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哭了,低着头,用手掩住脸:“我家小姐本来走得好好的,却突然跑到河边,跳进河里。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有个男人跳起去拉她。——这事真怪。”
我问:“你看清了那个男人?”
“看清了。当时阳光正好照着他的脸。他很俊。拉着小姐的手又说又笑的,是抱着小姐上岸的。那个男人放下小姐,就跑走了;不过很快回来,卖了一些小吃送过来;他剥了糖纸亲自喂给小姐,还捏了小姐的手……”
莲莲和这个男人也许是一见钟情。
我问:“后来呢?”
女人说:“后来男人就离开了,也不知对小姐说了些什么,我们离得远,没有听到。可是就在这当天晚上,半夜我上厕所的时候,看到小姐的房间亮着灯,窗户上竟然……”
“怎么了?”我问。
“窗户上竟然映着两个人头的影子……可是,明明小姐一个人在屋子里……我以为小姐遇到妖怪了。于是我就去敲门。——不管小姐遇到什么事情,我想,她不会隐瞒我的。她是在我怀里长大的,虽然不是我养的,但是吃我奶,我又教育她,她比我亲生的孩子还要亲。——没想到,我敲门后小姐却出来训斥我,叫我别打扰她……呜呜……”女人又哭了。过了会儿,她又接着说:“以后到了半夜,我就悄悄来到小姐的房间外躲在树后边,听到小姐屋里说话的声音,但是却没有见到外人进出她的房间。那些日子,小姐明显变了:活泼,快乐,成天说说笑笑的。过了些日子,小姐就突然大变:呆在屋子里不出来,对人又喊又叫的,我们在半夜里,再也见不到她亮着灯,再也听不到有人在她屋子里说话了。夜里来陪她的妖怪消失了。接着下来就病倒了,一病不起,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原来是这样啊。
要是现在把莲莲的复制品从遥远的北方叫回来,这真莲莲会不会好?
女人感觉到了我的肉体,心情放松下来。她伸手抚摸着我的胳膊,然后再到头,从头再到身子,手慢慢摸到*。
“啊!”她惊讶地叫了一声。“神也有这个东西?”
“其实我是人。”我想和她拉近一点距离,看看能不能想别的办法救莲莲。
要是莲莲的那个复制品弄回来,不现实,也困难重重:那些控制我的人肯定不会同意的,会百般阻拦。
“对,你就是个人。”女人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身体。用手当成眼睛了,慢慢在读着我身上的故事,或是把手当成画笔了,在我身上画着她的漫长的人生。
我也抚摸着她,叫她安慰快乐。她的身体柔软温暖,好象一块厚实的土地,上面长满了庄稼和果实,甜的酸的辣的都有,叫人不知要去心收获粮食还是采摘果子。
女人心里却老惦着小姐:“你是神,你快点帮她吧,找到那个男人,找到他,叫他来,小姐就好了。”
“我带着你去找好不好?你认得他,这样也许找得快一点。”我准备带她一起到处转转。
“好啊!”她痛快地说。“要是能叫小姐好起来,我搭上命也没有什么呢。”
她翻身压到我的身上。小姐危在旦夕,她看到我,看到了希望,因此积存在心里的顾虑和忧愁一下子变成爱恋爆发出来,她就使劲压住我。
“你跟女人睡过?”她悄悄问。
“没有。”我说的是实话。
“撒谎!”她不信。“你哪儿也摸到了。——看你摸人手法很娴熟到位,不像个新手……”
我并没有摸到她最隐秘的地方。
“我没有骗你。我会适可而止。刚才就是这样的。”
“你很懂得前奏很重要。其实到了这个份上,你做得很好了。一旦你到了我那个最好的地方,我就到最高境界了……”
女人说得最高境界是指什么?女人性的*吗?这里面应该有好多的学问值得探讨。可是对我来说,这有些遥远。
女人摇摆着身体,想给我的身体的一部分找到一个适当的位置。但是我拒绝了她。
“为何不愿意?”她不满地问。
“我是神啊。”语言的交流不比肉体的交流要好吗?
“你是神也白是了:肉体的交流才是最重要的,最美好的,可以遗传,可以生育,可以幸福。语言的交流是为肉体的交流做准备的……”
我吓了一跳:“你是什么人?不会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吧?”
女人拉起被子盖住我:“我当然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我是峨嵋山上的女道长,在这里伺候小姐十几载,但是发生了意外。——小姐竟然被人盗走了灵魂!我看你就像那个窃贼!”
我动了一个被子——被子已经变成了铁被,冰冷僵硬,紧紧地压在身上。
女人就在被子上面压着。
“放开我,我不是害小姐的人。我倒是想救她!”我的话干巴巴的没有说服力。
“不,你不是。——要是的话,你快点说出救人的办法来,我就放了你!——我这床铁被是用峨嵋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