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盖世强者，说他是个行事果断狠辣的屠夫都行，他不介意。但若是别人否定他这些年的努力，否认他所付出的寿命为代价，否认他生死一线间对于强者之路的执着，那么就算是死，他也会捍卫他本就不多的尊严了。

这些年在杨家，他几乎所有的尊严都随着父亲的离去而丢失了，唯一活着的勇气就是那对于变强的渴望，是这份渴望变强的尊严支撑他在没有觉醒战魂的时候一步一步往前走，直到有了没有让他失望的今天。

对于陆良的话，观武使傅东也只是会心一笑，陆良在年轻一辈的强大，除了旁边那个百里野无法战胜外，整个安东城年轻一辈还无人能及，甚至要斩杀那莫大山也是轻而易举，挥手间的功夫而已，但杨战却是只能被人拿到架在脖子上，能力堪忧。

李世杰苦涩地摇了摇头，暗想陆良你这性子也太直接了，这种情况下说这番话，不是执意让莫百哀难堪么？

其实在他看来，莫百哀这么强行为杨战出头，无非是像给有些自卑的杨战找回那微博的面子。在说那偏僻的安阳城，要是武者祖宗的坟墓没冒青烟，能有几个成就先天的？这不……杨战身边的那个少年以及那个清纯可人的杨钰，不就是个淬体境的武者么？

“不得无礼，不管怎么说杨战小兄弟都是你未来的师弟，今后离开了书坊院，到了天云学院也要好好照顾下同门师弟，能走今天都不容易。”院长李纯罡等着陆良佯怒道，但心中因为莫百哀挑起的怒气也因为陆良的这番话而消逝了下去，心情快慰。

有什么能比的上这么一针见血的话。

方士民身旁的赤膊少年百里野想提醒下观武使傅东以及城主大人，但想了想，他还是沉默了下来。之前他在卖艺的时候，跟杨战眼神交汇的刹那，他明显感觉到仿佛被一头苏醒的巨龙所盯上，要不是杨战是带着笑意，否则他都要想是不是哪里得罪了此人。

始终沉默的杨战这会几乎是颤抖着身子从太师椅上站立起来，缓缓抬起头，有些森寒的眸子盯着陆良，抬起手指着他道：“我沉默不代表我不会说话，我被那莫大山用刀架在脖子上不代表我没能力反抗，既然你嘲笑我是否有能力断你一只手，那么你可敢跟我一战？”

莫百哀端起有些温热茶杯茗了口茶水，嘴角不着痕迹地勾起一抹笑。

“杨战……”

“不要这样……”

杨武跟杨钰大吃一惊，连忙劝道。

陆良将杨武杨钰的话听在耳中，顿时也是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笑着道：“有什么不敢的。但我话说在前面，这拳脚无眼，到时候伤了你可怪不得我，我可是怕了你莫师兄了。”

陆良胸有成竹，以他们天云学院弟子的心高气傲，面对不过执法侍卫队长莫大山将刀架在脖子上都束手就擒，可见根本没有什么出众的一面。

“这样不好吧！要不这样，既然是莫大山伤了杨战，我城主府愿意赔偿杨战千枚魂币，或者是黄阶中品战技一本，可行？”城主李世杰当即劝阻道，他还生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要是亲自伤了杨战，本就护短的莫百哀怕是一怒之下要拆了书坊院也不定。

心中对莫百哀算是怀着极强怒意的院长李纯罡，心中也有些想法，当即对杨战挑唆道：“杨战小兄弟，你千万不要冲动，刚才那都是陆良的气话。这拳脚无眼，真要是伤到你了，我这身为书坊院院长怕是担待不起这份罪责啊，你如今身份不同了，是那天云学院的弟子，凡事都得看开点，为这些小事争来争去也没什么意思，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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