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走!”女人很兴奋。
她感觉到了我软软的身体,感觉到了我的热情,感觉到了我的能力,于是就有了跟我离开这儿的渴望。
“你是谁?为何在这儿?”我问她。
我们躲在被子里悄悄说话,打麻将的人听不到。
“你是什么神?”她的手指像几支笔,在我身上不知“写”些什么。“没有形状的人一定了不起。你为什么会选择我?”
我只是偶尔碰上她的。
但是,听她的声音倒是有些熟悉。在哪儿听过呢?
想不起来。
“你是谁?”她问我的,我不好回答。我只好问她了。
“我叫夏芝。”她抱紧了我,臀部慢慢扭动。臀部是女人最性感的地方,好象幸福世界的大门,只要女人扭动这个地方,就意味着她幸福,兴奋,她要男人走进这个大门。
她不能使劲扭动,这样打麻将的人就会注意她。
于是她就伸出了舌,像支毛笔,在我脸上画来画去。接着,她的两片嘴唇也开始移动,在我脸上涂抹“油彩”,做一幅爱的画卷。
好象不爱就不能生存。
不爱就不能消磨时间。
我当然还记得夏芝这个名字,是从新疆来的,会阴功,皇帝很喜欢她,但是却被皇后从宫里撵出来,皇帝没办法收留她,才叫她跟随拉妮,和我一起百次爱恋。
这么巧,在将军的马车上遇到了她。
阴功就是用一种气功叫别人的身体发生变化,或是治病,或是叫人患病,或是叫人痛苦,或是叫人舒畅。
她有这么大的本事。
“你会阴功啊!”我确定是夏芝。“好象吃过新疆天山的雪莲才能练成阴功。”
记得她这样说过。
“天山恋着天,恋着山,恋着风,恋着云,有着无限的魔力,长在山上的雪莲照着天,系着山,吹着风,看着云,从山上吸收了魔力的精华,要是这些精华被人采纳,人就不一般了……所以吃了天山雪莲的人,练阴功是很容易的。”
我们依然一对夫妻,亲密地肉体接触,天南海北聊天,非常开心。
我不想说出我就是刘刚,只要说了,就得解释,一解释就要用去很多时间。
“我怎样才能感觉到你的阴功?”我抱着她,没有特别的感觉。
她在我身上摸着,捉住了我的手,然后移动身体,把我的手放到她身边的将军的腿上……
“感觉到什么了没有?”她问。
“他的腿在颤动……”
不过,马车在行走,谁的身体也在动。
“那是我叫将军的身体在动,这样他就觉得舒服,爽快!”
她移动身体,拉了我一下,叫我离将军的身体远一点。
“阴功就是不用动手,就会叫别人的身体发生变化……”我感叹。
“就是这样。——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会阴功的?你们神仙能看出这个?”
“阴功是了不起的功夫。我能感觉出来。”我骗她。
“哦……”夏芝相信了。
她在我身上用功,我的身体就轻轻地颤动起来。但是我没有什么感觉。要是我的肉体存在,享受她的阴功,一定会很享受。
“真舒服。”我只能骗她。
“当然了。男人都喜欢这样。”
“你看不到我,你怎么知道我是男人?”
“还能有女人来找我?”
“你上过二层天?”
她应该上去过,然后又从二层天上掉来,变成了其他的动物。
“稀里糊涂的上去过,好象在梦里。——一直在梦里。”
她以为我就是神仙了,所以知道她的很多事情。
她的肉体一会儿像山,身上凸起很多的包,在我身上滑动;一会儿像水,软软的,我就觉得沉到肉里;一会儿像沙漠,觉得有无数的沙子在磨擦着我;一会儿像露,浑身湿湿的,感觉很滑。
可惜我没有肉身,享受不到这些变化带来的好处。
“我曾变成过一个很奇怪的动物。就像在梦里见到的,鸭头狗身。也不知身处哪里。也不知从哪儿来,反正是稀里糊涂的,我的伙伴也变成这样。后来就遇上了这帮军队,他们杀我们,砍我们,把我们剁成肉泥……”
“那你怎么还活着?”
拉妮和她的随从,还有我的恋爱执行官,被二皇一块弄到天上,然后又把他们弄下来,这些人一起变成了其他的动物,又一起遭到军队的杀害。
普通人的性命就像一场梦,梦里来,梦里去,自己稀里糊涂的,不值得一提。
“我会阴功啊,会把肉体再次组合,成为我原来的模样。”
她竟然这样活下来。
但是其他的人也许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大张,周七,姜小三,还有梁珍,是不是都已经死了?
“快点占有我,”夏芝喃喃地说。“然后带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