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三个家伙都给我出来！”突然有人在院子里喊。

我看到有几个官兵手里提出剑和弓着在院子里，身后着着一些提着棍棒的渔民。

我从家里出来，有就人对我射出了箭，被我的头发挡开。

“这家伙是神！”有人喊。

一个军官说：“你们快投降吧！”

我不解：“为什么要捉拿我们？”

“你们抢了老百姓的东西，还打了他们！”一个士兵解释。

作家在我身后说：“我们刚来这里。并没有抢谁的东西，也没有打人。”

官兵身后的一个人说：“好象不是他们。这些人很文明，而那三个抢东西的人很野蛮。”

军官就说：“你叫这家的人出来说话。”他只是想证实一下我们说的话是真是假。

一些渔民也说：“你们叫阿吉老人说来说话。”

我和作家都为难了：阿吉老人已经消失了，我们无法和这些人交代。

军官就说：“老人呢？你们把老人怎样了？”

还是作家聪明：“你们说我们是神，其实我们就是神啊！你看我身边的女人，漂亮不漂亮？阿吉老人像不像她？——我告诉你们，她就是阿吉老人变的，我们可以把老人变成年轻人！要是你们不信的话，可以过来一个老人试试，我们保证把他变成年轻人！”

“吹！”有人喊。

“既然你们能把老人变成年轻人，那就叫女人说话！”军官说。

作家对海神说：“你说话呀，就说阿昆是你的丈夫！——不不不，阿昆不是你的丈夫，你的丈夫是谁呢？阿昆的老婆是阿香啊……”

海神为难地说：“我说什么呢？——我们闯祸了。”

军官看出我们不是好人，就下了命令：“杀了这三个怪！他们肯定把老人给杀死了！”

于是官兵就一齐涌上来。

海神说：“杀了这帮人！”

我也没有动剑，冲上来的人就一个一个倒下了。这证明了海神的话能杀人。——不，就连没有冲过来的人也倒下了。

我对海神说：“你不要杀索然无辜的人！”

海神却说：“你以为是我杀了人？我有这个本事吗？剑在你手里啊！”

作家说：“别在这里争吵！我们还是快逃吧！否则，会有更多的人为我们而死！”

他说得对，我们得离开这儿。

我们跨过尸体，来到大街上；作家在阿吉老人家里拿了干粮和一壶水，边走边吃喝，真像一个土匪了。

一个人突然从树上跳下来，挡在我面前。他看到了海神，并不被海神的面貌所吸引。他脸上长满了毛，像一只猴子。

这个家伙肯定是一个怪。

“好汉，我看到你们杀死了很多的官兵，真是了不起！”他的声音尖尖的，不像是从人的喉咙里发出来的。

作家上前：“你是谁？”

“我是一只小怪。本来天下是没有怪的。冤死的人才会变成怪。我这个怪什么也做不了，只是陪你们大神说说话。不过，我请你们到泰山看看，那里住着一个神，他知道是我把你们引到泰山的，神就会给我很多的好处。”

作家很感兴趣：“泰山？泰山住着一个什么样的神？”

小怪说：“住着一个太阳神。人们都喜欢到泰山看日出，这都是神的功劳，它可以把太阳装扮得漂亮一些，红一些，亮一些。于是人们就特别喜欢到泰山来。”

作家说：“我知道人都喜欢到泰山看日出。原来有神在那儿保佑游人啊。那我们到泰山去吧。”

海神也说：“对，我们就到泰山！”

我却反对：“那里游人多，我们会害死更多的人啊！”

我决定离开海神。管她和谁在一起，管她做什么呢。我只要不参与杀人就行了。

我已经累了。

我对小怪说：“你带两人走吧。我哪也不想去了。我可以留在这里，给一户人家做个儿子，出海，下地，做什么都行。”

我不想做神，只想做个普普通通的人。至于能不能找到拉妮，我已经不在乎了。现在我甚至害怕提到她了。

但是怪却说：“不，你不能不去。你是神。而这两个人不是。”

我好好地看看怪：“你为何这么讲？”

“我在神的面前，感觉浑身像水，特别舒服，神给我安慰和幸福；但是这一男一女，却没有给我这样的感觉。”

海神就对我说：“你知道了吧——我们不是神，也不能够杀人……”

“我到泰山也不带你们去！”我恼怒地说。

“不带也得带！”海神说。

作家也奇怪地说：“你为这样对剑长说话？”

海神说：“我们三人的命运已经联到了一起！谁也离不开谁了！”

我当然不会轻易相信她说的：“你别胡说！”

“我没有胡说！——你不信就试试：我们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