,没有动过女人?为何不为女人所动?”
我听到院子里有异常的声音,好象有人从墙头上跳到了院子里,身子虽轻,但是还是踩响了沙土,这声音穿透窗户,在屋子里震颤。
我的手伸向了放在床边的凳子,并轻轻地转脸对着窗户,要是有人想进来,我就会用凳子做武器对付他们。
果然有人朝这边走过来,脚底下的沙土发出轻微的响声。
“主人,今晚就要了我吧,这样我的心就安宁了。”贺花一直轻声低语,表达内心的想法。
她的心思光用在我身上了,一点也没用盲功,外面来了人都不知道。
她把手又放到我胸部,手指像笔一样,在我身上写着惊异和不安。她的呼吸都吹到我脸上了。我甚至能感觉出她丰满的胸抵到了我的胳膊。
她低下头,头发垂到我的脸上,我浑身痒痒的。她要吻我的嘴唇……
有人就在窗下。
“要我吧,主人……要我吧主人……主人……主人……”贺花小声重复着,胸脯挤压在我的胸脯上。
我闻到她肉体的芳香,感觉到她感情的激流,仿佛听到她为我打开了个人世界那神秘的大门。
我感觉口干舌燥,手脚发热,身体要变成气体把一切包围住。
贺花的的身体颤抖着,仿佛把夜都摇得直晃。
外面的人离开了窗户,到了管家的房间门口,用匕首在撬门。我能听到撬门那轻微的声音。
我不能再等了——我的身子一闪,躲开贺花,两只手把凳子拆开,用力掷出一块木头。
“啪”的一声过后,紧接着隔壁又传来“啊”的一声惨叫。
我跳下床,轻轻喊了一声:“拉妮!”
“怎么了?”拉妮小声回答。
原来她没有睡。
这时,贺花已经悄悄回到了拉妮身边。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贺花用声音掩盖心里的不安。
“有人进了隔壁管家的房间”我说。并点亮了油灯。
“对,我看到这个人已经被你击倒了。”贺花这才动用盲功。
只见对面的墙壁上被木头击穿了一个洞口。从洞口可知道管家也点亮了油灯。
“你是谁?”管家质问闯进他房间的那个蒙面人。
这个蒙面人倒在地上,身上插着一块木头,地板上流了一滩血。
管家过来用脚踢开蒙面人手中的刀子,然后拣起刀子,划开他脸上的黑布——一下子愣住了。
“你不是大虎吗?”管家吃惊地问。
大虎是贺花爸爸的贴身人,平日呆在贺花爸爸身边,专门为贺花爸爸跑腿传声,在村里很有威信。
“是……”大虎回答。
“你怎么出现在这里,身上的伤又是怎么了?”管家问。
这时,我和拉妮、贺花来到管家的房间。
我替大虎回答:“这家伙撬开了门,一定是想害你,却吃了我一块木头。——管家,好好问问这个家伙,他为什么要害你?”
“是啊,你为什么要害我!”管家用匕首在他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厉声问。
“是贺花的男人……是阿亮叫我来的……要我杀你……”大虎如实回答,“因为你知道的事情太多——是他这么说的。”
“阿亮回去了吗?”管家问大虎。
“回去了。”大虎很老实,只是他被阿亮利用了。“他答应我,杀了你以后,给我盖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