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树荫下,贤妃和柔妃静默而立,见着林清荷和小虾子有说有笑地离开,两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了不怀好意的笑。
贤妃恨恨说道:“看她还能笑几时。”
柔妃冷冷说道:“本宫得了消息,她怕是笑不过今天了。”
“哦?”贤妃看了看柔妃,眼中的神情虽然是有点小意外,却也是饱含深意。
柔妃却是说道:“不信,咱们就等着瞧好了。”
林清荷和小虾子又走了一会,突然从树上跳下来一个人,拦在了两人的前面,这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长得颇为英俊,一袭白衣,手中拿着一把铁骨扇。
小虾子赶紧说道:“你是什么人,敢拦住我家王妃的路。”
那人却是不屑地说道:“什么王妃?不过是区区一个有名无实的县主罢了。”
林清荷冷笑了一声,说道:“那阁下又是谁?”
那人却是无比傲慢地说道:“镇远将军就是家父。”
林清荷一笑,说道:“原来是贤妃娘娘的弟弟,镇远将军的三公子镇天北公子,失敬失敬。”
贤妃娘娘的娘家是镇远将军镇九公,膝下有四个孩子,长子镇天东,次子镇天南,都跟着老将军镇守边关,鲜有回朝,且将士未收到圣旨,是不得随便离开边关,擅自归京。
镇九公的第三个孩子,就是贤妃娘娘,闺名镇贤西,而面前这个二十来岁飒爽英姿的青年,就是镇九公最小的儿子镇天北。
镇天北少年得志,又有好的身世背景,姐姐又是朝中宠妃,因此,万人皆难入眼底,看人的时候,眼睛总是看着天上,趾高气昂,傲慢无礼。
他尤其是不喜欢林清荷。
虽然两人从来没有打过任何的交道,甚至,从未谋面,但是,贤妃娘娘很讨厌她,便经常在他的耳边说,林府嫡女林清荷是一个多么讨厌的人。
久而久之,林清荷在他的印象中,就成了一个坏女人,又清高,又冷漠,又傲气的一个女人。
镇天北用眼角斜了斜林清荷,说道:“听说你武功很不错?”
林清荷本来就对贤妃娘娘没好感,所以,连带着贤妃娘娘家的人,她都讨厌,见面前的这个毛头小子居然如此不懂礼貌,心中也便想着要好好教训他一番。
“还凑合吧,鲜有对手。”
这句话在本来就趾高气昂的镇天北听来,就是非常逆耳,他觉得,林清荷是在挑衅他。
“是吗?”镇天北说道:“那咱们来较量较量?看在你是女人,虽然是一个很讨厌的女人,但我还是让你三招。”
“好啊,谢谢啦。”
林清荷笑眯眯地说着,心里面却是想着,老子很想一招要你的小命!
小虾子吓得赶紧说道:“县主,还是不要了吧?他好像武功很厉害。”
更重要的是,他还是贤妃娘娘的弟弟,万一……
把林清荷打伤了,都没地方说理去啊。
林清荷却是笑了笑,说道:“只是,刀剑无眼,万一伤了你,怎么办?”
这句话又大大地刺激了镇天北,他怒极反笑,说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居然还敢大言不惭地说出这样的话来!比武时,拳脚无眼,刀剑无情,生死由天!”
林清荷说道:“口说无凭,你写个字条,我来画押。”
“好!”
镇天北从身上撕下了一片衣襟,咬破了手指,在上面唰唰唰地写了几个字,林清荷也在下面写了名字,这块布,就给小虾子拿了。
“你是女人,你先出招,小爷让你三招。”镇天北冷傲地说着。
“看招哦。”林清荷轻轻一笑,面前的这个男人,真是一脸的坑爹像啊。
镇天北的双目中,迸射出浓浓的厌恶之情,说道:“今天,小爷就叫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女人生不如死!让你知道我们镇远将军府,可不是你随意就能欺负的软柿子。”
林清荷看着镇天北那嚣张无比的样子,心中也油然而生了一股怒意。
她冷冷一笑,说道:“镇天北,你可是要看好了哦,这可是你咎由自取。”
黑水神鞭在空中一抖,如同一条灵蛇,朝着镇天北压了过去,鞭影如山,疯狂压至,威力犹胜长公主的长鞭。
镇天北一见这气势,顿感不妙,手中的长剑递出,也就不管让不让三招了。
林清荷嗤之以鼻,说道:“说好的三招呢?这么快就食言了,看来镇九公府上,多是言而无信之辈!”
“臭丫头!闭嘴!不许你侮辱我爹!你一个小小嫡女,卑微如尘土,下贱如蚂蚁,居然也敢辱骂我镇远家族,简直就是找死!”
镇天北已经被林清荷给气得发狂了,他的长剑非常厉害,挥舞起来泼水不进,招式连绵不绝,一环扣住一环,如滔滔江水,势不可挡。
但,林清荷的长鞭乃是近千年的黑水神蛇的皮炼制而成,就算是皇致远的冰魄龙雀都不能伤其分毫,何况是镇天北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