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孙艳的身体被师傅抛到了空中。

我的头发突然向一边伸过去，想要抵挡什么——只听“咚”的一声，我和孙艳就重重地撞到一堵墙壁上。

“哗啦”一声响，被撞的墙壁倒塌了。

我以为我和孙艳会被石头埋没，但是师傅已经赶过来，用手把塌落的石头顶住。

“快往墙里走！”他一手摁在地上，一手顶着石头。

我一拉孙艳，两人一起进入墙壁的另一面。

“哗啦”一声，师傅的身体随后跟进，墙壁就塌了，掀起的风和尘土呛得孙艳直咳嗽。

“师傅！”我轻轻叫了一声。“我们这是到了哪里？”

师傅就在我身边：“在金库的隔壁。这洞是我挖的。”

我愣了：“师傅，这儿是你挖的洞？——就是说，锁你的铁链没有用？如果铁链把你锁住，你不能到这儿来挖土啊。

“是啊，铁链早没有用了。”师傅肯定了我的猜想。

“那你臀部的银圈也早能拿下来。”

“是啊。”

“可是我还去找刀子给你割开银圈呢……”我不解地说。

“嘿嘿……我为什么愿教你？是因为你的表现好啊！”师傅笑着说。

孙艳一手拉着我手，一手拉着师傅的手，一时不知要做什么，不知要说什么，很紧张。

师傅拍了一下脑袋：“坏了坏了坏了……”他有些懊恼。

“师傅，怎么了？”我不知道他后悔做了什么。

师傅解释：“我叫我们三人来这儿，是想割断你的梦。——我秘密挖的这个洞，谁也不知道。我们只要藏在这里，就能把你从别人的梦里解脱出来……”

“出什么问题了？”我还没有听明白。

“是啊……”师傅说，“真的出问题了——是大问题：你的梦要继续了！而且，我也加入进来了！——你来摸摸，我有腿了。——我在梦里，常常是有腿的。”

我靠近他，用手摸了摸他的下身——师傅真的长出了双腿！长长的，很结实，而且还热热的，确实是人的腿。

“师傅，我们要做什么？”我心意真的很高兴。——不管在不在梦里，只要师傅有了腿，只要他快乐，我就快乐。

“什么也不要做了……”师傅活动了一下双腿，试一下好用不好用。

可是孙艳突然说：“我要*！——在这黑暗里，在这生命重新开始的地方，在勇敢和聪明的男人身边，在这没有别人的洞里……我们来做吧，我迫不及待了……你们哪个先来？”

“看，这女人有些不正常了……”师傅担心地说。“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见我和师傅两人都不动。孙艳就主动上前，把手放在师傅身上，乱摸着。

师傅的身体没有动，就叫女人随意摸着。

突然，“轰”的一声响，洞底塌陷了，我们三个人一起往深处掉下去，泥土和石头都压在身上……

我觉得好笑：石头那么沉重，泥土就像山一样多，我们三个人却没事。

“咚、咚、咚……”几声响，我们连人带石一起掉进地下河里。

“怎么办？”我问师傅。

他抱着孙艳，我们三人一直在一起。

“怎么办？顺水漂吧。”师傅很镇定。

孙艳躺在师傅的怀里很安静。

“师傅，谁的梦这么厉害？力量这么大？”我对“梦”一直持怀疑态度。但是师傅长了腿就是证明——我们确实好象进入了梦里。

顺水漂流了不长时间，水就亮了——地下河流进了水库里。

师傅带着孙艳划着水，我们三人一起浮出了水面。

水库边有一些民工正在筑坝，他们用马和牛拉土，用镐和锹刨土铲土，靠水的地方垒上大石头。

看到水里有人，民工就大喊大叫，把我们捞出水。

我愣了：孙艳已经不是孙艳，她比原来年轻漂亮，已经被水呛晕，闭着眼睛，一丝不挂，雪白的身体，黑黑的头发，吸引着民工的眼光。

我也看清了师傅，他竟然和我岁数差不多，对我挤眉弄眼，嘿嘿笑笑。

“谁有衣服？给我的女人披上一件！”师傅高叫。

有人就往师傅手里送了几件衣服，师傅给孙艳换上。

我和师傅也都穿上，不再裸着身子。

“这是我的妻子，这是我的兄弟，我们被山洪冲到这里……谢谢大家！”师傅是个喜欢说话的人。

天果然下过大雨，浑浊的雨水从四面八方流进水库，水库的水都有些浑浊了。

“你装个哑巴，不要说话。”师傅交代我。

我点点头。

我正好不喜欢说话。

孙艳醒过来，她愣愣地看着所有的人，好象失去了记忆，谁都不认得了。

“小欣”师傅轻轻地呼唤着她。

“我叫小欣？”孙艳吃惊地问。“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