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皮火辣辣地痛。
我装着受不了,向后退了几步,几乎倚在主持身上。
“猴子,你了解他吗,你出手挺毒!”
想不到桃儿赶过来,对猴子喊。
猴子马上对桃弯腰:“桃儿,此人伤了鲁高儿的手腕啊!”
“没给他割断就不错了!”桃儿高叫,“——主持怎么了,鲁高儿就刺他?——我都看见了,你们这帮野蛮人,一点道理都不讲了!”
一直站在前面的女人听不下去了:“我说妹子,你到底要做什么?是保护主持呢,还是保护这个陌生人?你只要说句话,我们听你的就是了。——我看这个陌生人杀气腾腾,不像是个好人啊!”
猴子接过话:“对,这个家伙不是个好人!一切罪过都是他带来的吧?今天他既然落在我的手里,且叫我好好问他——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做过什么,有什么功夫……桃儿,我问问他行吧?”
“那你问吧。”桃儿说。她也正想听听呢。
女人却说:“还是叫我来问好了。说不定他会对我说实话呢。”
此女人把头巾一扯,就有股凉风从我脸上掠过去,像剑一样割了我的脸,叫我难受。
她很漂亮,长长的头发像一片云,簇拥着月亮一样的脸蛋,两道眉毛像两支笔,在她脸上写着好多多情的故事;眼睛就像水库中的水,清澈明亮,给人舒服的感觉;嘴巴有点大,就感觉她的话多,甜的酸的都有……
“说吧,你是哪里人?”她问我。
我一摇头,头发里的沙子就出来了,飞到女人的头发里,她一下子就捂住头,蹲到地下。
“姗姗!你怎么了?”猴子问。
原来此女人叫姗姗。
众人也不知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啊,我跟你拚了!”猴子用手摸到了姗姗头中的沙子,知道她蹲下去的原因,怒火冲天,朝我冲过来。
我知道姗姗没事,只是一些细小的沙子飞进了她的眼睛,叫她睁不开眼罢了。
一股风从我身边擦过——猴子落到我身后,我没有理他。
主持急忙逃到一边。
猴子已经在我身上缠了一道绳子。
他“嗖”的一声,又从我身边急驰而过,又在我身上缠了一道绳子。
他依靠他的速度,在我身上缠着绳子,想用绳子制服我,我心里觉得好笑。
这绳子好象是动物,好象有无数个嘴巴,咬破了我的衣服,咬我的皮肉,非常疼痛。
我少看了身上的绳子。
我伸手捉住了猴子,然后我头发缠住了他的头发,使劲一甩,他就绕着我转了几个圈,我身上的绳子就上他身上,反而把他自己给绑了起来。
我又用腿踢了他一脚,他就倒下了。
他身上的绳子已经断了好几块,有的飞出去了。
姗姗已经擦出了眼睛中的沙子,站起来。看到猴子倒得这么惨,惊得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猴子身上的绳子已经钻进他的身体里,血染红了他的衣服。
“猴子!”他的人纷纷喊。
猴子再也没有爬起来。
鲁高也突然倒下了——一块断掉的绳子飞到他身上,也钻进了他的身体里。
“我说得不错吧——今天是鲁高的死期……”主持靠近鲁高,鲁高已经闭上眼睛。
桃儿也不解,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她问姗姗:“绳子是什么?”
姗姗道出实情:“绳子是活虫子编的,这虫子是猴子专门养的,绳子不断,虫子就会规规矩呆在绳子上,绳子断了,虫子获得了自由,就会钻进人的皮肉里,因为虫子是巨毒,人很快就会死的。”
“这么厉害!”桃儿吐了一下舌头。
我不想说什么,也不想问什么,我觉得我太冷酷了,不知不觉中杀了两个人。
我心烦意乱。
我决心离开,一个人离开,离开这个多事的地方,离开这个叫我伤心的地方。
我转身就走。
而主持就跟着我。
“回来!”姗姗叫了一声。
“做什么?”我停脚步,但是没有转过身来。
“你说走就走?”姗姗走过来,转到我面前,“你说走就走?你把我们两个顶梁柱给砍断了,房子塌了,我们被压住了,你不想给我们收拾一下就走,这样对吗?对吗?——桃儿,你来评评理,他要走对吗?”
桃儿不知所措:“这……这……”
“快说,你叫我做什么?”要是能帮助别人做点事情,我倒是愿意去做的。
“留下来,和我们一起生活!”姗姗坚决地说。
“留下来?”主持叫起来。“你以为你长得漂亮就可以叫男人留下来?——你知道你面对着这个男人是什么男人?”
姗姗讨厌主持,但是忍着:“你说,这个男人是什么男人?”
“是神!”主持得意地说。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