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觉得甲虫似乎是斗得脱力了,在水中一动不动,只有那巨大的喘息声证明着这头凶兽的存在。
易轩几人大气都不敢喘的看着这只巨兽,那巨兽却目不转睛的盯着门口的位置——那稍小一些的水桶状巨兽又回来了!
它尖啸一声,翻滚着跑来,那惊慌失措的样子却不似是回来报仇的,反而更像是逃亡一般。
“怪物休走!”
一声厉喝伴着一道剑光,自那天光之处滚滚而来。
剑光如练,剑影如雨,瞬间笼罩了那水桶形巨兽,巨兽没能来得及出声,便已经被大切八块了,但这水桶形怪兽真个是死也不安生,死前最后一刻还喷出一股粘液向着那人迸发而去。
那人闷哼一声,挥剑挡下了大部分白色粘液,但仍然被几滴粘液沾到了衣服上,那把流光溢彩的宝剑更是瞬间被腐蚀得黯淡无光。
“啊!”
血肉被腐蚀的疼痛绝对是这世界上最难以忍受的疼痛!
那人惨叫出声,也从空中跌落了下来,顺着那滑梯一般的隧道跌到了易轩等人身前。
“噗……”那巨大甲虫突然衔了一口水喷了过来,易轩忙提起龙枭准备迎战,却见那一口污水尽数淋在了那刚掉下来的人的身上,却将那白色粘液的腐蚀之力给中和掉了一般。
那汉子疼得满脸发青,眼前更是一阵阵的发黑,即使腐蚀已经停止了,身体却还是忍耐不住一抽一抽的。
易轩不知这人是好人还是歹人,见他被止住了腐蚀之力也就不再救助他了。
那汉子又抽搐了一阵,眼睛这才回复了视力,却见到面前有四人正在围着他看,眼中带着惊骇抑或关怀的眼神。
他以为自己身上的腐蚀之力是眼前几人所止,强忍着仍在疼痛酸麻的身体跪坐起来,向着几人抱拳,但张了张口,那声音却沙哑得让人听不出是什么话来。
几人仔细看来,他的喉咙之处竟然也被那白色粘液沾惹上了,要不是大甲虫喷水及时,恐怕这汉子已经是百死无算了。
一条看起来就很坚固的绳索从隧道之上伸了下来,紧接着是一个身着轻盈皮甲的女子握着绳索跳了下来,一眼便看见了已经被几人扶靠在墙上的汉子和那水面上浮出一半身体的大甲虫。
“啊!子远你怎么了!这……这是……地穴领主?!”说着,手便放在了腰间的链刀之上。
那叫做子远的男子却向着她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出手,女子这才惊异未定的将手放了下来,并朝着易轩几人这边走了过来。
隧道之上那点微弱的光芒仅仅能看得到女子的身材,只觉凹凸有致,曼妙非常,却看不见她的脸庞如何,她走近几人,抱起了那男子,看到男子身上惊人的伤口,几乎又要立刻拔刀。
“礼夏……不要……”
那叫子远的男子按住了她的手。
“哥!你的嗓子怎么了……”
听到子远沙哑的声音,女子的声音几乎带上了哭腔:“我带你上去,我们队伍里有医师!那个怪医一定可以治好你的!一定可以的!”说着,也不理被晾在一旁的易轩几人,以一条皮藤将男子捆在了自己的身后,手脚麻利,显然是玩弄链条型武器的高手。
男子苦笑了一声,轻声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那叫礼夏的女子听完后点了点头,回头向几人说道:“这条绳子我不拿走,你们可以随我们上去,我哥的伤势不能再放着了,我就先上去了。”
易轩四人面面相觑,随后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六耳突然在易轩脑中说了一句话:“易轩,记住这个地方,这个大独角仙肯定是有事要人类帮忙!这家伙看起来至少是叶长老那个等级的强者,你若帮了它,一定会有数不清的好处!”
易轩脸色一动,那大甲虫只是沉默的看着几人,不曾出声,也没有敌意,只是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沉默着。
几人顺着绳索爬了出去,那名叫子远的汉子已经被平放在了一个类似于担架一般的竹藤床榻之上,被几个人抬去清洗伤口了。
“你们几人是怎么到这里的?”
那礼夏姑娘回头问道,一张略带点婴儿肥的娃娃脸上,貌似强做严肃地问道。
但易轩知道这女人不是强做严肃,那漠视生死的眼神他比谁都熟悉……那是刺客的眼神,冷漠,淡然。
易轩懒得说话,只是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回到那个洞穴,又怎么让那只地穴领主信任他,愿意让他帮忙,一旁长袖善舞的顾华却已经开始说起话来,洞中情况几乎毫无隐瞒的和盘托出,洞中所见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她。
礼夏听到水中吟哦的时候面色一变,联系到他们口中所说的水桶状巨怪,惊疑不定地问道:“幽怨水母!?我哥哥是不是被幽怨水母的毒液喷到了!”
“是。”顾华很诚实。
“不可能!如果是幽怨乌贼的毒液,我哥哥他……”
礼夏似乎不愿意相信。
“那大甲虫冲着他喷了一口水,就是那下面水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