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云院,名字倒是有些韵味,可如今这算是住了十四个人的院落还真找不到如云字般那么飘渺的气息。光着膀子在院中舞刀弄枪的弟子都要几个,两个坐在屋檐下似乎在看上乘房中术的弟子眼毛绿光,时不时的双手揉了揉裤裆,那样子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还有些怕就是在房间中眼不见为净的弟子估计有些洁癖,偶尔推开房中窗户都不禁面露鄙夷之色。遮云院中最让杨战记忆深刻的就是在身穿黑色精装像是夜行衣庄白的青年,在猛地灌酒,喝完一口又是一口,眉宇间有些忧愁,这心事怕是极重。
杨战站在遮云院中,院内的人才注意到这个不知道从哪座峰来的弟子,没有辨别身份的服装,那腰牌虽然写着御风院,可真知道通天峰御风院的弟子能有多少,就算有那只是某个特定的圈子内,譬如对学院七大主峰内最强院落格外关注的弟子,又或者是恰好视作某院中的人为追逐目标的弟子,才有可能对天云学院千院中的某个院落记忆犹新。
很显然这遮云院的弟子并不知道那通天峰内门中的御风院。那几个舞刀弄枪的弟子瞧见这可能是院中相貌最俊秀的杨战,停了下来,上下打量着杨战。
“哪座主峰的?”那手持长缨枪的弟子问道。
“通天峰!”杨战道。
那手持长缨枪的弟子点头,指着院中屋顶上的醉酒青年道:“我们几个都是破天峰的,在你通天峰之上,你就住那下四峰玄云峰酒鬼的房间。”
杨战抬头看了眼那名醉酒青年,笑了笑,说道:“好!”
那痛饮烈酒的青年看了眼杨战,便又没了任何性质,再次活在他的个人世界当中。杨战进入那三人共住一屋的房间,正在翻阅典籍的弟子看到门被推开,皱了皱眉,当发现是面相虽有几分淡漠,但怎么看都不像是凶神恶煞的那种弟子,便眉头舒展,轻声道:“师兄,我是这届入刚进入学院的弟子,是下四峰洞玄峰的外门弟子温桓。”
杨战点头道:“通天峰杨战。”随后他就走向那房中紧剩下的床榻,坐在床沿上打量着这可能要住上一段时间的屋子。
这遮云峰完全比不上御风院的竹屋,住三个弟子的房间差不多也就竹屋的修炼室那么大而已,但总的来说唯一满意的就是房间内的整洁度,不说一尘不染,起码看着舒心。
如此一来,杨战倒还觉得那手持长缨枪的破天峰弟子还是有些顺眼,他还真不想跟那两个看上乘房中术时还不忘揉裤裆的弟子生活在一个屋檐下,那着实太没趣了。
像眼前这个刚入学院应该有半年多的洞玄峰外门弟子温桓,他就觉得挺满意,温尔而雅看起来,仔细看来应该跟大师兄君浩然年轻时有点像吧,就是两个字斯文。
“原来师兄是上三峰通天峰的弟子,师弟佩服!”温桓慎重浮现欣喜之色,那神色不当假,是真的佩服之色。
杨战被温桓的举动给吓了一跳,说道:“还好,还好。”
随后杨战错愕的看着那脸上挂着笑容的温桓,问道:“你应该刚入学院半年,就参加院比……不简单呐!”
“嘿嘿!”温桓就笑笑,并没有解释,随后低头继续翻阅随身携带的书籍,津津有味。
杨战深深地看了眼应该算是有秘密在身的温桓,从房间中找到不用的破布擦拭起手中的那柄锈迹斑斑的无名剑。
只是这柄剑在寒潭底实在浸泡的太久,到现在还是绣剑斑斑的杨紫,剑柄的倒还好因为那三个多月在求道崖下的被杨战在瀑布冲刷下紧握了三个月,差不多有些铮亮,但还是有些细微的小孔,里面还是能看到些许锈迹。
温桓眼睛余光看到这一幕,说道:“师兄怎么不换柄剑,这剑就算是战器都成这样,能增幅也不见得增幅多大。院比中怕是会拿不出手。”
杨战停止擦拭,捧着这柄剑,脑海中响起五师兄魏书阳,轻声道:“除非这柄剑完全不能用才会考虑换不换,而且也没什么拿不出手的,不都说院长背的那柄剑也是绣剑么?恰好我也学学。”
“院长背负绣剑那是装逼,你要是背负这柄剑参加院比,怕都要被人嘲笑讽刺,你要是想换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弄柄比你这绣剑要好的战器,实打实的好货。”温桓看着杨战道。
杨战眼中讶色更浓,摇了摇头道:“多谢师弟好意了,不过看来师弟门路甚广啊,连价值不菲的战器都能弄……”
温桓又是笑笑不说话,倒是有几分神秘。
杨战这会不禁笑着摇了摇头,觉得这温桓师弟还是有那么些可爱。
恰好这会那名在屋顶喝着烈酒的青年进了屋子,按手持长缨枪弟子所说的,这眉宇间愁云密布喝闷酒的青年是下四峰玄云峰的弟子,按排名来算的话,上三峰是遮天峰破天封通天峰,下三峰依次是洞玄峰风雨峰广云峰玄云峰。
青年进了屋子,满身的酒气,向来都是带着浅笑的温桓这会不禁皱了皱眉,嘟嚷道:“不就是个女人么?至于三天两头喝闷酒,将心思花在修炼上,等哪天平步青云成了帝都红人,十八大行省省督的千金不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