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蛇饶命！伟大的神蛇饶小人的命！”

我把他放到地上，他跪地不起，而且连连求饶。他把我当成蛇了。

跪着比坐着高，从他说话的声音上就知道他在跪着。

桃儿吓得躲在我身后，悄悄说：“北方大户人家都养有神蛇，这家伙还挺懂这个的，知道被人投下是喂神蛇的。——投入洞之前，被投之人是不清楚别人要对自己做什么的。”

“神蛇饶命！伟大的神蛇饶小人的命……”

我一听就知道他是窃贼之一，哪个唯一没有被杀死的人假书生。吴东差点就把他带出去找治疗鬼虫的解药。想不到我和他竟然是这儿相遇，而且我还是“蛇神”。

“说吧！”我故意把话说得简单一点。这样才能显出蛇神的伟大。

“我罪该万死！只求饶命……”这家伙不知要说什么。

“说！”

“我……我……我……我……”

“说！”

“我……我……我……我……”

“说！”我的声音越来高。

“我……我……我……我……”他还是不知道要说什么。

身后，桃儿竟然“哧哧”的一声笑了。

这一笑竟然把他吓了一跳，他以为桃儿的笑声是“蛇神”张嘴出的声音，自己要被吃掉了，一下子倒在地上。

“说！”

“我……我叫郑达，山西人，我是为皇上服务的，我们一伙三十多人，但是我们这一组却只有这几个人，都死了，只剩下我……”

终于说出话来，心情放松了，他又爬起来，跪在我面前。

“说！”我就一个字。

“皇上是搜刮下面百姓的钱财，不管我们偷了多少，只领工资，所以家里仍然过得很穷……”

后面的桃儿抱紧了我，一点不害怕了。

“说！”

“我们的双亲，妻子儿女都住在京城，万一我们有个三长两短，皇上就会杀害他们。所以我们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没等我说那个“说”字，他又继续说：“我们都装扮成读书人的模样，到处走动，遇上机会就实施盗窃。经我的手盗窃的银两，已经有好几万……我们往人身上放置的捣鬼虫，只有皇上有解药。鬼虫都是皇上给我们的，我们并不知皇上在哪儿搞的鬼虫……”

这个家伙已经跪累了，开始活动身体。

“平身！”我喊了一声。

“谢皇上！”他脱口而出。

我身后的桃儿又“哧哧”一声笑了。

“啊！”他吓得又要下跪，但是我的头发朝前伸直，按了他一下，他就坐在地上。

“说！”

“说得越多，越有活命的希望！”桃儿忍不住说了一句。

“啊！”他好象看到了救命之星，一下子伏在地上，爬着走，想绕开我，到桃儿身边。

我一甩头发，头发像一只胳膊一样，“咣”的一声，把他掀得仰面朝天。

“老实点！”我警告他。

“老实老实……”他彻底服了。无数的头发根根像钢针一样扎了他一下，他身上流着血。

他已经说了该说的话，我不想再问他什么。

我相信他说得是真的。

罪魁祸首又是皇上，这家伙统治着人民，也祸害于民。

我得去找他。

“把衣服脱下来！”我命令他。

“脱！”他应了一声，就开始脱。

我转脸悄悄对桃儿说：“把他的衣服都撕开，扭成绳子，我有用。”

“这活我会干！”桃儿能想象得到我要绳子有何用处。

我把郑达脱下的衣服拿过来给桃儿，她就“刺刺”地撕起来。

“我还说吗？”脱光了衣服的郑达胆怯地问。

“这次你要一边爬，一边说，直到爬不动了，再住口。”

“是！”

于是他就一边爬，一边说：“我们平日说的诗，都是事先写好的，专门在别人面前说。我是这个盗窃小组的负责人。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了高手而翻船，结束了我们罪恶之行。我只求不死，留在这儿伺候蛇爷爷也成。我只求不死，再能摸一摸女人的身体就满足了……”

他就一直说着，一直爬着，往洞的深处爬过去，慢慢就听不到他的话了。

“皇上真可恨！”桃儿悄悄对我说。

“是可恨。”我附和她。

过了一会儿，桃儿就把布条搓成了绳子。但是还是不够长。

我又脱掉我的衣服，只剩下内裤：“桃儿继续搓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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