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儿,裳儿,你在哪里?”
九王爷朝着人群中喊着,希望能听见皇裳的答应声,但是很遗憾的是,没有听见任何的声音。
那个女眷仔细地看了之后,更加肯定地叫道:“她就是皇裳郡主,没有错的。”
九王爷走了过去,一把揪住了那个女眷的衣服,说道:“你胡说什么?你要是再敢胡说,本王就杀死你!你这个乌鸦嘴!”
皇上冷冷地说道:“九皇弟,不可放肆!且听她将话说完。”
那个女眷颤抖着说道:“因为皇裳郡主跟臣女是好朋友,她身上的首饰我最清楚了,她的这枚玉镯我见过的,非常奇特,昨天,还褪下来给我瞧了的,因此臣女对这枚镯子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
听她这样一说,九王爷也不由凑了过去,仔细看一下,整个人都栽倒在了地上,皇裳的镯子确实是非常的特殊,而且是在她及笄之时,九王爷亲自送的。
所以,在仔细地辨认了之后,他确定被烧死的人就是皇裳。
“裳儿啊,我的裳儿,你死得怎么能这么惨啊?”九王爷放声痛哭起来,这哭声非常真实,跟之前林振云的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林振云就是干嚎,一滴眼泪都没有,而九王爷的声音悲切,眼泪哗啦啦。
有人安慰着说道:“九王爷,这是喜事啊,你哭啥呢?”
“喜你娘的头!”九王爷朝着那个人狠狠地骂去,“你再胡说,本王明天就命人抄了你的家!”
那人就吓得不敢吭声了,而林清荷却是冷冷地笑着说道:“在大家认为死的人是我时,均视为这件事是喜事,而九王爷,你的笑声,可是比谁的都响亮,笑容,也是比谁的都灿烂。现在,死的人是皇裳郡主,难道这么隆重的祭天,就成了悲剧了吗?”
皇上冷冷地说道:“九皇弟,方才说这是喜事的人是你,现在你的态度,可是让朕非常失望啊?林清荷,你说的没错,既然这件事是喜事,那就一定要喜事到头!”
林清荷微微一笑,说道:“谢谢皇上。”
九王爷已经被气疯掉了,他的心里面全部都是报仇两个字,皇裳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出现在林清荷的帐篷里,而她们两个人的帐篷离着还挺远的。
皇裳怎么会死在这里,还是被天雷引发的地火给活活烧死的,难道她就不能冲出去吗?
九王爷哪里知道,帐篷的门,被人从外面系上了。
从烧毁之后的帐篷残骸来看,这个帐篷就像是一个笼子周围是密密的铁丝网,人是不可能穿过的,而且覆在这一层铁丝网上的毡子布,是非常厚实的,一旦着火,极难扑灭。
更重要的是,天雷从旗杆上下来,是瞬间整个帐篷都烧着的,里面的人情急之下,根本分不清楚东西南北,因为四面八方全部是熊熊烈火,若无人相救,只能是等死了。
皇裳不过是一个千金小姐,平日里虽然是有九王爷的宠爱,而非常骄横刁蛮,但她深处火海之中时,定然是慌乱的,整个脑海都是一片浆糊的。
她不是林清荷,若换成林清荷的话,她是绝对不会死的,她会直接进空间中去,就算是没有空间,她也一定能冲出来,做了那么多年的特种兵,这点应变能力还是有的。
九王爷从巨大的悲痛之中走了出来,他狠狠地看着林清荷,说道:“林清荷,这件事,你是逃不了干系的,我女儿皇裳,怎么会半夜三更地出现在你的帐篷中,而你,却又恰恰好不在呢?”
林清荷淡淡一笑,说道:“九王爷,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这事我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她会在我的帐篷呢?”
九王爷恶狠狠地说道:“而且,白天的时候,你们还动手了,你将我裳儿的头发削掉,害得她如同一个疯女!颜面全无!”
林清荷突然装作幡然醒悟的样子,很是吃惊地说道:“难道,是因为白天她在我的帐篷中,不慎用宝剑将自己的头发给斩断,那奇丑无比的样子遭人嘲讽了?”
九王爷怒道:“你也别装疯卖傻了!这件事的始末,你最是心知肚明,定是你削掉了她的头发!”
“不不不,九王爷,这个你就真的是冤枉我了,关于这件事,我有必要澄清一下,早上的时候,皇裳郡主是来到这里,向我兴师问罪,责骂我在张泰大人府上,不该对九王爷无礼,言语非常粗野难听。我没搭理她,恼怒的她觉得被人无视了,所以拔剑朝着我刺来,结果舞动宝剑时,她不慎脚下一滑,哧溜一下,头发没了,幸好,脑袋还在。”
“林清荷!”九王爷怒了,说道:“你这是完全羞辱她!你是见死无对证,就随意捏造!”
“九王爷,臣女说的就是事实,您不相信,也就没办法了,臣女总不能让皇裳郡主死而复生吧?”
“总之,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皇裳的死亡,就不是一个意外,而是你精心设计的!”
林清荷很是无辜地说道:“九王爷,您实在是太抬举了臣女,臣女若是有这样的深谋远虑,哪里还会在这里等着被你们