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营帐外的人还没有进入营帐内,但此人刚才的话,却把众人都说的一惊。特别是易轩,刚才这人说的话,正是易轩想要说的。如果这人不是使用什么血脉秘术探知的易轩的想法,而是凭借自己的智谋分析了局势,那这人也太恐怖了。
在易轩魂力的探察下,已看清楚了这人的面貌,这是一个约莫六十余岁的老者,手持竹杖,脚蹬草鞋,身着儒装。乍一看,颇像个不问世事的山野隐者。但是从刚才他的话来看,这人显然不是不问世事的山间隐者,而是个纵观云泽沧海大势的贤人。
“来者是客,老先生请进。”对于这位不速之客,易轩暗想这人既然来此,必然有什么高论。而且刚才他一语就能道破易轩的想法,显然有些办事。如今无双盟成立之初,正是用人之际,有这样的人才,易轩也想招揽一番。
听到易轩的话后,营帐外的宋谊生走了进来。宋谊生见到易轩后,又环视了在场众人一眼,随后笑着说道:“老朽宋谊生,见过易轩城主,诸位大人。”宋谊生说完后就没有了下文,仿佛他进来营帐中只是想要问候一下众人,而不是有什么要事一般。
如今军情万急,黑水城大军压境,海源城内乱又起,无双盟可谓是内忧外患的时候。宋谊生刚才能道破易轩的心思,众人原以为他有些本事,前来营帐中必然有高论,但是现在这宋谊生却闭口不言了。水阳本就有些心烦,现在宋谊生来这里耽误时间,水阳就更是不耐烦了。
当下水阳就对宋谊生呵斥道:“你这老者一点礼数都没有,如今四城城主在此商议军城要事,时间本就紧要,你如果有何高见,直言便是,如果没有要紧事从而耽误了我四城的大事,就是你年迈,本皇子也要打你二十军杖!”
易轩听后急忙劝阻道:“水阳皇子息怒,老先生到此,必然是有要事的,既然如此,还请老先生坐下慢慢说。”易轩说完看向李文长:“李将军,再添一桌坐席。”此刻坐在这里的都是无双城等四方势力的显耀人物,易轩让李文长给宋谊生添加一桌坐席,这礼遇已是非常之高。
宋谊生自进入营帐中后,就是似笑非笑的表情,在易轩让李文长给他添加一张坐席后,宋谊生的脸上才露出了喜色。在李文长命人将坐席搬上来后,宋谊生也毫不客气的就落座而下。宋谊生落座后,自顾说道:“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无双盟虽然顺势而生,但也只有百余年的气运而已,可悲可叹啊。”
此刻无双盟还没有建成,但是这宋谊生居然说无双盟只有一百年的气运,这话说的是在有些过火了。原本众人对无双盟的态度就褒贬不一,但总体来说,大家还是觉得无双城利大于弊的。但是此刻宋谊生这一席话,无疑将在场众人都得罪了一个遍。
张恒楚身为无双城四代托孤辅政重臣,其气量绝对不小。将军额头能跑马,宰相肚里能撑船。此话用来形容张恒楚,可以说再合适不过,但是此刻张恒楚在听了宋谊生的话后,心中也有些怒气。
当下张恒楚就辩驳道:“宋先生,我听说顺天者昌,逆天者亡。赤蝎流寇上违天易,下逆民心,整个云泽沧海之人,恨不得能生啖其肉。但即便如此,赤蝎流寇仍然存世一百三十六年才被剿灭。而如今的无双盟,上顺天心,下安民意,为何在先生口中只有百余年气运,先生可千万不要信口胡说。”
张恒楚说完后,易轩心中也暗暗赞叹,刚才众人商议无双盟的事件时,张恒楚一言不发,易轩还以为张恒楚不赞同无双盟的事情。但是此刻易轩听到张恒楚对无双盟一番精妙绝伦的分析后,就知道张恒楚不但听得明明白白,还对无双盟的理解非常之透彻。
如今张恒楚也是无双城四代托孤辅政重臣,如果易轩不继任无双城城主,张恒楚势必还要辅助燕双儿处理无双城政务。以张恒楚表现出的才能来看,即便易轩不担任无双城的城主,无双城在百年内恐怕也不会成为星罗城等势力的附属城。
张恒楚说完,宋谊生却笑道:“这位可是无双城四代托孤辅政重臣张恒楚大人?”
“老朽正是张恒楚,不知宋先生有何指教?”
“哈哈哈哈”宋谊生先是一阵大笑,随后指着张恒楚说道:“张恒楚你枉为无双城四代托孤辅政重臣,无双城大权近六十年都在你手,然而发展了六十年,无双城还是只能提心吊胆的偏安一隅。现在更是遭遇了黑水城大军来犯的灭城之危。张恒楚,你说你是不是枉为无双城四代托孤辅政重臣啊?”
宋谊生说完后,众人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但是易轩却来了兴趣。张恒楚作为无双城四代托孤辅政重臣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因此众人想到张恒楚时,都是想起张恒楚劳苦功高,而宋谊生却说张恒楚把持无双城政务六十年无双城都没有太大的变化,从而指出张恒楚是无能之辈。
楚云本就有些看不惯宋谊生,此刻宋谊生当众数落张恒楚的不是,楚云立刻就坐不住了:“放肆,张恒楚大人劳苦功高,对无双城的贡献更是有目共睹,岂是你一个山野之人肆意诋毁?今日是无双城四城势力结成无双盟的日子,你来历不明,本将军这就要查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