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一个机器人,把嘴巴当了工具,在我身上扫,扫掉我身上的疲劳,疼痛;把嘴巴当成了手,按摩每一个地方,熟悉着,安慰着;把嘴巴当成了笔,在我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写着欢乐和故事。
院子里静下来,浪花屋子里的人都离去了。有的喝醉了,被人扶着走了,有的人就想睡在浪花屋子里,被浪花赶走了。
有人悄悄敲门。
小灯活动了一下身体就不动弹了,倒在我身上。
“谁?”我问了一声。
门没有动,也没有响,一个身影就飘到炕上。
我吓了一跳,急忙坐起来。
这时的小灯,好象很累,竟然“呼呼”地睡过去。
“我是浪花。我们好好聊聊吧。”她就躺在我另一边。伸手放到我的肩膀上,示意让也我躺下来。
“你不是人?”我躺下问。
她反问:“我能从门缝进来就不是人?我是一个人,一个好人,一个漂亮的人,一个叫人喜欢的人。——你摸摸我的身体,是不是热乎乎的;你再好好摸一摸,是不是皮肤柔软细滑,像玉像纱?你好好摸一摸,是不是我有感情,有爱恋,有情义?”
我的手被她的手牵着,在她的身体上游走:是的,感觉到了她的体温,感觉到她的皮肤的柔软,感觉到她呼吸急促,感觉到她紧紧抱住了我。
“告诉我,小灯的身体是不是由你控制了?”我现在怀疑她了。
“不!”她否认。“实话告诉你,我们原来是打算控制小灯的,但是有人抢在我们之前控制了她。她自己说她是贺花。但是我们也无法找到控制她的人在哪里。”
我坐起来:事情怎么这么复杂?即使我长两个脑袋,也理不出个头绪,找不出个答案。
我问:“你们假如控制了小灯,叫她做什么呢?”
她说:“假如我们控制了小灯,小灯的身体就不是冰凉的,她就会好好地陪着你,为你服务,她就是真正的小灯。那就不用我亲自到这儿住下,我要办的事小灯自己就办成了。”
我就循着她的思路问下去:“那你想在这儿办什么事情呢?”
“成立乡政府。叫所有的人听我们的。”
“成立乡政府?叫所有的人听你们的?”我觉得这不可思议。“皇上,共享帮能允许你这么做吗?你这不是造反吗?”
“我们已经控制了共享帮。共享帮的领袖其实是我们的人。”
我心里很难受。没想到匈奴人这么聪明,不用多长时间,他们不用一枪一弹,就会占领整个皇上的地盘,把皇上拉下来。
“那皇上那边呢?”我问。
“我们正在控制皇上,叫他为我们服务!”
我突然决定要到皇上身边,去保卫他。保住一个皇上,就等于保住了一个国家。
“哈哈哈哈……”我大笑,“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对我说这些?——不怕我杀了你,和皇上去报告?”
她的一只手突然在空中挥了一下,一把匕首就飞到她手里:“你拿着这剑,看看能不能杀死我!”
我接过匕首——剑身发出寒光,冰凉,是一把真的。我把匕首往墙上一刺,“当”的一声,墙上的石头冒出火花。
她问:“是不是一把真剑?”
我肯定:“是。”
“那你杀我吧!——不过在杀我之前,我得和你说明白:你杀我一次,我就多了一点能量,你动作所带的能量就传到了我的身上——我不怕你杀我百遍呢。”
我突然很佩服她,她可以做我的师傅,因为有好多的东西可以教我。
“看来,我是杀不了你的。”我认输。
但是我早晚会找到对付她的办法。
“为什么你不杀了我呢?留着我对你们是一个很大的危险。”我说的是实话。
“你得救宫长。要是我现在就*你找出毒针的解药,你现在肯定不会给我。我得用时间来让你给我。——不不,这是次要的。主要的是绝对是我们的人。这一点我越来越肯定。”
我一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也是匈奴人了?”
她把手放在我的胸口上:“不要激动嘛。——过两天,我把这儿的事情都搞定,我就带你回到我们的国家,见见我们的单于!”
“不!”我推开她的手。我绝对不相信。在我的心里,我就是个汉人,是这个国家的人。我绝对不可能成为浪花的同类。
我无法想象自己的过去。
“咚”的一声,有人跳进了院子里,我身边的浪花一下子就消失了。
“浪花!”有个男人站在院子里喊了一声。
“吱——”浪花那个房间的门开了,浪花走出屋子。
“五叔叫你带宫长回去,这儿的业务交给我们来处理。”这个男人说。
“但是单于叫我们出来开展业务的,不见单于的命令,我们是不能回去的。”浪花冷冷地说。“你看到我们发展壮大了,要抢我们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