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退下!”我厌倦了。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但是太监却像一块吐不掉的痰,老粘着我:“皇上,叫女李青留下吧……作战方案是很重要的,必须单独和你好好谈谈……”
“和三皇作战的方案?”这个我是感兴趣的。
“正是。”
她提出使用爱炮,新鲜而疑惑,说句心里话,我绝不会相信。反正我不是真正的皇帝,我也不管这是真是假,事情会有个什么结果,只好听天由命了。
男李青退下,太监也退下了。
女李青一直跪在那里,等我说话,等我动作,等我发落。
我在想,真皇帝和她在一起,会做些什么?
想不出来。
“坐。”我发话,“谈谈你的爱炮吧……”
女李青抬起头来,我这才看清她的脸:庄重而美丽,像天的原野,空旷充满硕果,神秘却叫人喜悦。她已经三十多,要是结婚,孩子也成为少男少女了。
“爱的擂台还在继续吗?”我不假思索就问,这事也太叫我动心了。
女李青怔了一下:“皇上,这样的小事您也*心?不过,这都是爸爸的主意,网络有志有本事的人到军队来。打擂的人成千上万,见我的人一个没有。我在年青人的心里,很有名气了,——是我的名字有名气。——皇上,您是什么时候听说此事的?”
“我做梦参加打擂了呢!”她永远也不会知道我打擂的事情。
“皇上!”她轻轻唤了一声,然后就伸出手,握住我的手。
这就是说,她和皇上的关系不一般。
现在她无论做什么,我都得忍受。
她慢慢解开胸前的衣服——不见雪白的皮肤,是一片花花绿绿的图案;仔细看:竟是全国地图。她是个地地道道的爱国者。是一个忠诚的将士。
“皇上,请看,”她指着胸脯上凸起的一个地方,“这是匈奴占领的地方,这是三皇所在的地方……”
在我的印象中,好象有地图的存在,但是我记不得地图的形状和有关标志了。
我慌乱地点点头。
“皇上,现在您叫我担任全军的指挥,谢谢您信任……”
“你能行的。”
“当初,我要做您的妃子,是您不同意,说我有带兵打仗的天才,要是呆在后宫,就埋没了人才……我永远感激您……我永远是您的……除了您,我谁都不会给……”
“是吗……哦……”
我心里慌张了:没想到这女李青和皇帝还有这么复杂的背景,叫我无法应付。
“那你和男李青……”
她打断我:“皇上,你休要劝我和他……他虽好,虽爱我,但我绝不可能嫁她,因为我早‘嫁’给你了!”
“哦……”我很被动。“快跟我说说你的炮弹吧……”
“不!”她淘气起来,“到时你会看到的……”
“我会看到?”我惊疑。
“您不是说过,亲自看我指挥作战吗?到放炮打击三皇那天,我请您到前线,观看我们的胜利!”
她说着,就扑到我的怀里——不,是皇帝的怀里,感受皇帝的怀抱,感受皇帝的恩惠,感受皇帝的温暖,感受皇帝的博大。
她突然伸开双臂,抱紧了我。
我就感觉闷热,感觉疼痛,感觉难受。她好象不是人,而是个野兽,是座山,是条河,能压住我,能淹死我。
“皇上,你怎么了?”她见我不舒服,轻声问。
“放开我!”我求她。
“可是您从未这样对我!”她有点恼怒。
在她心里,皇帝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是个七情六欲的男人,是个喜欢她,想念她的男人。可是现在皇帝怎么了,像变了个人似的。
也许真皇帝不喜欢她抱我,所以叫我难受。
也许二皇不喜欢我做皇帝,所以叫我不能接触女人。
也许三皇……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她脱掉衣服,躺在我面前。身体凸凹起伏,像山川平原。我看到有无数个像蚂蚁一样小的士兵在她身上移动,从腹部的肚脐眼出来,然后消失在耳朵里。
“这些都是你的士兵?”她给我一个又一个惊喜。
“士兵都装在了我的心里。可是天下的士兵都是你的……不知你今天怎么了……要是以往,你会裸身躺在我身边,这些士兵就会走上你的身体,接受你的检阅……”
“我……”
此刻,我真想告诉她,我是个假皇帝。我心里没有她,叫她回去。
我很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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