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解释说每个人体质不一样,所以他也不能断定。
时间这么一拖,又是漫长的几个小时过去了,转眼到了傍晚,颜若歆痛苦得快虚脱了,也没什么动静。
宫缩也越来越频繁,渐渐的,从十几分钟一次,到三五分钟一次。
护士叫她休息一会,少折腾,保存精力,晚点真要生了,她别没力气生了,这可就真的棘手了。
颜若歆心想,我倒也想睡啊,问题是睡不着啊。
唐墨便一直耐心地着,心中默默祈祷女儿赶紧降临,还煞有介事地贴着肚皮对肚子里的小家伙说,“千涵,快出来,别折腾你妈咪了。”
颜若歆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
这有什么用啊!
到了晚上,又做了一次内检,护士摇摇头,说才三指。
什么!
这么多时间过去,才开了三指!
颜若歆气得直接昏过去了,醒过来时,睁开眼睛,唐墨仍旧守在身边,还是这个候产室。
她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昏过去的,她甚至怀疑,是不是活活痛晕过去的。
到了晚上,点了外卖,可没有一个人有胃口吃,全都心惊胆战地紧盯着候产室,生怕错过哪怕一秒钟。
直到晚上八点中,颜若歆迎来了最强烈的一波宫缩,她痛得已经意识模糊了,意识模糊中,看见几个护士进进出出,又来了个人给她做产检,紧接着激动地说,“宫口开到七指了!可以进产房了!”
紧接着,那护士又问唐墨说,“先生,您要陪您太太生产吗?”
唐墨没有任何犹豫地点头,“自然!我要陪着她。”
“嗯,那你跟我来换无菌服。”
“好。”
唐墨转过身,紧紧地握住颜若歆的手,微笑说,“夫人,等我,嗯?我马上来陪你。”
“嗯……”
颜若歆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唐墨便转身出去了。
几分钟后,几个护士走进来,将她推进了产房,她的意识这才稍微清醒了一些。
然而宫口仍旧在张开着,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活生生的煎熬。
当唐墨换好衣服走进来时,却见她躺在床上,因为挣扎过,脸上憔悴无比,披头散发,衣冠不整,他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走到她身边,心疼地紧握住她的手。
当唐墨换好衣服走进来时,却见她躺在床上,因为挣扎过,脸上憔悴无比,披头散发,衣冠不整,他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走到她身边,心疼地紧握住她的手。
颜若歆疼得唤他的名字,“唐墨。”
“我在。”
“老公。”
“我在。”
“老公,我痛得快不行了。”
唐墨心痛至极,“什么叫不醒了?我夫人行着呢。”
“我不想生了,呜呜呜……”
颜若歆溃不成军。
唐墨心疼得红了眼睛,转过身抓住护士说,“我夫人说不生了!她痛得不行了,有什么办法么?”
护士说,“你等等啊。”
然后转身走了,不一会儿,护士取来助产球,是一个约莫有辰儿半个身子高的求,很有弹性,像是大一号的瑜伽球。
她说,“扶着你太太坐在这个球上,掂几下,这样帮助开宫口。”
唐墨点点头,将颜若歆扶着坐到助产求上,托住了她的身子,稳稳地扶着他。
要换做以往,这样的事着实太过幼稚,他绝不会做。
可如今,但凡是能够帮助她尽快摆脱煎熬的,不管什么代价,他都愿意付出。
颜若歆被一阵又一阵猛烈的剧痛,折磨得死去活来。
这个时候的阵痛,又不像之前那样了!
就像自己的两块骨头,在一点点地分开,她痛得拼命抓住唐墨的手臂,另一只手则像猫抓一样,拼命地挠着她力所能及能触碰到的东西。
唐墨望着她疼得抓狂的模样,更是心痛得快要窒息了!
尤其是看到她的指甲因为抓挠,都折断了,嵌进肉里,更是心口绞痛。
他忽然伸出胳膊说,“如果痛的话,就咬我,不要这么折磨自己!”
颜若歆委屈地抱住了他的手臂,张嘴咬住,却舍不得用力。
几个护士见了这一幕,尤其是望见唐墨眼中几乎呼之欲出的心疼,心口觉得温暖。
这间产房,也曾有过许多丈夫陪着妻子进来生产,可是绝大多数,都是跟一根木头杵在原地,其中更有一些男人,等到不耐烦,满口怨言,应付老婆,也没有什么好话哄慰,只说,“忍忍吧!忍忍吧!”
生产的时候,许多男人都被那场面惊呆了,甚至有的无法接受,直接跑了出去。
可是这个男人不一样。
他是真的心疼。
渐渐的,颜若歆感觉有些受不住了,要躺上床,护士走过来看了一下,说是差不多了,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