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女人从水沟里爬出来,仔细地端详我,端详梦飞,梦飞就“哧哧”地笑,停留在梦里没有醒来。
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女人。在家里唠叨着没人听,出门在外又不能做事情,又爱管闲事。
就是这么一个女人。
“你们是我儿子儿媳?”老女人边说边脱衣服,外衣给我披上,内衣给梦飞披上,
她驼背的身躯被一道道深深的皱纹束缚着,缠绕着,捆绑着。两只干瘪的*晃着,荡着,过去的付出和美丽都藏在了她花白的头发里。眼睛像干涸的井,过去的东西都变成了眼屎挂在眼角。嘴巴里流出了白色的唾液,她的模样就像陈旧的破了边的书皮。
“儿子,儿媳……带我回家!”老女人拉着梦飞的手,往远处的一个村庄走。
老妇人也在做梦。
这三皇真有本事,说叫人做梦就叫人做梦。
我想,看到过天上第二个“太阳”的人,都在做梦。
也许我也在梦里吧。
从天上落下的泥石堆满了道路,砸塌了房子。到处好象刚耕过的土地,没有树,没有草,光秃秃的,到处有动物的尸体,家畜的尸体,还有人的尸体。
死,对皇帝来说,是别人的事情,他一点也不会在乎的。
有个男人从远处跑过来,大声喊着:“高呼三皇万岁!”
“三皇万岁!三皇万岁!”老女人喊。
她没有文化,只知道顺从。或者她有文化,但是顺从就有好处,至少现在能得到好处,哪怕是别人的微笑,别人的赞许。
“喊我爱伟大的三皇!”男人跑到我的跟前。
“我爱伟大的三皇!”老女人又喊。
她就变得年轻一点:背直了一点,皱纹少了一点,脸上的笑容多了一点。
“我爱伟大的三皇!”梦飞跟着喊。
她的脸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但是*好象增大了,更挺,更凸,更漂亮。
“你!”男人用手指着我。“我说你——快点喊!”
“我恨三皇!”我高喊了一声。
我看着天,等着从天上掉下火球。
这是一个普通的场景,但是这个声音无论是过去,还是将来,都会发生,发生谁身上,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顺从而已。
但是我的性格就是老虎,不是绵羊。
然而,火球没有掉下来,男人却扑在我身上,无论我怎样扭动身体甩他,用牙咬他,用手掐他,用拳头击打他……甚至再加上梦飞拉他,老妇人劝他……我再拣起石头击打他。——这些努力,都没有将他从我身上弄下来。
他好象长在了我的身上。
他是个怪,是个鬼,绝对不是个人。粘在人身上的人真的叫人恶心,叫人碎心,叫人死心。
“谢谢!谢谢!”他不断地对我说着,“其实我没有肉体,我已经成了你身体的一部分!给我感觉,给我希望,给我生活。”
“我厌恶你!讨厌你!我要杀了你!”我不善于骂人。就因为我喊恨三皇?
这都是皇帝的过错,才有了怪,有了鬼。
“现在就*!”他喊。“我要尝尝恋爱的滋味!”
“去你的!”我喊。
“打死你!”梦飞已经打他打累了。
“咬死你!”老妇人咬他咬累了。
“就跟这个老女人玩吧!”我身上的男人一把捉住了老妇人,把她拉在他身上。
老女人的干瘪的*就被压成了纸,一个贴在我身上,一个贴在男人身上。
男人的一只手到他的*抚摸,但是他的生殖器像一滩水,不成为棍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在一边的梦飞持续不断的笑,想用笑声使他崩溃。
但是男人并不想放了老女人,把嘴对着女人的嘴上,又吸又吹,弄得老女人哭不是,笑不是,很难受。
我虽然拚尽全力去阻止他,打他,扯他,却都不能使了的手停下来。
“我和你干!”老女人不想抵抗了。“回家干,别在这儿丢人。”
“对,回家干,你的那个东西能起来的话,我也和你干!”梦飞肯定不是说的真心话,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想把他骗到村里。那里人多,对付他的办法就多。
在这儿,两个男人抱着一个裸体的老女人,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那就回家。”男人说。并把老女人放了。
“我不爱三皇了!”老女人说。
于是她身上就多了一些石头,粘在也身上,压得她活动不了。
我要去救他,但是身子被男人控制了,不动靠近她。
梦飞过去救她,但是怎么也拿不下她身上的石头。那些石头好象长在了老女人身上,成了他的衣,成了她的骨,成了她的棺材,成了她的坟墓。
她就躺下了,闭上眼睛。
“我爱三皇!”梦飞对着天上的太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