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剑放到一边，把她拉到怀里。其实我一直相信她，相信她是个好女神。我安慰她：“不哭不哭，把什么事都告诉我吧……我知道了，我也就不会怀疑你，杀你了……”

“你杀吧！杀吧！”她挣脱开我，又推了我两下。

作家都被她吵醒了：“你们在这儿做什么？”

女神对作家说：“你快点睡吧，睡会儿就好了，睡起来帮这个风剑长一起来杀我。”

作家瞪着眼睛看了她一眼：“真美，我要把我带到梦里！”然后又睡过去。

这旌旗山女神很有意思，我隐隐约约地喜欢她：“说，我这剑怎么了？”

“你这剑接收着来自大海的能量，这样才马泰山神降服的，你才能带走了众多的泥土人！”她自己进入我的怀里。“这剑同时还放出毒气，污染空气，叫我们众山受不了。——我本起和泰山神合力杀了你，但是你……但是你……”

我晃了一下她的身体：“我说怎么了？你说我怎么了？”

她就是不说，好象专门等着我晃她的身体。于是我就慢慢地摇，慢慢地晃，觉得地也在晃，树也在晃，一切都随着我晃起来，把邪恶晃没有了，把烦恼晃没了，把一切都晃得顺心顺意。

她使劲推了我一把：“你放了我，我要回去了！”

她耍起了小脾气，好象变成了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叫我哭笑不得。

我追问：“你快说，为什么改变了主意？”

“其实你很难杀死的……”她承认。

我笑了：“嘿嘿……”

“你别得意！我只是看你长得出众，丑也丑出个模样来，想带泥土人回家，表现好，我才没有完全帮泰山神的忙……否则，你现在也躺在这里了……”

“我永远也爬不起来了？”

“说不定呢。”

说了这么我，我不这是糊涂：她到底怎样帮了泰山神？

她动了一下我长长的头发：“这头发倒是挺稀奇呢。比普通的头发要粗要硬，放在手里，却是滑滑的，很好玩。我给你辫个辫子吧？”

我不语她就从我脑后分出一些头发，慢慢辫辫子。我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她的身体不时碰到我，好象我们早就成了朋友，或是夫妻，彼此都很熟悉。

“别焦急，我一会儿就辫好了，辫了两个，很对称，一边一个……哈哈……哈哈……很漂亮的……”她边说边笑，很开心，像一个小姑娘。

我也不动弹，随她玩。

那些泥土人聚集在一起，一动不动，真的像一个黄色的土丘了。他们真的成了活着的尸体？

不，我要救他们。

作家还在睡。

不知泰山神和海神现在在做什么……

她终于辫好了辫子，把辫子放在手里玩着：“我离不开你了……真的离不开了……我把我的能量都给了你……叫这把剑再也接受不到大海来的能量了……我和能量和剑带有的能量抵消了……”

我转过身，双手抱住她：“这是真的？”

她看着我的眼睛：“还不止这些——我把我能量还和泰山神的能量抵消了一些，叫他永远也出不了泰山了！”

旌旗山女神做了这么多？为什么？

我抱着她，她的身体软得很；我拥着她，她的话多得很；我看着她，她的眼睛乖得很：“这都是真的？”

她却说：“你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那棵树？它的根深深地长到地下？——我抚摸了那棵树，感觉有能量从树里转到了我的身体里……”

“会有这种事？”我想，也许是拉妮在求她。

“是的……我一个小小的山神，突然有了很多的本事，叫泰山神都看得起，来求我，这与我得到了外来的能量有很大的关系。我一看到你，我就喜欢上了你，就决定帮你的忙……”

我也觉得她在某些地方很像拉妮：说话的神态，走路的样子，甚至调皮起来的时候那歌唱家的样子都像。

“我们钻地救你的姑娘吧！”她突然这样说。

“什么？”我大叫。

“我说钻地救你的姑娘！”

“你不是说那棵树已经枯死了吗？我们怎样确定地点？确定了地点用什么钻？”

“树枯死了，树根还在，我们循着树根找！”

“怎么钻地？”

“我们现在有很多的泥土人啊！”

“不不，你要和我一起送这些泥土人回家。把他们的灵魂从泰山神那里找回来……”

“你不找你心爱的姑娘了？你可怜这么多人做什么？——他们没有头脑，见了女人像苍蝇见血了一样，什么也不顾就冲上去。真是可怜。”

“这都是泰山神害了他们。试想想，要是他们和正常人一样，能见了女人就往前冲吗？也许在他们眼里，女人是生命的希望，见了生命的希望，谁不往前冲呢？”

她过了一会儿才说：“但是没有办法从泰山神得到灵魂了……”

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