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什么最贵重?不是金,不是银,也不是嘴里说出的真。世界上什么爱流泪?不是鳄,不是龟,也不是小河里流动的水。世界上什么最亲?不是眼,不是嘴,就是胸膛里那颗心!”
赵美悄悄进来,在我身后唱道。这是她自己写的诗,通俗而感人。听了这样的诗,比看一下女人,抱一下女人舒服。
少女就躺在我面前,水里的毒素进入了她的感觉神经,她就微微抖着身体,开启了羞涩的大门,把自己变成了一团雾,快感的雾,现在无论是谁,都可以闯进去。
“什么是物,什么是人?天下一枚游动的针,缝天补地才叫人。什么是爱,什么亲?南山一片松树林,数完松针才叫亲。”
听着赵美的诗,我浑身舒畅。她的诗好象无尽的温暖的雨,从天而降,沐浴着我,温暖着我,引导着我,降不完的喜雨,流不尽的欢欣。
我呆呆地坐着,再也不想看什么女人。
“大人!大人!”赵美轻轻地呼唤着我。
“怎么了?”我惊醒。
“你好象变了个人,对女人不感兴趣了!”赵美疑惑。“以前这时候你就会快活开了,累得出汗,要这里的女人帮你!”
“选美是谁的主意?”我厌恶这愚蠢的举动。
什么是美?长得漂亮,能说会道?四肢发达,能说会跳?聪明好学,拍马能笑?
选美只是一个幌子,刺激一下官员的神经,满足官员的肉欲,而叫很多人参与的活动。
人多了,才会有选美的活动。有了选美的活动,就有了各种各样的目的,有的为了色,有的为了钱。
我厌恶!厌恶!
“结束!”我喊了一声。
房间里的几个女人都吓得跑出去。
赵美伸出两手,轻轻拍了几下,支持我。
“结束选美活动?叫所有的人回家?”她拥抱我,身上的肉软软的,像浪一样挤上我的身体。
可是诗在她的心里,并不在她的肉体。
“结束活动,叫人都回家!”虽然我不是真的知府,但是我就是知府,现在是我说了算。
“结束?”一个光着身子的汉子从套间走出来,两腿间的家伙直着,颠着,还流着水。
这家伙在套间做什么?
我移动了一下身子,看到套间的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床边放着白色的绸缎衣服。
肯定是一个选美的女人被他玩弄过了。
这个家伙在套间是用什么名义玩女人的?
他是做什么的?官职比知府大?
“结束远美!”我重复了一声。
“结束个屁!”他过来伸手就对着我的胸脯来了一拳,把我击倒在地上。
赵美却默不作声。
“你结束了,选定了十个给皇帝的美女怎么办?你结束了,你我睡过的女人怎么办?别人赞助的银子怎么办?你怎么了你?你疯了你?”
我愣了。
我僵了。
对于这个人来说,我确实疯了。
“你是谁?”既然我来到这里,我就得从头开始,慢慢了解。回避,逃跑,都是不可能的,也无法做到。
“呯”的一声,我又挨了一拳。
“为什么打我?”
“呯!”我挨了第三拳。
“我说结束!”我更加激怒了他。
正当他要打我第四拳的时候,我往一边滚动了一下,躲开他的拳头,挥拳对着他两腿间的家伙吹下去。
“啊!”他痛苦地叫了一声,倒下去了。
“来人!”我喊了一声。
但是没人进来。
赵美跑出去叫来了两个衙役,但是这两个家伙呆呆的,不知该帮谁。
被我打倒的男人要爬起来,我对着他的小腿狠狠踢了一下,他又重重地倒下了。
“他是什么人?”我问一个衙役。
“他是纪老爷……”
“他是做什么的?”
“他有很多的铺子和土地。”
“他是什么官职?”
“是你的文书。”
“平日你们都听谁的?”
“听纪老爷的。”
“我平日做什么?”
“喝酒抽烟玩女人。”
“他呢?”
“打人骂人玩女人。”
“现在给我打他!”
但是这两个衙役并不敢动手。
“他和我谁是知府?”
“当然是你。”
“是我为什么不听我的?”
两个衙役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大人,老爷!”一个人捧着一个帐本闯进来。“人头税粮食税吃饭税抽烟税已经收了三分之一,今天又捉了几个抗税的人,杀不杀?”
“杀!”躺在地上的文书喊。
“好!”来人转身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