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有个人倒在那里,是被人杀的。
银库的门口站在两个人,看到我和小傻瓜过来,就扔来暗器,小傻瓜没有防备,一下子倒下了。而我的头发猛地摇了一下——向前伸出去,紧紧夹住了一把尖刀。然后我一摇头,头发一摆,尖刀就飞出去。站在门一边的一个家伙连叫也没叫一声,就倒下了。
另一个家伙手一挥,一手同时扔出了两把尖刀,但是都被我的头发夹住。
我的头发有神。
不是头发,不是胳膊,不是手,但是又是头发,又是胳膊,是手,比什么都好用。
我又一摇头,头发猛地一摆,两把尖刀又飞出去。门边的家伙就倒下了。
我就跳到门边,等人出来。
听到脚步声,黑暗中,一个家伙的脑袋出了门框,我一挥手中的刀鞘,只听“呯”的一声,重重地砸在他的头上,他“咕咚”一声倒下了,他身上的钱袋也“哗啦”一声摔在地上。
“二哥,你怎么了?”后面的家伙问了一句,把刀伸出了门框。
我没有动。
突然,一团黑色的东西涌出门框,一把刀剑闪着寒光朝我胸口捅过来,我身子一闪不躲过去了。头发却向前缠住把刀剑,一身体向后一仰,刀剑就被“当”的一声掉在掉上。
我用脚一挑,刀剑稳稳地到了我手上。然后向前一刺,一个人就“啊”地一声,被我刺中。
原来刚出门的这团黑影是三个人组成,一个人向我攻击,另两个人背着钱袋逃跑。
我把剑往回一抽,对准第二个家伙刺过去,“当啷”一下,他身上的钱袋挡住了刀,刀“嚓”的一声断了。
我已经靠近了这个家伙,一摇头,头发像刀剑一样,深深地刺进了他的脑袋,他就倒下了。
我的胳膊挥起来——我慢慢放下来:本来,我打算把短剑扔向第三个个逃跑的家伙,想到吴东等在围墙边,已经放了网,就把短剑扔了。
陈员外的几十个家丁打着灯笼,手持武器跑过来。不管地上的躺着的,看我站着,就一涌而上,想把我捉起来。
我哪吃这一套,头发发怒,四散开来,然后我就一转身子,好象钢丝的头发就把靠近我的人扎倒了。
“都别动,我是自己人!”我喊了一声,警告没倒下的人不要靠近我。“倒在地上的人才是歹徒,才是大盗。”
提着灯笼的人上前来,仔细看了我:“是你状元!我们一起吃过饭的……我是陈员外的管家,陈员外把我介绍给你……”
他称我是状元,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见我不说话,他又说:“你一表人才,聪明过人,一定能考上个状元。——哈哈,你会有武功,一个人干倒了四个人?”
“捉到了一个,吴东捉到了一个!”远处有人喊。
“不要杀死他!”陈员外的声音。他还没死。
来这里的人忙开了:检查尸体,收回钱袋。但是银库的门暂时不准人进。
“状元,你是武林高手,你是文状元,也是武状元。”管家赞不绝口。
一些人押着哪个被吴东捉到的家伙过来了。
夜还是那么的黑,近处的房子了,树了,好象更高更大。天上的星星仿佛是梦的眼睛,看什么也等于没有看见。点点的火把移动着,好象魔鬼的舌头,寻找着吞食的目标。
庄园里的人都从家里出来了,吵吵嚷嚷的。
官家拉着我的手,看到陈员外:“员外,你真有眼力,这个人不仅会是个文状元,也是个武状元,他一人杀死了四个,了不起!”
“他一个人杀死了四个?”陈员外吃惊地问。他的衣服都被血染红了,精神却是很好。
“员外,你没事吧?”我担心地问。
“我?”他好象不认识我似的。火把的光把他的脸映得油亮。“下毒的人不想叫我死。只想引起混乱,好偷盗家里的钱财。——怎么这么巧,把你请进家里来,家里就出事了?”
他怀疑我。
“不是捉到一个?问问他,我是不是他们的同伙就清楚了。”我*。
“员外,他肯定不是……”管家很相信我。“人可貌相,我给人算命,很少有失算的时候,相信我……”
这时,就有人把捉到的那个人押过来。
我也愣了:他就是白天我碰到的书生,他们一伙人要去进京赶考,这个家伙也做过诗,我记得清楚,他做过——“动笔唰唰唰,写字沙沙沙,思路家家家,成名他他他。”
那伙人中,他的岁数最大。
“你们缺少盘缠?”我吃惊地问他。
他老套拉着脑袋:“是啊,是想弄点银子去京城。放了我们吧!等我们考取了功名,会加倍奉还的。”
“恐怕不只是想得到盘缠这么简单吧?是冲着银库来的!”
这个人腿一软,差点倒下,但是被吴东扶住。
“你们拿赶考做愰子,专门盗窃吧?”我问。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