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图继续说道:“在之后的某一天,我们私会之时,她便哭着说,她要成亲了,嫁的是新科状元。小人便只能是安慰着她,那一晚,她与小人彻夜缠欢。一个月后,也就是她要出嫁的前一天晚上,她又偷偷跑了出来,告诉我,她有了身孕。”
他说着,早已经是声音哽咽,抬起头来,却也是泪流满面,音容悲戚,让人不免悲戚同情。
但林振云却是冷冷地说道:“你有什么证据?”
星图说道:“这件事,相爷只要去沐王府上问问便知,小人也愿意当面对质,小人若是要刻意造假,请相爷治小人死罪。”
二夫人说道:“老爷,妾身说一句,当年,听云姐姐怀胎八个多月便生产,呵呵,当时听着,好像是说被黑猫惊动了胎气,但如今看来,恐怕不是那么简单了。”
林振云想了想,这件事,星图应该是不会说假话的,只要一问就知道的事情,他也无需造假,再说了,当年林清荷确实是不足月便出生了。
他看了看林清荷,见她出奇的冷静,站在一边,眼神清冷,不由暗暗想着,这丫头,真是有着雷打不动的魄力啊。
林清荷遇事向来都是冷静的很,若是遇着事情,别人没乱,自己先乱了阵脚,那岂不是只能任人宰割?
林振云说道:“那你如何知道,荷儿便是听云所生?”
星图看了看林清荷,说道:“自从听云嫁入林家之后,小人便一直流浪,远走他乡,不久之前才回到京城,却得知听云已死去多年。今日,听说林府老夫人大寿,送包子,小人便凑了来,不想却是见到了我的女儿。”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相爷若是问小人如何一眼便能认出,她长得跟她娘太像了,小人第一眼见着她,就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看见了听云。再说,她的脸上有一块胎记,跟小人的一模一样啊。”
林振云再也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冰冷,如一把利刃,直刺入林清荷的身体里面,说道:“怪不得,本相从小就不喜欢你,原来,你居然是个野种!”
林清荷缓缓抬眼,冷冷说道:“请相爷在未弄清事实真相之前,勿要信口雌黄,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你绝对不可以仅仅凭着一个身份不明之人的一面之词,就如此羞辱娘亲,娘亲若是地下有知,会对你很失望的。”
林振云咬牙说道:“你居然敢这样忤逆!”
“错,相爷,你已经不承认我是你的女儿,那不管我说什么,都算不得忤逆。”
“你……哼,也好!本相以前还一直想不明白,为何听云死后,沐王府的人,就与这边断了联系,原来,他们是心虚啊。”
林清荷的目光清冷,淡淡地说道:“他们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我绝对相信一点,那就是我娘,绝对是清白的,这样下贱的乞丐胡言乱语的话,怕也就是你才会相信!”
林振云怒极反笑,说道:“那是否要让人将沐王府的旧人喊过来问话?”
星图马上说道:“没错,当年,小人与听云小姐的事情,整个沐王府的人都知道,虽然当时老王爷下了禁口令,但如今沐王府衰败不堪,早已经是树倒猢狲散,相爷若是找人来问,定当是能问出个结果。”
林清荷冷笑着说道:“好端端的乞丐不做,却要收别人的钱财,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会为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后悔的。哼,你现在若是老老实实地交代了,本小姐还能让你舒舒服服地做你乞丐,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
星图却是说道:“女儿,你胡说什么?我是你爹啊,你亲生的爹啊。”
林振云牙都要咬碎了,差点将桌上的杯子砸了过去,说道:“荷儿,你还有什么话说?”
林清荷冷笑了一声,说道:“相爷,我没话说,现在,你是彻彻底底地相信了他的话,是吗?”
林振云说道:“不错,在证据面前,本相向来是相信事实。”
林清荷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事实?证据?什么证据?我只听见这个不认识的人在胡说八道,却没见到任何一件所谓的证据。”
林振云指着他脸上的胎记,说道:“你没看见吗?这个就是你要的证据!若是你还要狡辩,行,我马上让人去沐王府给你找证据!”
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暗哑,能感觉到他现在已经被气得快有点神志不清了。
林清荷说道:“既然你心里面都已经认定了这件事,那就算是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呢?”
林振云恨恨地说道:“今天,我就要了你这个野种的命!”
“谁是野种?”绿萝扶着老夫人走了过来,老夫人将手中的拐杖在地上狠狠地点了一下,继续怒气冲冲地问道:“你告诉我,谁是野种?”
林振云见着老夫人来了,语气才稍微地平缓了一些,说道:“母亲。”
老夫人冷冷地呵斥道:“你告诉我!”
林振云指着林清荷说道:“她。”
老夫人冷笑了一声,走到了荷儿的面前,伸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