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头发上面的的压力越来越大,照这样下去,我支撑不了多久。但是女神倒是一点也不害怕,使劲抱着我,还哼起了小曲:“弯弯曲曲的山呀,弯弯曲曲的水呀,弯弯曲曲的树呀,弯弯曲曲的人生!”
我悄悄笑了:她的声音像小河流水,不高不低,不急不慢,慢慢渗入我的心田。
“再来一首。”我希望时间就这么凝固,她的歌声可以支撑山体的压力,不要我们死亡。
她接着哼:“火辣辣的太阳啊,火辣辣的人,急匆匆的太阳啊,急匆匆的人生!”
“怎么全是对人生的感慨?”我也抱着她,抱紧她是一种安慰。
刚才看到了拉妮和贺花,我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这才像在梦里。也许再也看不到两人了。心里的爱情之火已经烧过,还祈求什么呢?
“风呼呼地响,树使劲地摇,树叶满天飞舞,编织大山的梦想;冬天伸出了双手,掩住红红的太阳,一切都掉进了寒冬,山却伴着青松……”女神哼到这里就停下了。她说:“我一个人在山上,看着山上的树,天上的云,远处的山,田里的人,就喜欢这么哼哼着。小曲好象水一样浮着我,把我带到很远的地方。”
我突然想起,她说自己有过男人:“你家里有男人吗?”
“嗯……”她似乎不太愿意说。“是皇帝的一个儿子。他刚一出生的时候就死了。有人给这个孩子看了风水,*把他埋在旌旗山,说这个孩子会照样长大。普通的人埋得浅,埋在山皮肤里;但是这个孩子埋得深,埋在了山的心里。这个孩子得到了山的血液,就开始长大。皇帝都是神仙啊,这个孩子也是神仙。他长得很快,自己从山里爬出来,我有时就和他一起玩耍……”
我对这样的故事充满好奇:“出来的时候他就是大人了?”
“十七八岁的样子,成大人了。”女神说。“好象这男人是专门为我准备的。我们用树叶盖房子,风一吹来,房子就倒了。我们用石头垒房子,但是还没有开始盖屋顶,房子就倒了。我们只得到山洞里避雨。最让我郁闷的是这家伙不会说话,只会动作。但是特别喜欢女人的身体。起初,我愿意叫他接触我的身体,我的身体成了他的玩物;他在我身上画画,在儿身上垒小房子,甚至用一些泥土放在我身上,希望种上小树……后来我就烦,因为他再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我一烦,他也烦,总是打我……”
我叫起来:“他还打人?”
女神抚摸着我的手臂:“是啊。尤其有人带着酒上山祭奠山神,他就喝这酒,一喝就醉,醉了还是打人……”
“现在他还在山上吗?”我担心地问。
“在山上。我早不理他了。我常常一个人躲起来……”声音很小,好象再不愿意说下去了。
女神的身体似乎会变化,抱着她的腰,但是可以感觉到她的心跳;摸着她的肩膀,好象接触到了她的*;听着她的呼吸,仿佛淌进了温暖的小河……这么一个好女人,竟然被一个不会说话的折磨着……
“你把身体给他了?”其实我不应该这么问的。都发生了,还问她做什么。男人的心总是平衡吧。对,因为男人身上只有一下支点,所以心里永远是不平衡的。而女人身上的支点多,容易满足,也容易平衡。
“是啊,当然。当时我是很快乐的。可是开始越是快乐,后来越是痛苦。开始的快乐都变成了痛苦,那痛苦就更痛苦了。我不想再回去了……”
“你不是说山上有梨园吗?还有一个个莱阳梨呀!那一个个莱阳梨不是一个个漂亮的女人吗?”那些接近泥土人的女人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们的衣服鲜艳夺目,脸庞无比漂亮,叫人没有办法形容那神韵。
女神倒是淡淡地说:“有梨就有女人,梨没了,女人就没了。梨女的寿命总是很短的。所以,梨女就是人的希望,又甜又香。”
我问:“这个男人看到过梨女?”
女神说:“没有。在旌旗山的果园,人是看不到梨女的。梨在没有卖出去之前,是不会变成梨女的。”
“我买到梨之后,在什么情况下能够叫梨变成梨女?”
“在你没有女人的情况下可以。”
“那么,光棍可以买梨了……”
“得买莱阳梨。”
“就买莱阳梨。”
“不过,心里还得有一个美好的希望,买来的莱阳梨才会变成梨女。”
要是光棍心里有一个美好的希望,那他肯定能找到一个真正的女人。由此看来,这莱阳梨女其实是不存在的。
我越来越感觉山体的沉重,脖子和腰都开始疼痛:“女神,你有没有办法逃出这儿?”
“没有办法。”女神摸摸我的头发,感觉到我直立项住石头的头发被压弯了。“我住在山上,不是住在山的身体里,我也害怕山那结实的身躯啊。”
原来我和拉妮贺花被埋在地下的时候,有空间,可以自由活动;但是现在的情况很麻烦,因为山体是活的,我们身边没有空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