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停下!快停下!”
突然,有个女人高喊。
听声音,我就知道这个女人是和丈夫一起来给父亲“治病”的,曾抱过我的女人。
但是,她们是怎样找到这儿来的呢?
然而,梦飞并没有停止动作,却更有劲了,两只手摁住我的肩,腰在狂扭,屁股在狂颠。
可是我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只觉得身体在抖动,思维在抖动,眼睛里的景物在抖动,大地在抖动。
“停下!”
昨晚我在茅草屋里遇到的那个女人,那个叫我给爸爸治病的那个女人和丈夫来了。她边喊边冲过来,一把把我梦飞身上推下来。
我被推倒在一边,梦飞忙用两只手捉住胸前的山,使劲摁住,然后就轻轻地哭起来;哭声似呻吟,哭声似兴奋,哭声似埋怨,哭声似倾诉。
说哭声是什么就是什么。
她蜷缩着身子,好象成了石头,成了草木,成了阳光,成了空气。
“你们干什么?”
我恼怒地冲女人喊。
女人一下子朝我跪下了。黑发铺在地上,掩盖了她的头,浑圆的肩膀着地,屁股却高高地抬起,对着天。两只手使劲捉着青草,好象无数的青草是她的臣民,她捉得紧,青草才能听话,才能服她,才能帮她。
“大神,你要我吧!不要放弃我!”女人叫。
她抬起头来看着我,满脸泥草,满脸泪水,满脸愁苦。
“为什么说我是神?”我奇怪地问。
我现在不是透明的灵魂,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两人凭什么说我是神?
男人蹑手蹑脚走来,怕声音冲击我,或者我是睡着了,怕惊动我。离我还有三步远的时候停住,然后用手指着我的腿。
我低头一看:一些蜘蛛丝从我的腿里伸出来,向来的方向延伸;这些蛛丝很细,不仔细看是不会发现的。
难道我成了蜘蛛,会放丝?
即便是这样,这对男女怎么就知道是我放蛛丝?且能确认哪些蛛丝是我放的?
“神啊,从你身上落下的丝是香丝,是神丝,只要被人碰到,人就会变得有劲,变得高兴。”男人告诉我。
要真是这样,别人遇到从我身上落的丝虽然发生了变化,但是不至于循着丝来找我,只有这对夫妻才会想到找丝的源头,就必然看到“神”。
我拣起一段丝——我的鼻子也闻不到味道了;丝亮亮的,透明而光滑,一扯就变长,扯下去,就变得更长,就是断不了。
这丝里面肯定有文章。
正在我思考的时候,女人突然跳起来,扑到我身上。一手抱着我,一手扯自己的裤子,身体全压在我身上。
梦飞从地上摸起一块石头,一下子就砸在女人的头上,女人连吭也没有吭一声,就从我身上滚下去了。
男人愣了一下,然后就像恶虎一样扑到梦飞身上。这是他原始的本能,男人的天性。他要保护老婆,他要痛击伤害老婆的人。
但是还没有等他挥起拳头,我就踢了他一脚,我的力量很大,只听“呯”的一声,他的身体就飞起来,落到十步开外。
“你还敢欺负神的女人!”梦飞对男人喊。
她过来抱住我,胸前的山又被挤扁了,小腹紧贴在我腿上,阴间的“草”硬硬得顶过来,好象要扎进我的肉里,把我和她连在一起。
她兴奋地抚摸着我,心里的疑问都变成动作,她就伸开两腿,跨到我身上。
人活着就要证明什么。
现在梦飞或许要证明的,我是不是肉体之人。要是的话,在生理上我早晚要达到*。要是的话,我没有那么大的力量来应付她。原来的李强经不住她的摇动,甚至经不住她接触前的诱惑就到*。今天的李强却很意外,很有能耐。
被我踢飞的男人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怯怯地坐在原地。
是啊,他不该在神的面前动武,肯定要吃亏。他有些后悔。但是心里牵挂着老婆,眼光就落在*的老婆身上。
阳光下,老婆的裸体跟画得一样美,黑发好象是从地里长出得草,又香又亮。四肢像银子一样白,一样光滑。胸前的山好象在变化,高一点,然后又歪一点,像个老婆婆,慈祥安稳。身体的曲线化成了长长的绳子,捆绑着他的思维,并把他拉向了老婆的身体。
于是他就伏在老婆的身上,抚摸老婆的肩膀,老婆的身体。
老婆醒过来。
“神喜欢睡觉。”老婆满脑子就是神。“我们快睡觉吧,这样了,神才会喜欢,才会睡我……”
“我听老婆的!”男人兴奋地叫了一声。毕竟老婆没有死,这叫他松了口气。
于是他就在老婆的身上磨擦着,可是下面的东西却怎么也硬不起来。他太累了。心思也没有用在这上面。他不是神。他也不是机器。只是他心怀希望和幻想。却是力不从心,汗流夹背。
老婆把他从身上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