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儿守着的是不动的神,现在我跟你走,你是一个活着的神啊!”
主持竟然把我看成神。
我对他越来越有兴趣。但是,我不会带着他走的。带着他走,他就会在我身边唠唠叨叨,说风的走向正不正,说山的形状歪不歪,说水流的多不多,说人长得好不好。遇到事情,他也会来个预测,来个推断,来个*,来个劝阻,这就会烦死我。
“大神,现在我们就走吧?”他显得很焦急。
“为何?”我想知道具体的原因。
“在别人眼里,我只是一个小人物。试想,一个小人物要带着一个大神走,或是跟着一个大神走,这得叫神喜欢啊;否则,你不会答应的……”他低下头,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不知把手放在哪了,一会儿看看手,一会儿把放在衣服上磨一下。
“不,我想我一个人走最好。”我拒绝他。
他“扑嗵”一个又跪下了:“神啊,我想我的老母亲,我要去看她……”
他说到这里,我就知道他一个人看不了母亲,必须得叫我去征服什么人,我心里就烦,于是就打断他:“去看啊,别缠着我,早该看看自己的母亲了!”
“我母亲才四十七,看上去还不到三十。”他说他的,“住在东亭山,给范乱管做事。可这范乱管不见任何人,就连皇上去也不见。我就更不行了。——大神,我求你了,你去,他绝对见你,我真的想死母亲了……”
“你母亲才四十七,看上去还不到三十。——这么说来,你最近见过母亲?”我在他的话里挑“刺”。
“没有。”他急忙否认。“我是说的实情——她三十岁的时候我见过,那时上去才十七八岁;以此来推测,她现在四十七,看上去应该兴支超过三十。”
我对他说的那个范乱管很感兴趣:“说一下那个范乱管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就从地上爬起来:“那也是个神——传说中的神。他喜欢美女,但是不喜欢当地的官员,不喜欢皇上。他家世世辈辈住在东亭山,不听皇上召唤。我母亲就向往那样的地方,喜欢自由,喜欢能人,喜欢皇上到不了的地方,于是就自己去找范乱管了……”
“她一个人去找,而且这么多年没有见到她——你肯定母亲还活着?”我有疑问。
“活着,绝对活着!”他喊。
人都是有感情的。他在这儿常常把活人投到洞里喂蟒蛇,但是心里却牵挂自己的母亲。
就凭这一个理由,我也应该帮他:我也常常想自己的母亲,但是却不知她是谁,到哪里去找她。
“那……”我准备叫他先走,我后面赶他。——我这里的事多,师傅不知能不能叫我自身离开呢。“那你……”
“咣”的一声,有人踢了一下门。——吴东出现了。桃儿跟着他。
“吴东,你来了?”见到他,就像见到一个老朋友叫我高兴。
“你们想走?”吴东板着脸。
“是啊……”我想解释一下。
他一摆手:“主持哪也不能去。陈员外已经派人到外地请神去了,神会重新住在这里。主持的事情没有做完呢。”
要是陈员外真的派人到外地去捉蟒蛇,那主持是走不了的,——即便是自己要走,别人也不一定会同意。
桃儿老是看着我,好象不认得我了。
但是主持却跳起来,躲在我身后:“你是怪!你是怪……”
“怪是什么?”我不解。“你说吴东是怪?”
“怪就是比神要邪恶的东西,和神一样,无比强大。”主持解释。“我以前就说这儿有怪,但是没有信我。现在有你在,有神在,在神的面前,怪的丑陋面目就展现出来了,所以我认出他!”
桃儿急忙闪到一边:“吴东,你真的是怪?”
我也不相信吴东会是怪:他文文静静的,武功也一般,脸上老挂着笑容,怎么会是什么怪呢?
吴东转身看着桃儿:“桃儿!”
“东东……”桃儿和他很熟悉。
“你说我是什么人?”吴东现在像个小孩子。
“你是个男人啊。”桃儿也知吴东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也是个好人啊。——什么事都愿意对我说,什么事也愿意帮助我,什么事也愿意去做,什么事也没有害怕过……”桃儿很欣赏吴东呢。
“你觉得他如何?”吴东指指我。
吴东这样做不好。他没有资格这样对待桃儿。也不应该这样对待像我这样的朋友。
“比你强!”桃儿也厌烦他这无理的举动。
“那就比比看吧。谁死谁活就在腿脚之间。”吴东冷冷地看着我。
他一下子变了个人,不是原来对我友好的他了。
“汪汪!”一只狗从外面跳进来,身子贴着墙根转着。
“疯儿!他!”吴东喊了一声狗,然后又指指我。
这只狗叫疯儿。
它对着我“汪汪”吠着。浑身的毛就“唰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