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窃贼给我关起来!”陈员外来了精神。“大刑伺候。”
“不要!”窃贼喊。“你问吧,我都说,用不着大刑。要我死,只是一刀。”
这个假书生很聪明,花言巧语,想躲过酷刑的折磨。他自知罪责太大,难逃惩罚,只求痛快一死。
“那你说,我中的是什么毒?”陈员外最关心自己的健康。
“是血虫入身。血虫是鬼身上的虫子,见到活人,就拚命地钻到人的身体里……”
“啊!”陈员外惊的晕过去了。
不过,身边的人使劲摇他,又给他灌了一口药水,他就醒过来了。
“说……说下去……”他想知道这种血虫病究竟对人会怎样。
“被鬼虫咬过的人一开始非常痛苦,浑身流血,但是等鬼虫进入人的血管,人就舒服了……”窃贼说得很平静。他的话里一定留着一手,好保护自己的性命。
再看陈员外,又晕过去了。
过了会儿,他才活动了一下身体:“说……说下去……”
“再接下来,被鬼虫咬过的人就会浑身奇痒,天天喜欢*,直到累死。”窃贼说到此,就不说了。
我估计,要是问,他也不会说;要是他再说下去,说得不好就没命了,说得好,还能活些时日。
“说……说下去……”陈员外焦急地喊。
他本来千方百计要把生活变得更美好,并设计招人引财,但是却把灾祸带到了家里。
“有解药……”窃贼又不说了。
“快拿来!”陈员外等不及。
“我得到外面去采药。”窃贼更平静了。
果然他很聪明,提到要到外面去,这样就有逃跑的机会了。
不知有没有解药呢。
“吴东,快带人押着他去搞解药!”陈员外好象看到了解药。
被火气映得发黄的脸,没主意的吴东转着脸看着我:他心里也不相信窃贼出去能搞到解药。要是现在带窃贼走,说不定他们有接应的同伙,会救他出去。
“还不快点带人走!”我对吴东说。
要是不带人走,陈员外会受不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叫陈员外能平静下来。
吴东一摆手,押着窃贼的两个人就推着窃贼走了,吴东跟在后面。
“扶我回屋子里……”陈员外果然恢复平静。他转脸看到我,伸出手来指着我:“你……你一块来……你叫什么来着?哪里人?认不认识郎中?”
从现在起,他会老惦记自己的病情。
“当然认识!”我急忙回答。我愿意外出找人给他看病。这样他就多了一个健康的希望。
“好……好……”他点着头。
四个人抬他走。
“派人去报官!出了这么大事……”
“是!”管家应了一声。
他也看了我一眼。想听听我说什么。
估计陈员外没有什么事要找我,我就去追吴东,在庄园的大门口追上了他们一行几人。
“陈员外叫你来的?”吴东看到我很是高兴。
“是啊,”我故意这么说,“陈员外交代,只限一天时间找解药,过了期限就杀掉这个窃贼。”
我注意观察窃贼的表情——他好象吃了一惊。
“好。”吴东信以为真。
“先别忙着走。”我对吴东说,“问好窃贼往哪里去,都采什么药,远的地方派快马过去。”
“是啊,应该先做一个采药的计划。”
刚才吴东心里还乱乱的,现在清醒多了。
“先剥这个窃贼一层皮在这押着,找到解药在给他穿上。”我最恨害人的人,窃贼的罪过不可饶恕。
“对,先剥了这个人的皮!”一个伙计应道。“不能听窃贼的。”
我悄悄对吴东说:“先给这家伙点苦头,但是别弄死他。”
“知道。”吴东点点头。
“哒哒哒哒……”有人骑马出了庄园,有人去报官了。
今天这儿一定很热闹。
有人跑过来:“状元在哪?”
此人一定是找我的。
“在这!”我应道。
“陈员外叫你过去。”来人道。
陈员外已经躺在自己屋子的炕了。有人正在灶间烧火,屋子里暖暖的,炕也暖暖的。好几个人守在他身边。管家看到我,好象见到救星,竟然要跳起来,给我让座。
“你就是状元!”陈员外一见我就喊。好象他要用声音捉住他的健康,他的幸福,说的话声音越大,越有希望。
“我不是状元。”我也应道。
从灶间过来的烟气像云一样,在空中弥漫,带着饭香,真有点家的感觉。
“你就是状元!”陈员外的声音更大。“至少你是我们这儿的状元!——要不是你,我的银子就被人带走了,是你杀了他们几个,保住了银子,你的功过太大了。我想把我的女儿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