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对他下了毒手?”浪花问我。
“你怎么知道?”我奇怪地问。难道我做什么事情,她都知道?
浪花说:“我现在是雾,你就在我的雾里,你做什么我不知道?——你跟我来。”
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宫长躺在炕上,身边放着饭菜,好象一点也没有吃。
他使劲抱着脑袋,非常痛苦。
“你快点救我!”宫长看到我就喊。“快点给我解药!”
浪花急忙跑到他身边:“大哥,你别焦急,我已经制服了他,他答应带我去找解药的。过不了多长时间,你就有救了!”
宫长却直摇头:“我不信啊!我不信啊!你骗我!你现在想讨好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比我好!”
浪花对我使了个眼色,悄悄对我说:“你在头上比划一下,说是用气功救他,他的情绪就稳定了。”
我迟疑:浪花不是在耍什么花招吧?
她推了我一下:“赶紧的啊!中毒的人情绪不稳,可是看到我们努力去做,他们就会有信心的。”
宫长大喊:“快点给我解药!给我解药!”
浪花有些生气了:“再喊就不理你了!我的话怎么不相信了?”
宫长抗议:“我不信你征服了这个小子。你现在就表现给我看。要是你真的征服了这个小子,我修炼多年的成果就不要了,全给你!”
修炼多年的成果是什么呢?是以什么方式呈现?这真叫我好奇。
浪花就说:“我这就表现给你看啊!——是你说的,你已经放弃了你的修炼成果。——风,你过来。”
我问:“你叫我?”
浪花说:“你不是姓茜茜,叫风吗?”
我只好说:“我是叫风。”
浪花说:“你上炕躺下!”
她使个眼色给我。
她正在欺骗宫长,我并没有答应给她解药啊。现在又想叫我配合进一步欺骗下去,是为谁?为宫长呢,还是为她自己?
但是绝不是为了我!
不知怎么了,我竟然听从了浪花,悄悄到了炕上。
浪花说:“你躺下就行。”
我就在另一边躺下。
浪花突然跳起来,身子竟然浮在空中,好象飘在水里一样,但是脸老是对着我,眼睛看着我,笑容给予我。她慢慢活动手臂,手臂带起了风,暖暖的风,吹拂着我的脸。恍惚中,我觉得自己躺在了河边,躺在了树林旁边,太阳暖暖地照着,风徐徐地吹着,神怡心旷,感觉真好。
接着,浪花颤动身体,我就觉得好象天下雨了,一个雨点一个幸福,无数个雨点汇成了无数个幸福包围着我,叫我不想动弹。
我已经忘记我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我的上衣已经被脱掉。
浪花突然停止了动作,坐在我身边,把手放在我的胸口上:“大哥,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吧?要继续下去,就得换地方,这炕太小了,你也碍事呀!”
宫长吃惊地说:“你给他用了八指功?”
“是啊。”浪花说。
“可是你才给我用了六指功啊!”宫长生气地说。“都是坐在我身上,压着我的身体,时间长了我还难受。可是今天你竟然使用了八指功,浮在空中,叫他受用……”
浪花说:“这次你信了吧?我的床功夫厉害吧?”
我坐起来。
浪花说:“你快点回去吧,你的衣服在你的屋子里呢。”
刚才我和宫长躺得这么近,是不是已经达到了浪花的目的。宫长是接受匈奴人传递能量的人,现在他重病在身,所以浪花才选中了我要代替他?
这么一想,我害怕起来:我躺在宫长身边,浪花把我和宫长做了个连接?
我成了一枚棋子,任由浪花摆布了。
我怀着屈辱的心情回到了房间。
小灯在那里静静地躺着。或许她知道我到过浪花的房间,只是不说罢了。我摸了一下她的手,还是那么的冰涼。
她悄悄说:“我就是一具僵尸。这世上像我这样的人多吗?”
我安慰她:“小灯,我去想办法叫你复活。不是贺花,就是小灯。相信我!”
“呜呜呜……呜呜呜……”小灯哭了。她背对着我,两肩一耸耸的,好孤独啊。
她突然转过身来说:“人家都说我只要找个男人,结了婚就变成真正的人了。你跟我结婚吧。”
“跟你结婚你就能变成真正的人?”我怀疑。“你听谁说的。”
她急忙解释:“我没有死亡之前就听到这样的故事。没想到我真的死了。我小时妈妈常常给我讲鬼的故事,常常讲到僵尸,真怪,当时,我一点也不害怕。也想到,我将来成了僵尸怎么办?你看,我就真的成了僵尸。”
我搂紧了她。
感觉到她软软的发,硬硬的肩膀,宽宽的臀部,感觉到她这个冷漠而荒凉的世界。
我什么也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