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梦飞问。
或许她感觉我有些异样。我不知道真正的李强喜欢怎样和她好拥抱,也不知他和妻子拥抱的时候说些什么,更不知他和妻子拥抱的时候接不接吻。叫一个人装成别人的丈夫和他的妻子拥抱,真是难上加难!
“飞,你看,龙卷风袭击了我们村,死了人,毁了屋子,我……”我为我的“错误”辩解。
“我们的房子毁了吗?我死了吗?”梦飞使劲掐了我一把。
她喜欢掐他的郎君。
不过,当她掐过以后,他的郎君会做什么?我只是呆呆地抱着她,不知如何是好。
我是一个笨演员。
“怎么了?”梦飞第二次这样问我。
“我……我……”我搜肠刮肚找词儿应付她,“我在战场上……被匈奴……我在山上,跌了一下……脑子坏了,忘了很多事情……”
士兵在战场打仗,肯定没有机会接触别的女人,她的郎君在外面不可能有女人。要是“我”对她还不够亲热,她绝对不会怀疑“我”的忠诚。
这个年代常常发生非正常的死亡:匈奴的入侵,农民的暴动,歹徒的袭击,民不聊生,今天的龙卷风虽然死人毁屋,但是对见到了丈夫的梦飞来说,丝毫不影响他快乐的心情。
她拉着我进了屋子,把我推到床上坐下,然后就躺在我旁边。
她似乎在等我做什么。
要我吻她?
我伏下身子,把嘴靠近她的唇,她没有反应。
要我抱她?
我一手抱住他的腰,一手抱住她的肩,她还是没有反应。
那她要我做什么呢?
此时的我很窘,就像个刚懂事的小孩子,在陌生人面前,一时不知怎样表现。
没有欲望,只有慌张。
现在最高兴的人一定是二皇了,看着女人动情的样子,欣赏着我拙劣的表演,心花怒放。
不过,我不清楚二皇是怎样看这个场面的,是直接能看到呢,还是这个场面传到他的大脑,他闭着眼睛也知道?
真是神秘。
“你真的忘了?”梦飞问我。
“忘了什么?”我疑惑。“我告诉过你,我忘了很多事情啊。”
她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我该做什么呢?
看着她,看着她绯红的脸,墨黑的眼,鲜红的唇,高高的“山”,微隆的腹,圆圆的腿……亲不对,抱不对……我还能做什么?
我压到她身上,还没有动作,她就把我推开。
男女之事,我一点经验也没有。
反正有时间,梦飞就在那里等,看我能不能想起来。
她温柔地看着我,期待地看着我,鼓励地看着我,容忍地看着我,我……我……我……我……我……我……
“梦飞……”我轻轻地唤她。
她甜甜地笑笑,张了一下嘴,算是回答。
这个动作很特别,竟然有这样的事。夫妻间的事要多么神秘就多么神秘。
见我没有新的动作,等得不耐烦的她就翻个身,滚到一边,伸腿蹬了一下墙壁上的一个机关,从房梁上就掉下一个秋千,在我头上晃来晃去。
这是做什么的?
我想问,但是还是忍住不问。希望我能猜到,或是她能告诉我。
秋千的绳子用的是结实的麻绳,秋千用来座的板子是红色的梨木,结实漂亮。
“这是用来做什么的?”梦飞要考我了。
我这个假李强很快就要被她赶出家门。
“我忘了!”我干脆地回答。
叫她看着办吧。
梦飞的眼里就涌出泪水,她很失望,慢慢坐起来,抚摸着秋千上的木板,好象这块木板是她的孩子,叫她喜欢叫她爱。
“梦飞!”有个女人在门外喊她。
“她是谁?”梦飞边问我边去开门。
我肯定不知是谁。
是邻居的一个女人,是来串门的,岁数和梦飞差不多,人倒是很机灵,眼睛转来转去的,好象一个口袋,要把屋子里的东西都装起来的似的。
“哦,李强回来了!”女人笑着,瞅着我,很是高兴。
“是啊,他回来了!”梦飞也不坐了,找出面板,擀面杖,把面板放在锅灶上,把擀面杖放在面板上,然后就开了面缸挖出白面,放在泥盆里,再倒上水,加点盐,打一个鸡蛋,使劲和起面来。
面在盆里“唧唧”响,盆底就撞着锅台“沙沙”响,两个女人说说笑笑像歌唱,面条没吃到嘴里,肚子里香。
“要做面条……”串门来的女人随手把放在锅灶上的刀拿起来,看看刀刃快不快,又把刀上的一块黄瓜擦掉。
“做面条……”梦飞的手在动,胸脯上的山在动,头发在动,整个身子也在动。好象要把对郎君的爱,都要揉到面里,煮进烫里,叫我吃进肚子里。
“我去拿个土豆削削皮吧。”来串门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