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帮?当然是痛扁那打伤吴宗祯的洞玄峰弟子咯!”温桓认真道。
杨战摇了摇头道:“那人与我无冤无仇的,犯不着。”
温桓耸了耸肩,一屁股坐在床沿上,盯着都被打成猪头的吴宗祯,无奈道:“好吧,只能是他自求多福了。”
温桓将目光落在杨战身上,打趣道:“今天大清早就离开遮云院,莫非是幽会情人?”
杨战脑海中闪过一道身影,随后缓缓摇头,轻笑道:“若有情人就不会幽会了,起码也得堂堂正正在一起。”
“这话对,别跟这吴宗祯样,青梅竹马那么多年不早点生米煮成熟饭,活该跟人跑。”温桓说道。
杨战笑了笑。
……
通天峰内门御风院,身穿青衫的通天峰峰主玉玑真人出现在冷清的御风院内,这是他差不多十多次再来了,这半年来整个房间的东西都原封不动被保存着,就如当年他禁止任何人进入这竹屋翻阅东西一样,因为这竹屋都住过两个他几乎倾注所有心力的弟子。
杨战跟牧尘,通天峰的希望。只不过都已经破灭如梦。
当御风院就如自家小庭院的玉玑真人随手推开竹屋的门,瞧见了搁置在竹椅上的物品,身形猛地一震。
玉玑真人双手拿着杨战换下来的那条还带着湿气的裤子,褪色的很严重,本该是那种要丢弃的废布条,但玉玑真人却当成宝贝紧紧攥着,低声喃喃道:“还活着,还活着……”
这一刻,玉玑真人无力的瘫坐在杨战竹屋内的竹椅上,老泪纵横。
半年前得知杨战身死,仅剩下那柄剑跟那枚玉佩被带了回来,被景真说成是尸骨无存。若不是因为那双鱼玉佩确实是罕见的淬炼精神力的神物,跟景真那不带丝毫心理波动的一番话,他跟院长李素白还不至于确信杨战会死。
期间他每个半个月来一趟,说睹物思人也好,放不下也好,他都不在乎御风院的那些弟子如何看待堂堂峰主会如此在乎一个刚入学院的弟子,就算人人得知杨战是他玉玑真人的亲传弟子又如何?人都不在了,这些还有何意义。
如今玉玑真人看到这褪色的破烂裤子,体内似乎流干的力量突然间又回了过来,良久后,他站起身,离开了御风院,嘴里一直在念叨着:“他还活着,他回来了……”
对于通天峰略显冷清的场景,玉玑真人并不以为意。没有刻意御空而行,而是脚踏实地独自走在石廊内,眉头舒展,看峰不是峰,看峰还是峰。两种截然不同的心境,成就两种看物截然不同的角度。
玉玑真人眉心那竖形尊印,陡然泥丸宫内光芒大放,竖形尊印成了倒八字的两道红色尊严,这一刻立地突破,成就战魂尊中阶强者。
“杨战……你当真是我的福星,这失而复得,心境变迁竟是让我悟了。”玉玑真人望着无尽云海感慨道。
随后玉玑真人从飞云台飞身而上,踏空而行,前往遮天峰。
临近傍晚的时候,遮天峰有内门弟子到遮云院为院内十四人讲述明天院比初阶的注意事项,一是外门弟子先天战魂师境界的比拼采取随机匹配模式,胜者会直接晋级,二是外门弟子院比大赛也决选出前二十的弟子,哪怕境界不是战魂将,也将无条件成为内门弟子,获得内门弟子的待遇与俸禄,三是这次院比赛事不是那生死相向的赛事,争取不要出现伤亡,若是不敌可以弃权,倘若弃权者被杀,那对立的武者轻者逐出学院,重者废除所有修为。
随后那内门弟子也各自给遮云院的内的十四人分发了号牌,杨战的号牌较为靠后,是一块标有七三一九字样的号牌。
遮云院内的遮天峰内门弟子将号牌派发下去后,说道:“院比中你们那些号牌就是你们的身份,院比大赛正式开始时,将会抽取号牌来决定你们的对手是谁。该说的我都说了,诸位可曾明白?”
众人点头,凝视手心中的那枚号牌数字,今后这些天,这号牌上是数字能否出现在那前二十前一百,都将是他们为之奋斗的目标。
遮天峰内门弟子离开后,破天峰的那几个弟子便占据了整个遮云院的庭院,杨战等人都被排挤到屋檐下坐着,对此温桓有怨言却也不说,总是跟在杨战身旁,说着那些偶尔连杨战都弄不懂的话,总的来说这家伙对杨战来说就是个迷。
看起来明明就是个年龄跟他相差不大的家伙,有时候却老成到像所有事情都运筹帷幄一样。
醉酒青年吴宗祯不知道从哪里又弄来了一坛酒,浑浑噩噩地又跃上了屋顶,躺在屋顶上边饮酒便抬头凝望黄昏,说不出的落寞。
杨战跳上屋顶,坐在了正仰头灌酒的吴宗祯旁边,看那日落黄昏之景。
“下去!”吴宗祯灌下一口酒后,冷声道。
杨战笑了笑,说道:“要是你真喜欢她,跟她走一块了,能保护得了她?”
吴宗祯没有说话。
“你连那洞玄峰的弟子都不是对手,还想从他手中抢回来,你觉得她会跟个失败者走?”杨战看了眼鼻青脸肿的吴宗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