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来到秦王面前,看了看跪倒的三人,父王说的对,直接杀了一劳永逸,什么屁事都没了,但能吗?
秦王不是傻子,扶苏更不是傻子。
自己父王肯定比自己知道的多啊!现在,这事,摆在明面上,谁敢杀,自己杀?
今天他们三个去下面报到,那明天自己一家也得跟着去,毕竟,那三百多个武将的上表可不是小事,这算不算结党?
这就是结党,还加逼宫。
这件事,虽然自己遇刺,和他们三个脱不了干系,但明显没那么简单啊,父王是想将联名上表一事和刺杀一事一并办了?
若是自己今日点头,那往日扶苏仁德之名岂不是烟消云散,落下一个为登大位,不择手段的名号,既然今天能杀三个弟弟,那么明日是不是也能造反逼宫,弑父啊!
那毕竟那武将联名才刚刚没多久嘛!
君心不可测,自己赌不起,这也不算赌,那简直是可以预见的事,毕竟父王也说了,他的儿子,多这几个不多,少这几个不少!
扶苏跪倒在地,双手紧紧的抓住秦王手中的鹿卢剑,锋利的剑身直接划开血肉,鲜血顺着剑尖滴落在胡亥头上。
胡亥感觉到头上有些湿润,用手一抹,一手的鲜血,顿时再也跪不住了,当下就瘫倒在地上。
扶苏用力拽了两下,想将利剑抢过来,,秦王眼神之中有些波动,便松开了手。
扶苏将鹿卢剑拿在手中,单手持剑,将剑身的鲜血在自己的衣袖上擦干净。
这一系列动作,场中全部寂静无声,只有扶苏一人在缓缓动作着。
随后扶苏展开双手,恭敬的将鹿卢剑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